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老爺子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越過她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沈瑜的目光不懷好意地掠過她，緊跟厲老爺子身後。
紀沫默默地把門關上，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跟了上去。
她想看看這出好戲。
厲老爺子還沒進入廚房，厲承御就已經出來了。
厲承御面無表情地開了口，“爺爺。”
“你還有臉叫我爺爺？你都幹了些什麼？”厲老爺子額頭的青筋暴起，他沉著聲音呵斥道。
厲承御：“……”
“你倒是說話啊！”
厲承御依然沉默不語。
厲老爺子揚起隨身攜帶的柺杖，打向了厲承御。
紀沫一點也不驚訝，也沒有立刻上前阻止。
厲承御並沒有躲開，而是面無表情地掀起眸子看了厲老爺子一眼。
厲老爺子的眉頭緊蹙，呵斥道：“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所以你現在才肆無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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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沫沫的孩子拿掉就令我很生氣了，你今天居然還把自己表妹的孩子拿掉了。”
“你是不是想氣死我這個老爺子！”
厲承御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紀沫的拳頭在悄聲無息中握緊了，她的眉宇間透露著絲絲戾氣。
沈瑜有些幸災樂禍地看向了她。
她立刻恢復了原樣，表露出溫柔無害的模樣。
沈瑜似是沒有看到期待的表情，有些不悅地收回了視線。
厲老爺子更加惱怒了，手上的柺杖一下又一下地打在厲承御的身上。
“你為什麼會變成這麼冷酷無情？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我早知道你會變成這樣的話，我應該在你小時候就把你弄死在搖籃裡。”
紀沫下意識地看向了厲承御。
他雖然面無表情，但她似乎聽到了他心碎一地的聲音。
她是真的很討厭的厲承御。
可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瞬間，她竟然有些心疼他了。
她剛邁開一步，就聽到厲承御冷如冰窖的語氣，“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弄死我！”
聲音裡包裹了無盡的隱晦。
紀沫的心似是被刀割一般，泛起了徹心徹骨的疼痛。
她連忙來到了厲老爺子的面前，柔著聲音開了口，“爺爺，你打了這麼久，肯定很累了吧？”
厲老爺子脫口而出，“我一點都不累，我非要打死這臭小子不可！”
“爺爺，若真的打死了他，你就沒有孫子了。”
她以為爺爺會失落，可沒想到他竟然一臉淡然地來了一句，“我還有孫媳婦啊！”
敢情她是親生的？
厲承御什麼都不是？
“沫沫，你讓開，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他！”
紀沫死死地護在厲承御的面前，聲音捎上了一抹哀求，“爺爺，您不要打他了，好不好？”
厲老爺子沉默了。
“爺爺，我就他這一個丈夫了。”
厲老爺子一臉鄭重地出了聲，“沒事的，沫沫，沒了他，我再給你找一個丈夫，肯定比他好千萬倍！”
紀沫的唇角抽了抽：“……”
她該說些什麼呢？
適時，沈瑜陰陽怪氣地開了口，“沫沫，你就讓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