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耳邊眾人的嘲弄,齊英華和鄭家、古家族人都露出不滿之色。
秦靈薇也不禁皺眉。
他們相信張凡,他絕不會無的放矢,他既然臨時改道來仙牛州,肯定有能見到醫皇鄧仙芝的辦法。
眾人正欲和客棧掌櫃,以及在座客人好好說道說道,這時門口一陣喧譁。
“是誰來了?”
“啊,是醫皇大人的四弟子,馮宣大人!”
“馮宣啊,整個仙牛州沒人不知道他,多少人來找醫皇大人求醫,醫皇大人不理就交給他手下的弟子。”
“這位馮宣大人的醫術可了不得,據說隱隱有當年醫皇大人年輕時的風範,只要是他出手救治,一定藥到病除。”
在座客人們都站起來,翹首看著馮宣帶人進來。
憑醫皇鄧仙芝在仙牛州的地位,他手下幾個弟子也都倍受眾人關注和尊敬。
這位四弟子馮宣,更是救好了不少千里迢迢來求醫的修者,因此地位更是不同凡響。
而張凡等人聽到在場客人七嘴八舌的談論,也依稀明白了馮宣在仙牛州的影響力。
怪不得,那胖子馮祿不過仗著是馮宣的管家,就敢堂而皇之威脅他們。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馮宣突然會出現在這兒,難道真能是巧合?
鄭家、古家的族人對視一眼,心中都湧上一股不安的感覺。
齊英華和秦靈薇也想到關鍵,兩人紛紛朝張凡看去,就見張凡神色如常。
有張凡這麼個定海神針在,兩人都不畏懼那即將到來的馮宣。
很快,門口熙熙攘攘的人群就為一行人自覺讓出條路來。
“是誰,膽大包天敢毆打我的管家?”
含怒一聲,從門口直傳到客棧內部,令在場眾人大驚。
這馮宣大人竟是為毆打他管家的宵小而來!
是誰,誰那麼大膽子,竟敢在仙牛州招惹醫皇大人的弟子。
果然,那胖子咽不下這口氣,回去找他家主人搬救兵了。
張凡隊伍中的人面面相覷,頓時感到手足無措。
而後眾人就見一行人眾星捧月一般,簇擁著一個穿著綢緞羅袍,留著山羊鬍,樣子斯文的中年男子進入。
男子目光銳利,進來就盯準張凡等人。
“就是你們,打了馮祿?”
全場譁然。
客棧的人沒想到張凡這些外來人惹了馮宣就敢大搖大擺來投宿。
而張凡,對周圍人的竊竊私語充耳不聞,只盯著馮宣若有所思。
看來他就是醫皇鄧仙芝的四弟子馮宣。
可惜,是個傻的。
不知道鄧仙芝到底是什麼收徒標準,光有一手好醫術,卻長著一顆榆木腦袋,真叫人無語。
馮宣身邊,正是一臉委屈,看不到絲毫囂張跋扈氣焰的馮祿。
就見馮祿皺著臉,假哭道:“主人,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就是這些外來人,想要找醫皇大人求醫,我好心為他們領路,他們卻打我身上財物的主意,把我一頓好打!”
“要不是我隨身攜帶了您煉製的丹藥,可能這會兒就沒命找您討公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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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宣一聽,當即來氣。
馮祿是他親手提拔的管家,這麼多年勞苦功高,辦事得力,十分得他信任。
現在聽他吩咐去外面辦事,竟然遇到外來人攔路打劫?
既然敢踏足仙牛州,就得遵守他們仙牛州的規矩!
“不管你們有什麼理由,背後有什麼勢力倚仗,既是來找我師尊求醫,就該有求人的態度!”
“現在,先給我的管家下跪道歉,交出你們奪走的財物!”
“不然,別怪我現在就將你們趕出仙牛州!”
馮宣話語一落,客棧內群情激憤,巴不得討好馮宣的客人們拍桌而起。
“這等宵小,馮宣大人,用不著您出手!”
“他們要敢在這兒造次,我們第一個不饒過他們!”
“沒錯,來仙牛州就要守仙牛州的規矩,敢動咱們仙牛州的人,還想找醫皇大人求醫?我呸!”
有人惡意滿滿地啐了一口唾沫,想噴向張凡。
張凡冷冷掃了他一眼,身不動,無形的勁氣瀰漫開來,直接將那口唾沫擋回,拍在那人臉上。
那人臉色猙獰,作勢就要掏出法寶朝張凡打來。
不曾想,張凡張口就是對馮宣的嘲諷,震撼在場眾人。
“你醫術不到家,架子擺的倒是大。”
“現場有個你絕對救治不了的病人,只有醫皇鄧仙芝能救,你還敢擋我。”
“若是鄧仙芝知情,你想他事後會不會找你算賬!”
眾人聽得一愣,反應過來便是鬨堂大笑。
“這小子瘋了吧,敢嘲諷馮宣大人?”
“過時的激將法,你以為馮宣大人什麼眼力,他行醫上百年,什麼疑難雜症沒見過。”
“還這裡有個只有醫皇大人能救的重病患,我怎麼看你們一行人根本沒人得病。”
“就是,信口胡吹吧!”
秦靈薇他們也怔了一下,一時猜不到張凡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馮宣也滿臉懷疑地看向張凡,拿不定他說的是真是假。
這時馮祿憤慨地叉腰大叫道:“主人,您別被這小子忽悠了!”
“我見到他們的時候,隊伍裡根本沒人生病,哪裡有只有醫皇大人能救的病患!”
“十之八.九是故意誇大其詞,讓您投鼠忌器,好叫他們脫身,真是狡猾無比!”
“哦?真是這樣?”
馮宣一聽,怒上加怒,不善的目光,狠狠掃向張凡。
卻見張凡嗤笑一聲,把齊英華推到他面前。
“不信你就診斷看看啊,瞧我說的是真是假。”
醫皇鄧仙芝有非疑難雜症不治的怪癖,想必他的弟子也跟他一樣,越是遇到稀奇古怪的症狀,越是感興趣。
張凡就賭中這一點,堂而皇之讓馮宣給齊英華做檢查。
馮宣果然將信將疑,伸手要給齊英華探脈。
馮祿一看是齊英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更著急地跺腳。
“主人,就是這傢伙打我,您別上他們的當啊!”
哪知馮宣一進入診治就是六親不認的狀態。
他冷喝一聲,“閉嘴,別打擾我診脈!”
馮祿悻悻地只能住口,用眼刀子不住剜著張凡等人。
像是在說:什麼症狀都逃不過我主人的眼,我看你們玩什麼把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