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然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抬頭看著季慕寒的瞳仁有些微微的震動。
嘖，季慕寒這是在用眼神壓迫他？
穆然面上緊張的像雖是都能夠岔氣的小可憐，內心卻是在默默地歡愉吐槽。
“皇，皇兄……”穆然清涼溫潤的少年音，有些顫抖。
季慕寒低低的笑了笑，寬大修長的白皙雙手，直接蓋在了穆然的眼睛上：“乖，別想那麼多。”
包含寵溺的聲音，帶著讓人無法反駁的威壓。
穆然眼前一片黑暗，他眨了眨眼睛，透著疑惑。
講道理，不說就不說，但是為什麼要讓他眼瞎看不見？
長長的睫毛像是兩把小扇子一樣，輕輕地在季慕寒的手心掃動。
季慕寒的心臟一瞬間就軟成了一片。
若是他沒有蓋住穆然的眼睛。
穆然現在一定能夠看到，季慕寒黑色的瞳仁裡滿是讓人頭皮發麻的愛意和讓人毛骨悚然的佔有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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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會兒，季慕寒才將手放了下來。
裡面恢復了一片清明，只有對穆然包容的溫柔。
“好了，快去睡覺吧。”季慕寒熟練地牽起穆然的手，將他帶到床邊，讓他好好休息。
穆然鑽進被窩，季慕寒還坐在床邊沒有動彈。
“皇兄，你不睡覺嗎？”
季慕寒柔和的勾著唇：“皇兄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你先休息。”
穆然乖巧的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進入了睡眠。
季慕寒坐在床邊，晦暗不明的眸子直直的看了穆然好一會兒，才轉身離去。
直到走到門外，季慕寒臉上的笑意才徹底消失不見。
穆然以為經過這麼長的時間，季慕寒的偽裝也愈發的高明了。
在他的面前不管是什麼樣的狀態，都是溫柔的。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
季慕寒在面對他的時候，才永遠是溫柔的。
除了應付朝堂上的人，在面對自己的心腹時他永遠都是沒有表情的樣子。
李公公有些慌張。
陛下往日裡雖也是面無表情的，但是今天陛下的身上，還多了些許的煞氣。
“陛下。”李公公彎腰，低喚了句。
季慕寒望著無邊的黑夜，淡淡的道：“去查一查，今天小言都做了什麼事情。”
李公公恍然大悟：“老奴知道了。”
原來是有關於季小王爺。
李公公松了口氣。
對於在季小王爺的事情上，李公公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幾年來，他已經處理了很多件關於季小王爺的事情。
只是苦了季小王爺，這麼多年以來，身邊都沒有一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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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得知了所有事情經過的李公公，滿是惶恐不按。
他以為季小王爺只是在某些事情上有些不高興，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還和陛下有關係。
而且，那些人一言一句說的，都是讓季小王爺離開陛下的身邊。
這可是觸碰了陛下的逆鱗。
李公公心裡嘆息一聲，步子卻是絲毫沒有含糊的趕著。
即是與陛下敵對的王太傅，那他也就不用憐惜什麼了。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