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媳婦沒了可以再找，但母親沒了，終究是沒了，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厲承御垂眸看了他一眼，“她是獨一無二的。”
弦外之音：她沒了真的沒了。
厲老爺子臉色沉重，“誰都是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但目前情況來說，救下你母親才是最重要的。”
“其他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但唯獨這個不行。”
這句話顯然是對高書雁說的。
可高書雁手捂著腦袋，整個人極其崩潰，根本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
厲承御扭頭看了林助理一眼。
只是一眼，林助理就懂了，他做了個“OK”的手勢，然後不緊不慢地退離了天台。
厲老爺子更加心急如焚了，“承御啊，算爺爺求你了......”
這是他第一次求人。
厲承御的臉上還是一貫的淡漠，聲音冷到了極致，“爺爺，您不必說了。”
“你現在不願意捨棄沫沫，但你的母親從這跳了下去，嚴重的話很有可能永遠地離開這個世界，那沫沫知道了真相會和你在一起得心安理得嗎？”
厲承御的眼眸裡劃過了一抹複雜的光。
過了幾秒，厲老爺子又語重心長地出了聲，“承御，你就聽爺爺的，先順著你母親的意思。”
厲承御的眉梢爬上了一抹冷意，“不可能。”
“我要去找我的老公了。”高書雁往前走了幾步，躍身跳了下去。
“啊……”
厲承御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一個箭步衝上去，低頭往下看。
地上空落落的，沒有她的身影。
所以她已經得救了。
厲老爺子腿一軟，眼前一黑，暈睡了過去。
厲承御聽到動靜，扭頭看了一眼，發現厲老爺子躺在了地上。
…
厲老爺子醒來時已躺在臥室的床上。
他猛地坐了起來，“雁丫頭……”
厲承御走了進來，看到他掀開被子下了床。
厲老爺子的動作停頓了下來，“雁丫頭現在怎麼樣了？”
厲承御沒說話。
厲老爺子的眉頭緊蹙，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她是不是走了？”
厲承御依然沉默不語。
厲老爺子跌跌撞撞地來到了他的面前，揚起手扇了他一個耳光，“你這個孽子！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雁丫頭也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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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老爺子本來就已經動怒了，所以這一巴掌他是用足了全部力氣。
厲承御踉踉蹌蹌地往後退了幾步，臉也被打偏了，不出幾秒，他的臉上已經出現了通紅的手指印。
但他絲毫沒有因為疼痛而喊疼，而是倔強地抬起眼眸，冷冰冰地看著厲老爺子，“所以呢？一命抵一命嗎？”
這質問的語氣讓厲老爺子心裡莫名一顫。
厲老爺子的臉色沉了幾分，語氣更加冷厲了，“你的生死由我說了算！”
厲承御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厲老爺子的胸口一起一伏的，低吼了一句，“臭小子，你能不能少氣我！”
這臭小子的性格和他兒子的性格簡直一模一樣！
厲承御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