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沈的語氣有些失落，“那好吧。”
紀沫睜開了眼睛，聲音冷到了極致，“我沒睡。”
秦辭略有些驚訝，“你還沒睡著啊？”
季沈往前踏了幾步，來到了她的身旁，“你在鐘樓有沒有受傷？我還沒出現之前他們有沒有傷害你？”
紀沫的聲音沒有一點溫度，“沒有。”
季沈的眼神呆滯了幾秒，她又變回以前那個冷漠無情的紀沫了。
他來這之前認為經歷了這件事情，他們的關係進一步地緩和了。
但是他被狠狠地打臉了。
她的一言一行告訴他，他們的關係並沒有緩和，甚至還比以前僵了。
“紀爺，你先好好修養吧。”
紀沫抬起清冷的眸子看了秦辭一眼，薄唇吐出了兩個字，“出院。”
秦辭蹙了蹙眉心，感應極其強烈，“不行，你身體還沒痊癒，怎麼能出院呢？”
季沈的神色有些複雜。
她這是怎麼了？
怎麼每句話都不超過兩個字？而且對他和秦辭說話都冷冰冰的……
她是心情不好？並不是不想理他？
季沈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心情也好多了許多。
於是，他也出了聲，“是啊，你不能出院。”
紀沫沒看他們，“我已經決定了。”
秦辭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紀爺，你就聽我們一句勸吧，先留在這好好養傷，等痊癒了我們就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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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姐，你就乖乖聽話吧，再說了，如果姐夫知道你出院了，肯定會大發雷霆的！”
紀沫眸子一沉，語氣裹挾著一抹不悅，“別提他！”
季沈渾身打了一個寒顫，連忙說道：“好好好，不提他，不提他。”
紀沫眼神冰冷地盯著紀沈。
她的眼神彷彿一記耳光，扇得季沈的臉極其疼痛。
“我真的不提他了！”季沈求生欲爆棚地開了口。
“他不是你姐夫。”
季沈眨了眨眼睛，很是疑惑地問道：“他不是我姐夫，誰是我姐夫啊？”
下一秒，他捂著嘴，不可思議地開了口，“難道你找到新姐夫了？”
秦辭：“……”
看來這瓜娃子要完了。
明知道紀爺心情不好，還要往槍口上撞。
而且紀爺心情不好的原因肯定是因為大名鼎鼎的厲爺。
這是正常人都能看出來的好麼？
紀沫眼神冷厲了幾分，“滾。”
季沈嚇得全身都在發著抖，“姐，我錯了，我不亂說話了！”
“我不想說第二遍。”
季沈把視線落在了秦辭的身上，想讓他幫忙求情。
秦辭反應極大地搖了搖頭，“不可能！”
臥槽！
明明就是眉目傳情！
怎麼還帶說話的呢？
季沈把視線落在了紀沫的身上，“姐，你不是要出院嗎？我現在就去辦出院手續。”
紀沫瞥了他一眼，語氣冷淡，“去吧。”
秦辭蹙了蹙眉心，沒好氣地瞪了季沈一眼，“我們不是一夥的嗎？”
“誰跟你一夥啊，我可是跟我姐一夥的！”季沈頓了頓，求生欲極強地補了一句，“我對我姐言聽計從！”
幸好他機靈，不然就被趕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