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多數的學生角度來看，賀凌都在看著盧雪雪的方向。
只有盧雪雪旁邊的人能感覺到，賀凌看的並不是盧雪雪，而是在她前面幾排的地方。
不過即使是盧雪雪都沒有懷疑什麼，只當賀凌是完全地藐視她，不想正眼看她才這樣。
但實際上，賀凌在看華錦，小姑娘正用手撐著下巴，像是在看戲。
他有些無可奈何地磨了磨牙，然後說道：“下課。”
之後，便收拾好了電腦，離開了教室，留給學生們一個頗為瀟灑的背影。
華錦笑吟吟地正想跟上去，然而在賀凌拿著電腦離開教室的身後，卻有一個極其美貌的年輕女人跟了上去，並且跟賀凌聊了兩句，兩人越走越遠。
華錦本來還不覺得什麼，然而卻聽到後幾排的盧雪雪用不服氣的語氣說道：“難道傳聞是真的嗎？賀總的女朋友真的是戴玲？”
坐在她旁邊的朋友嗤笑了一聲，“我有一個新聞系的朋友，跟我說過賀總這個人，被他們老師當作反面教材，聽說極難採訪到，更不用說邀請過來講課了。”
“反正現在最多的一種傳聞，便是賀總是喜歡戴玲，才來Q大進行的公開課。你剛才也聽到了，賀總確實有女朋友，備不住真的是戴玲。”
這樣的討論聲，不絕於耳，華錦挑了挑眉，道不是特別影響心情。
陸蓉蓉一邊收拾著書包，一邊有些好奇地問華錦。
“他們沒有看過你的宣佈戀情的微博嗎？賀總應該沒有掩飾自己的姓名吧。”
當時華錦的那條認愛微博可是艾特了賀凌的，而且賀凌的使用者名稱便叫“華錦的賀凌”。
但這也不能怪同學們，明星公佈戀情，一旦涉及到圈外人，有幾個能被記住名字的。
而且Q大同學們整天的學習時間都不夠，哪裡還有時間上網衝浪？
華錦笑笑，“我也沒有藏著掖著的，他們不知道，那就不是我的問題了，而是他們自己的問題。”
她掏出手機，看了剛下課的某人給她發來了約見的地點。
華錦收起手機，並沒有回覆，而是轉頭問了一聲身邊某位在談論戴玲和賀凌事情的同學，“同學，我特別好奇，為什麼大家都在說賀凌的女朋友是戴玲啊？”
對方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從頭到尾給華錦詳細地分析了一遍，“戴玲學姐昨晚在朋友圈發了一條，明天有喜歡的人要來，期待。之後有人問她是不是有情況了，戴玲學姐直接把朋友圈刪掉了，但是戴玲學姐的朋友圈被人截圖發出來了，說商科女神脫單。”
“這欲迎還拒的模樣，肯定是有情況了呀！”
“而且戴玲學姐還是跟賀總交接的人，負責整理他的上課筆記，或者組織課堂紀律什麼的瑣碎的事情。”
“這就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啊！聽著不像是愛情嗎？”
就在華錦正在聽賀凌跟戴玲的緋聞緣由的時候，後排有人看見了她，偷偷地拍了一張模糊的照片，興沖沖地在微博上搜尋華錦，想要找到華錦的話題在裡面炫耀一下今天上課偶遇真人。
然而與華錦這兩個字相關聯的有好幾條熱搜，其中的一個，便是#華錦賀凌戀愛甜甜蜜蜜#。
看著這條話題，同學呆住了，他仔細地看了好幾遍。
賀總的本名叫什麼來著？他大腦一瞬間有些短路，上網搜尋了一下賀氏集團總經理。
賀氏集團現任總經理，賀凌。
賀凌，華錦的賀凌，華錦賀凌戀愛甜甜蜜蜜，隨便發個紅包就直接發出去了一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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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同學瞬間什麼都懂了，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後排正在問賀凌和戴玲緋聞的華錦，在心裡默默地為賀總點起了一炷香。
賀總，我都能看到搓衣板在向你招手了！祝好！
同一時間。
賀凌看著手機，看著發給華錦的資訊顯示已讀不回，賀凌有些心慌。
旁邊的戴玲還在囉嗦著關於下堂課的事情，“賀總，下堂課還是同一時間，但地點我們要改一下，來上這節課的人可能會很多，我們決定挪到更大的階梯教室裡面......”
賀凌想儘快地給華錦打一個電話，然而戴玲這個人看著機靈，卻一點也沒有眼力見，仍然在他身邊像是沒有盡頭地囉嗦著。
他直接出聲打斷了她，“具體的事情，等著你在上課前二十四小時之前給我發郵件就好，到時候我會注意的。”
“我要給我女朋友打電話，所以，還請你迴避一下。”
戴玲被噎住了，只能看著賀凌獨自進入了比較清靜的樓梯間。
通往樓梯間的玻璃門緩緩關閉，戴玲看見了光潔如新的玻璃門上自己的反光。
之前沒有跟賀凌見過面，她只是單純地喜歡被教授當成經典案例的那個男人的商戰手段，覺得他狠辣無情。
商場如戰場，每個老闆的手下，都掌管著成千上萬的員工的工作，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我方的殘忍。
得知系裡竟然派她成為賀凌的助教的時候，戴玲就像是要跟偶像見面的小迷妹，激動得整晚都睡不著覺。
今天是第一次見到他，只覺得一向眼光很高的自己見到了真命天子。
小心翼翼地靠近，還沒有踏出第一步，卻在剛剛因為盧雪雪的提問讓她得知了一個令人震驚的訊息。
賀凌有女朋友了！
是啊，他那樣優秀的人，又怎麼會沒有女朋友呢？
戴玲嘆了一口氣，轉身落寞地離開。
也不知道賀凌的女朋友究竟會是怎麼樣的人呢？肯定是特別優秀的吧，商場中的女精英？或是某個億萬富豪家中的小姐？
反正肯定跟她這樣安靜讀書的平凡女孩一點也沒有關係......
在戴玲失落的時候，華錦剛接起了賀凌打過來的電話。
“寶貝，你生氣了？”
不是賀凌太過小心，而是兩人自從在一起後，華錦從未對他“已讀不回”。
華錦溫柔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特邀講師？嗯？不好好穿衣服？嗯？這麼多天都不想跟我說一聲？嗯？賀凌，你真是讓我充滿了‘驚喜’！”
她的聲音越來越溫柔，但也越來越有一種笑裡藏刀的感覺。
聽得旁邊的拓跋豪都嚇得連忙抱緊了陸蓉蓉。
對比之下，自家女朋友簡直像是一隻小綿羊！絕版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