何家大門驟然炸開,四分五裂的門板飛散而出,正朝三大家主打來。
何如晦神色一變,急急後退。
龍振鵬與歐陽傲則運勁一擊,擊碎飛來的門板。
兩人臉色都極為難看,“是誰,竟敢如此目中無人……嗯!?張凡!?怎麼是你!”
隨著大門口的塵煙散去,張凡的身影出現在三人眼前,叫三人同時變了臉。
不確定他們剛剛的話被張凡聽去多少,三人對視一眼,還是何如晦先揚起一抹笑容,上趕著和張凡搭話。
“張前輩,沒想到幾日不見,您的風采更勝往昔。”
“廢話少說,我沒有耐心追究到底是誰的責任。”
張凡通身冷意,氣勢外放,震得三大家主同感頭皮發麻。
“但凡對鄭家出手的,都該知道後果。”
“張凡,你別太狂妄了!”
龍振鵬還記著自己在張凡面前丟大臉的事。
何況闢天神劍還掌握在張凡手上,叫他憤恨無比。
“你單槍匹馬殺到何家,以為能一次收拾我們三大家主?哼,未免痴人說夢。”
“我看是我太過收斂,你們完全不知恐懼二字該如何寫。”
張凡淡淡地道,“無妨,現在我教你們寫,你們自然就知道了。”
“張前輩……”
何如晦話還沒說完,張凡就陡然雙目銳利掃向他。
“我是真沒想到,之前浩浩蕩蕩的抓內鬼行動,還漏了一條大魚。”
“嗯?你什麼意思,難道說我們三人當中還藏有天啟內線!?不可能!”
龍振鵬和歐陽傲斷然否認。
誰也不希望被當成禍害賀蘭州的罪魁禍首,全修真界公敵。
再加上他們某種程度上真的問心無愧,也就毫不猶豫對張凡怒目相視,認為他在故意汙衊陷害。
現場唯獨何如晦臉色陷入陰霾,不過一瞬,快到身邊兩位家主都沒發現他的異樣。
張凡懶得跟這倆二貨多言,雙指併攏驀然發出一道劍氣,直逼三人。
龍振鵬與歐陽傲不敢大意,凜然應對。
何如晦卻似有顧忌一般,再度閃躲,這麼一來,倒顯得他在三人當中十分特立獨行。
“何兄,無需擔心這個張凡能對你造成傷害。”歐陽傲見狀道。
龍振鵬也冷笑著道:“沒有闢天神劍在手,咱們三人齊上,未嘗沒有撼動他的機會!”
這也是建立在三人全力出手抗衡張凡的基礎上。
如若三人不齊心,有誰中途退縮,那另外兩人決計不是張凡的對手。
何如晦笑容再也維持不下去,蹙眉似是為難。
“這……”
“留神!”
龍振鵬和歐陽傲剛聯手將將阻住張凡發出的劍氣,就見他又抬起手。
“不好!”
“何兄,快出全力和我們一起頂住張凡的攻擊!”
龍振鵬和歐陽傲急得同聲說道。
何如晦嘆了口氣,這才揚起手中酷似靈礦之源的法器,三人並肩迎上張凡的下一道攻擊。
只是他們誰都沒想到,張凡的攻擊才到眼前,忽然轉了個大彎,只針對何如晦一人。
??
龍振鵬和歐陽傲一腦門問號,完全不知張凡在搞什麼鬼。
他們奔向身邊的何如晦,想替他擋下一擊,而倉促之下,何如晦已經硬著頭皮自己展開防禦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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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張凡的攻擊襲至何如晦身前,驟然綻放豪光萬丈。
閃耀至極的光芒,令兩人忙側頭躲避,再看過去,赫然驚見何如晦身周黑氣翻湧。
“何兄,你!你是邪修!?”
“不是邪修,是半魔體。”
張凡風輕雲淡替他們解答疑惑。
隨即,他嗤笑著走向臉色猙獰的何如晦。
何如晦再看不出張凡用意,他就白當這麼多年何家家主。
“你是故意的,你根本不想攻擊,而是純粹用正氣逼我顯形!”
“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張凡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身上若無魔氣,自己不是半魔體,沒有跟天啟串謀,何須懼怕一縷正氣。”
龍振鵬和歐陽傲臉色無比精彩。
“何如晦,你欺騙我們,你與天啟早已聯手!”
“那你糾集三家力量,突然伏擊鄭家和古家人,都是早有準備!”
“你想挑撥離間,分隔六大家族的實力!”
既然身份已被揭穿,何如晦也沒有再隱藏的必要。
只聽他寒聲道:“不錯,我是與魔聯手,那又如何!”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修真界已經太久沒有渡劫期大能的訊息了,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
“十年前,我何家太上長老巧合與天啟高層有交集,發現他們信仰的魔神恰巧有打破壁壘,用另一種方式幫人渡劫成仙的方式。”
張凡自然幫他接下剩餘的話。
“所以,你們何家上下沆瀣一氣,早早與天啟攜手,在賀蘭州範圍展開試點。”
“從賀蘭州地氣下手,魔染大地,想潛移默化改造此地所有修真者。”
何如晦冷笑起來。
“不錯!可惜計劃進行了大半,突然有你出現!”
“我們人魔融合試驗,毀於一旦,勉強算成功的半成品也被你所救……張凡,你真是招人憎恨!”
“既然你願意多管閒事,封印賀蘭州地下魔眼,那你先遷徙賀蘭州的修真者,我必不能叫你得逞。“
“鄭家在你庇佑之下,早已找到安身之地吧?我偏要叫他們族人失散,無法凝聚力量,在新的立足之地艱難度日!”
“若是能藉此牽絆住你的腳步再好不過,就算不能,叫你疲於奔命四處尋找失散的族人,也夠你很長時間才能反應過來。”
何如晦的險惡用心,終於浮出水面。
一旁的龍振鵬和歐陽傲都跟傻了一樣,完全沒想到自己變相把自家家族族人推向瘋狂的邪修。
賀蘭州的確不適合修者居住,何如晦隱瞞了他們這一點,只說張凡小題大做,害他們掉以輕心,還對迫切遷徙的其餘家族和修真者不以為然。
等毫無戒心留下來的修真者一個個被魔同化,蠶食,他們再後悔想走也來不及了。
到頭來他們只能認命,在矇昧無知中淪為魔的附庸。
“何如晦,你該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