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御天雷嗤笑一聲,打算撇下註定半死不活的張凡,繼續尋找紫玉夫人的時候,眼前異象突生!
赫然就見無事發生一樣的張凡站在原地,面帶似笑非笑的神色,彷彿在嘲笑御天雷對上他的無能為力。
葉雨痕看到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脫窗,更別說御天雷本人。
“你居然沒事!?”
字字彷彿從牙齒縫裡擠出來一般,御天雷實在難以置信,連受他三下恐怖的雷擊,張凡竟能一點事沒有。
偏偏,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就在他眼前發生了。
要不是他一直緊盯現場,確定張凡沒有挪動一步,簡直要以為張凡迅速閃入異空間躲避,又秒速迴歸了。
不,準確說,在他掌握的雷電領域下,張凡絕無可能中途撕裂空間逃離。
“張凡,你的實力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死死瞪著張凡片刻,御天雷不由啞然。
這還是霸道如他,第一次對人露怯。
張凡不管那些,縮步成寸,宛若閒庭信步一般行走在空中,朝他逼近。
“你出完招了,現在該我了。”
“獨孤是我的朋友,這點你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你們之間的恩怨本來與我無關,但你和葉雨痕既然聯手殺害獨孤,就得有揹負我怒火的準備。”
“很不巧,我這人不發怒則已,一發怒,後果你們誰都承受不起!”
聽出張凡話語中的無邊殺意,葉雨痕此刻才真的腸子都悔青了。
冥冥之中,他想起卜算之中,那一閃而過的異光。
難不成,真正的變數不是獨孤無嘯,而是應在張凡身上!
他一開始就提防錯了物件,以至於一手埋下苦果,現在到他該償還的時候了。
葉雨痕苦笑連連,還是硬著頭皮,頂著張凡威壓一躍至御天雷面前。
“雷皇大人您快走,張凡由我來應付。”
“尋找紫玉夫人要緊。”
如張凡和御天雷這等水平的強者,一旦發生驚天動地的大戰,落煙州不知有多少無辜百姓遭殃。
連下方的紫煙宮,勉強經受雷皇三次雷擊,防禦罩已經搖搖欲墜,隨時可能崩毀。
如若再任由他們打下去,落煙州的平靜也差不多被打破。
葉雨痕這是寧可自我犧牲,也要拖住張凡。
御天雷深深看他一眼,還是紫玉夫人在他心中更為要緊。
二話不說,他閃身轉念千里,直追紫玉夫人的蹤跡。
“御天雷,哪裡跑。”
張凡腳步剛動,葉雨痕就大義凜然攔在他面前。
“張凡先生請聽我一言!”
“獨孤無嘯是死在我手上不假,一命抵一命,只要你能消氣,我這條命你隨時拿去!”
“但雷皇大人,身系落煙州上下的安寧,他作為州長萬萬不能有事!還請您諒解!”
張凡笑了。
“你們落煙州的人死活,與我何幹?”
“甭說你們殺了獨孤,害我損失一名老友,就算落煙州的人在我眼前死絕,與我無關我也不會眨一下眼。”
如此不留情面的話語砸下,葉雨痕登時身體一僵。
張凡直接抬起手。
“既然你已經做好死的覺悟,那正好,拿命來償還吧。”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張凡要取葉雨痕性命的時刻,父子連心,兩道身影火急火燎地趕來。
正是葉家大少葉玄,和葉家二少葉軒。
“張凡先生且慢動手!父親,方才葉炎突然安然無恙從血河裡走出,我們就猜到那惡徒已經伏誅。”
“張凡先生,再怎麼說,那獨孤無嘯是您的朋友也不該隨意操縱我們葉家的人。”
“他險些害葉家上下蒙上不白之冤,衝這點,我們父親殺他也是迫於無奈!”
二少葉軒脾氣衝動,眼看著父親有難,忍不住衝上來,面紅耳赤地叫道。
性情相對穩重的大少葉玄都來不及阻止,就看著弟弟兩句話下去,把人家的怒火拱的更高。
看著張凡面沉似水,不見喜怒的模樣,葉玄心裡一突,趕忙說道:
“張凡先生,其實您有沒有想過,以獨孤無嘯厲害的能耐,他既然能死而復生一次,為何不能再度復生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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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經歷悠久的歲月之後,他又會重新輪迴復生,您何不耐心再等一下呢?”
“當然為表誠意,我們葉家願意照看獨孤無嘯的屍身,發誓動用所有寶庫珍藏,也會喚醒獨孤無嘯,當做賠罪。”
讓一個人再度死而復生?
說得輕巧!
張凡眯起眼,冷笑著看向葉玄。
“時間呢?若你們拖延千百年,獨孤還沒有醒來的跡象,那你們不是拿著他的屍體當擋箭牌,拖延我報復的腳步。”
葉玄心裡一突,霎時感覺自己心底的想法被看穿。
強掩恐慌,葉玄苦笑道:“張凡先生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我葉家信譽在落煙州一向有保障。”
“不如這樣,只要張凡先生今日高抬貴手放過我父親,我願帶頭髮下心魔誓。”
“最多兩百年,倘若獨孤無嘯不醒,我立刻率領全家老小自絕在你面前!”
葉軒和葉雨痕聞言,想阻止都來不及。
心魔誓一旦發出,就具有束縛效力,修者萬萬不能違背誓約,否則真的會有悽慘的事應驗在身上。
兩者登時心下沉重,無言對視一眼,皆不免嘆息。
葉玄這是抱著寧可犧牲他小家的念頭,也要保住葉雨痕這個父親,以及整個葉家!
張凡不看過程,只看結果。
葉家信誓旦旦,敢保證能復活獨孤無嘯,那他就等著看。
反正不過兩百年時間,他還等得起。
“記住你們的話,獨孤的屍體就交給你們掌管。”
“再發生意外,我要整個葉家,還有御天雷一族陪葬!”
扔下話來,張凡臨走意味深長的一眼,直接將葉雨痕父子三人凍結。
一股寒意油然而生,讓人彷彿瞬間經歷了亙古大戰的殘酷殺伐。
那叫人泥足深陷,無力脫生的恐懼無助,簡直如滔滔血河水,將他們三人淹沒。
還好,只是一瞬間,對他們三人而言,卻像是十分漫長的折磨。
“這個張凡,當真可怕。”
心有餘悸地面面相覷,父子三人苦笑著,飛身下去收拾殘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