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的態度很冷漠，“哦。”
頓了下，他不慍不火地出了聲，“只是一個護士，不見了就不見了。”
“她對我來說很重要。”
“比如？”
蘇且歌不吱聲了。
她覺得這件事情一定和他有關。
池越閉上了眼睛。
“你先別睡覺。”
池越掀開了眼皮，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想問什麼？”
“你是不是讓人把她抓走了。”
池越沒說話。
“她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你很天真。”
蘇且歌一臉不解，“為什麼這樣說？”
“她起初為了錢，才會把檔案帶給你，現在也是因為錢才行你的世界裡消失。”
“她不是這樣的人。”
池越拿出了手機，放了一段錄音。
是池越和護士的對話。
“要多少錢？”
“你是想讓我不再查蘇且歌失憶的事情？”
“嗯。”
“你給我一百萬，我立刻在她的世界裡消失。”
“成交。”
蘇且歌的眸裡不斷地湧現出不可置信。
前些天口口聲聲說要幫她的人，一眨眼就叛變了？
蘇且歌的唇角泛起了自嘲的笑容。
是啊，她本就是因為錢才會和她有接觸的。
現在也會因為錢才離開她。
從始至終都是為了錢而已。
池越把她的小表情都盡收眼底，“不再為她傷心了吧？”
蘇且歌沒說話。
“她這樣的人，不值得你上心。”
蘇且歌瞬間感到很無助，“我現在就像是漂浮在水面上，看見救命稻草就想拼命抓住。”
池越的眸色沉了沉。
過了好一會兒，蘇且歌坐在了沙發上，“我想通了。”
池越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我放棄尋找真相了。”
“既然你誓死保護我，一定是有你的道理。”
“我不會再做無謂的掙扎了。”
池越動了動薄唇，“過來。”
蘇且歌聽話地來到他的身旁。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語氣溫柔至極，“這才是乖巧的小朋友。”
“我不是小朋友。”
“你在眼裡，就是小朋友。”
蘇且歌撇了撇嘴角，“好吧，你說是就是。”
“等我好了，帶你回家。”
“回我們的家嗎？”
池越“嗯”了一聲，眼神閃爍著深情，“我們的家。”
蘇且歌的臉上爬上了一抹淺紅。
“害羞了？”他的語氣夾著一抹意味深長。
蘇且歌撇過了頭，“才沒有。”
池越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你知不知道你生氣的時候多可愛？”
他的臉上浮現出她沒失憶前，冷冰冰的樣子。
還是失憶的時候可愛。
這也許是她原來的樣子吧。
“你把我的臉捏腫了。”
“哪有？”
蘇且歌“哼”了一聲，“你不能捏我的臉。”
“可我想捏。”
“想捏也不能捏。”
池越瞬間啞然失笑。
蘇且歌撇了撇唇角，“仙女的臉豈能是你一介凡人隨便捏的？”
“哦？”池越的眯了眯眸子，全身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意思是別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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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且歌的背後爬上了一抹冷汗，她求生欲爆棚地出了聲，“別人當然不可以了。”
“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