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我們當然有交情了。”
突兀，一道摻雜著寒意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了起來，“你沒機會了。”
江亦愣了幾秒，看了一眼正走過來的男人，眸底劃過了一抹不悅，“你誰啊，你憑什麼說我沒有機會了？”
顧馳來到蘇且歌的身邊停了下來，盯著江亦握著她肩膀的手看了幾秒，聲音劃過了一抹冷厲，“還不放過開她？”
江亦的心底爬上了一抹懼意，但他還是壯了壯膽子，揚了揚下巴，“你讓我放就放了？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顧馳的眼神冷了幾分，“是你把自己當一回事了吧，就算你想當這個便宜爸爸，問過且歌了嗎？”
“我問過她了，她同意了！”江亦說到最後才覺得有點不對勁，“你叫她且歌？你憑什麼叫得這麼親熱？”
顧馳翻了一個白眼。
他真的懶得和這種人廢話。
“說不過我就翻了個白眼？你除了會翻白眼，還會什麼？”
顧馳的脾氣是很好的，可今天的他確實被氣到了。
他蹙了蹙眉心，“我還會揍你。”
蘇且歌偏頭看向了一旁的顧馳，低緩道：“這裡是醫院，別動手。”
默了幾秒，她又補了一句，“畢竟會打髒自己的手。”
江亦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的拳頭緊緊地握在了一起，眸底劃了一抹怒氣，“打髒了他的手？呵，你心疼了？”
蘇且歌面無表情，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把他當作不存在一般。
江亦手背的青筋暴起，“蘇且歌，你特麼變成啞巴了？”
“你是不是要和這個外人一起來欺負我？”
“我和你認識了這麼多年，難道還比不上這個外人嗎？”
顧馳的眸裡散發著怒火，“你就這點能耐嗎？”
江亦更加不悅了。
蘇且歌抬起了眼眸，冷不丁地看著江亦，聲音捎上了一抹寒意，“在我看來，你才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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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亦的臉上劃過了一抹錯愕，似是沒想到她會這樣說。
“你竟然說我是外人？”
蘇且歌挑了挑眉頭，眼神更堅定了幾分，“不然呢？”
“我和你認識了這麼多年了，我怎麼可能是外人？難道你忘記我們之間發生的點點滴滴了嗎？”
“就算你忘記了，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我們沒認識之前，只要我在的地方都會有你的身影，無論是圖書館，食堂，都有你的身影。”
“第一次我覺得沒什麼，可次數多了，我就知道這你是早有預謀的。”
蘇且歌的手在悄聲無息中攥緊了衣角。
這些過往她一個字也不想提，更不想聽。
“你做這麼多不就是喜歡我嗎？可是你身邊的男人是怎麼回事？”
呵，敢情他一直都知道她暗戀他。
蘇且歌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冷笑了一聲，“當然你忘記了我們已經認識了好幾年了嗎？”
江亦有點懵，“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確定我在這幾年裡一直暗戀著你？沒有移情別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