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程陽楓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也不知道程陽楓到底腦補了個啥。
但穆然還算是反應迅速，他當即笑著衝程陽楓輕緩的說了句：“好。”
程陽楓一看到他的笑，整個人就不行了，臉頰噌的爆紅，就連脖子都是紅的。
“行了行了，我都答應你了，你還誘惑我幹什麼？”程陽楓口齒不清的說了句，而後心慌不已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的話有些聽不清，但是穆然的眼睛看不見，所以五官就變得格外靈敏。
那句“勾引”自然而然的就聽見了，含著笑的臉，僵了一秒。
冷亦清全程默不作聲的，沒有說話。
唯有陰沉沉的眼睛和緊繃的下顎線，昭示著他內心的不平靜。
一堂課結束，穆然想要去廁所，卻是聽到了眾人竊竊私語的聲音。
那話中的內容有他的存在，穆然一時間有些好奇，就支著耳朵聽了起來。
“你們有沒有覺得剛剛程校草臉紅的樣子，超級可愛！”
“有有有！而且我覺得程校草說什麼和慕言做好朋友的樣子也太可愛了！”
“是吧？是吧？我覺得他倆簡直可以組一個cp！”
“沒錯！你們難道不覺得表面溫柔，內裡腹黑的眼盲攻和陽光可愛帥氣受超級的搭配嗎？！”
穆然聽著，眉頭不由得微微挑了挑。
沒想到，他還有著做攻的一天。
“不不不！我覺得冷亦清和季慕言才最配！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剛剛程陽楓說要和季慕言做朋友的時候，整張臉都拉了下來了嗎？”
“嘿嘿，我覺得高冷男神攻和溫柔少爺受也很棒啊！”
“對對對！也不知道冷亦清那麼高冷的男神，在床上的時候會對季慕言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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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兒，穆然猛地咳了兩聲。
他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這也，這也太羞恥了吧？
“慕言，怎麼了？”冷亦清時時刻刻關注著穆然的訊息。
穆然匆忙的搖了搖頭：“沒事，我就是想去廁所了。”
程陽楓一雙眼睛每隔兩秒鐘就會瞥一眼穆然，見他和冷亦清說話，當即支起耳朵，身子歪斜的聽著。
聽到穆然要去廁所，程陽楓雙眼噌的發亮。
他直接轉過身，對穆然道：“慕言，我陪你去吧？”
“啊？”穆然有些為難，冷亦清剛說好要陪他。
程陽楓笑眯眯的道：“就讓我陪你去吧。冷亦清是學霸，為了維持他的第一名，他下課的時候，都是在學習。”
聽到這兒，穆然的猶豫就沒了。
“那……好吧。”
程陽楓直接學著早上看到穆然和冷亦清的樣子，牽起了穆然的手。
動作極其自然。
冷亦清一瞬間抬起了頭，一雙烏黑的眼睛直直的盯著程陽楓。
程陽楓眯著眼，眼裡的情緒被蓋得嚴嚴實實的。
他皮笑肉不笑的衝冷亦清道了句：“冷大學霸，我們這就去了，你放心學習。”
穆然手微微動了動，想要抽出來。
程陽楓卻像是知道他想幹什麼一樣，死死地抓住了。
穆然只能放棄。
原主性子柔和，對於別人的好意是不會拒絕的。
冷亦清黑色的瞳仁直直的望著二人遠去的背影，指甲深深地嵌入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