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然無語凝噎。
他聲音微微滯了下，而後巴巴的開口：“皇兄，不是這樣的。只是，我也想要去看看學堂是什麼樣的……”
季慕寒想到了什麼，眼睛裡的暗色消退了一些，唇邊的笑容意味不明的勾了起來：“小言真的一輩子也不會覺得，和皇兄在一起無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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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然表情認真又嚴肅：“不會。”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是包含著許許多多的意思。
季慕寒似是奸計得逞了一樣，唇角邊的弧度越來越大。
穆然看他這個樣子，直覺自己是不是進入了他的某個圈套裡面。
事實證明，他猜想的沒錯。
季慕寒拿著洋洋灑灑寫了一大頁的紙張，擺放在穆然的小桌子上。
紙張的旁邊就有印泥。
穆然坐在小凳子上，有些懵的看著。
實際上心裡卻是在惡狠狠地吐槽。
他敢肯定，這張紙上寫的一定都是些不好的東西！
“賣身契”的可能性非常的大。
因為，季慕寒寫的字，用的是繁體字，他根本就看不懂……
穆然想要流淚。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沒有文化的痛苦。
偏偏的，季慕寒心情卻是頗好。
他坐在穆然的身側。
胳膊小心翼翼的圈住了穆然的整個身子。
一隻手不要臉的拿著穆然的右手，將穆然的食指朝印泥裡面摁去。
穆然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季慕寒將自己的手印摁在了紙張上。
摁完，穆然這才呆呆的詢問：“皇兄，這是什麼？”
季慕寒動作細微，一點點緩慢的將拿著紙摺疊了起來。
生怕它起一絲褶皺。
那小心呵護的樣子，讓穆然嘴角抽了抽。
待疊好，放在了一個看起來就很不一樣的盒子裡後，季慕寒這才看著穆然，道：“小言，剛剛的那張紙上是保證書。”
“保證書？”穆然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季慕寒眉眼帶笑，低低的“嗯”了聲：“小言不是說一輩子都不會離開皇兄嗎？為了讓小言能夠記得自己說的話，所以皇兄剛剛特意寫了保證書，來督促小言。小言以後若是食言的話，那上面的就是證據。”
穆然沉默了兩秒。
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剛剛季慕寒讓他保證的是，一輩子也不會嫌棄和他在一起無聊來著。
怎麼就變成了一輩子也不離開他的鬼話？
看著季慕寒一雙溫柔的，像是能夠讓人溺斃在裡面的眸子，穆然突然地心底某處軟了軟。
他一雙眼睛彎成了月牙的樣子：“好。”
兩個人之間的和諧相處，李公公一切都看在眼裡。
他的心情有些複雜。
這看起來這麼美好的一面，實際上卻是陛下自己暗搓搓滿足自己的私慾。
李公公在心裡嘆息了一聲，眼睛目不斜視，全然當自己剛剛什麼也沒有看見。
季慕寒心滿意足的帶著李公公去給穆然找學堂了。
穆然百無聊賴的抱著書，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噌的坐了起來。
面色有些微妙的對886道：【886，我若是沒有記錯的話，我先在的年齡也只有八歲吧……季慕寒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