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在原地，看著他把煙霧一次一次地從嘴裡吐出。
也沒能上前阻止他。
就算她想上前阻止，用的又是什麼身份？
她有什麼資格阻止京城大名鼎鼎的厲承御抽菸？
她自嘲地勾了勾唇角，轉身回去了。
紀沫坐在沙發上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等到他進來。
看了一眼時間，已是晚上八點。
她也該去小意禮的房間了。
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會兒，就回來了。
紀沫拿著睡衣進入了浴室。
她剛準備脫衣服，就聽到敲門的聲音，還伴隨著他低沉的聲音，“開門。”
紀沫的身軀僵了僵，眸底湧現出震驚的表情。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我準備洗澡了。”
“開門。”他冷漠的語氣裡裹挾著一抹不耐。
紀沫抿了抿唇角，不安地開啟了門，對上的是他那雙充斥著戾氣的寒眸。
她的心底躥上了一抹不安，忍不住地打了個寒顫，抱著睡衣的手緊了緊，“厲爺，有什麼事嗎？”
厲承御盯著她看了幾秒，才啟了啟唇，“出來。”
紀沫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厲爺，我要洗澡啊，出去幹什麼？”
厲承御掃了一眼她身上的傷，唇角勾起幾分冷笑的弧度，“你確定能洗澡嗎？”
“我會小心讓傷口不沾到水的。”
厲承御沒說話，但態度已經顯然已經了。
紀沫抿了抿唇角，聲音軟了幾分，“厲爺，你就讓我洗澡嘛，我保證不讓傷口沾到一滴水。”
厲承御很是冷淡地瞥了她一眼，開口的語氣夾著前所未有的冷冽，“不行。”
他不是在外面抽菸的嗎？
怎麼知道她要洗澡了？
難道是聽到她關門的聲音了？
早知道她就輕輕地把門關上了！
紀沫的眼珠子轉了轉，靈機一動，“厲爺，如果你放心的話，你監督我唄。”
厲承御的寒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薄唇輕啟，“怎麼監督？”
紀沫張了張嘴，還沒有解釋，他就湊到了她的耳邊，語氣低沉且輕緩，“親自幫你洗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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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沫的心跳加快，下意識地退了好幾步，磕磕絆絆地解釋道：“厲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是……”
厲承御的眉梢爬上了一抹興味，“是什麼？”
她的意思是等自己洗完澡出來，再讓他檢查傷口就知道有沒有把水沾到傷口了。
可看著他的眼神，她卻怎麼也解釋不出來了。
足足過了半分鐘，她才支支吾吾地出了聲，“厲爺，我可以自己洗澡的，不……不用麻煩你。”
“我如果說不麻煩呢？”
虧她在前幾分鐘還在心疼他！
可這才過了多久，他又在撩她！
早知道她就不心疼他了！
厲承御往前踏了幾步，和她拉近了距離。
紀沫下意識地往後退，可還沒有退幾步，腰肢就被一雙大手摟住了。
“想跑？”他唇角揚起一抹邪肆的笑。
他和她離得很近，他身上的菸草味和獨有的氣味漸漸地鑽入了她的鼻子。
有那麼一瞬間，她竟恍惚地覺得他身上的味道很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