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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兩個慫貨

景翀越想越是心驚,而且越想,心中更是堅定,不管在這個血刀寨之中,能否觸及到那所謂的“仙人”,他一定是要為父母報仇的,哪怕是自己拼死,也絕對不能讓那些歹人逍遙於外。

“血狼殺!”

景翀咬了咬牙,一雙稚嫩的臉上迅疾浮現出一抹成年人才有的兇狠,直到許久之後他才強忍著心痛正了正臉色,冷不丁他回過頭來,兇惡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對面的黎大柱,眼看著都要滴出冰來。

“小翀,你饒掉我吧,到現在我也是一個受害者,我的家,你嬸子,還有你那個三歲多的弟弟,可都慘死在他們的手下,咱們整個黎家坨都不復存在了!在這個世界上,我就只有你這麼一個親人了,嗚嗚嗚!”

黎大柱一邊哭著,一邊說著,說話間嗚咽聲中盡帶的是痛心疾首、悔恨不已。

其實景翀表面冰冷,心裡卻還是柔軟的,正如黎大柱所說,諾大個黎家坨就只想他們兩個人了,不管怎麼樣,自己也是被黎大柱看著長大的,十幾年的相處,一朝之間的變故,他還是不敢相信這樣的事實,更何況,人心都是肉長的,平心而論,他真的不忍心與之刀兵相見。

但是一想到此人因一點小小的利益出賣了自己父親,最終導致了父母雙亡、二姥爺慘死,自己又淪落到如此地步,並且還間接的殺害了整個村裡人,景翀的頓時心如刀絞,額頭的汗水滴滴而落,一咬牙,他變得堅如磐石一動不動。

“大柱叔,你真的是不可饒恕!”

冰冷的話語,似乎連空氣都凝結了。

說完這話,但見景翀雙眼一閉,隨即手起刀落,黎大柱那個滾圓的腦袋嘀嚕嚕就滾落在了山石之間,腥紅的血液染紅了周圍的山石,連那明晃晃的鋼刀都變得腥紅一片。

景翀顫抖著雙手,強咬牙關,用鞋底將刀上的血跡擦乾,這才一揮袖再次閉上了眼睛。

第一次殺人,雖然他表現的很是灑脫,但不可掩飾的是,在那顆幼小的 心裡,著實造成了不小的震撼,他不敢睜開眼去看那掉落的頭顱與屍體,所以才選擇了緊閉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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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一想到身邊還站立有兩個人的瞬間,作為一直建議納投名狀的他來說,還是要強撐著膽量的,要不然自己一旦失控,很容易就會讓這二人瞧之不起的。

為了以後能夠在血刀寨立足,為了能更好的博取第九棚第十隊眾人的信任,他唯有變得堅強。

“把那腦袋撿起來,用衣服包好,咱們這就回寨請賞!”

景翀一如既往的緊閉著雙眼,但此時卻已經神秘的轉過頭去,儘量不讓二人看到自己的表情,與此同時,更是壓低了聲音衝著虛空呼喊了一句。

然而,呼喊了這麼半天,卻始終都沒有見到聶海淵與鄒倉有所行動,莫名的心中萌生一絲不快,他心中更是暗暗自忖,“我如此大義凜然的將人頭砍下,讓這二位收屍都不願意,這是不是太不像話了?”

心中一邊想著,景翀還是強忍著胸中的悶氣回過頭來,試探般的睜開了雙眼,卻還真的看得這二位一如既往的站在那裡,只可惜的是,他們早已經目瞪口呆、一動不動。

“這是咋的了?”

看到二人的模樣,景翀的心咯噔一聲,他以為二人睡著了,所以才輕聲的詢問了一句。

輕柔的聲音很快映入了二人的耳中,冷不丁就讓二人的身子一抖,猛然間晃動了一下腦袋,就好像剛剛睡醒一般,拼命的掙扎著妄圖讓自己更加清醒一點。

做完這一切的動作,兩個人又揉了揉眼睛,再次將目光投向了對面草地之上的無頭屍體之上。

四隻目光陡然一凝,嘴巴輕輕一張,則再次恢復到了原樣。

如此的表現,不由得讓景翀勃然大怒,滿腔的火撞擊頂梁門,他毫不客氣的就揮起手掌在二人的臉上分別扇了一個巴掌。

“噼,啪”隨著兩道清脆的聲響消散,這一胖一瘦位少年,這才如 觸了電一般連連抖動了起來。

上下牙堂不住的嘚嘚撞擊,斗大的汗珠也已經從額頭之上簌簌滴下。

“這…這是殺人了啊!”

鄒倉蒼白著臉看了一眼腳下的腦袋,隨即抽氣喘息著嘀咕了一句。?

然而這句話傳入聶海淵的耳中,卻頓時讓他猶如猴子般跳竄的老高,幾乎是條件般的就雙手抱頭身子一栽,連忙扎在了不遠處的草叢之中,撅起著屁股,發出一陣尖細的吼叫之聲。

“啊!殺人了!!”

如此反應,好懸沒有讓景翀背過氣去,憤怒間心中更是尋思,就這膽還大言不慚的來納投名狀?這不笑話嗎?

想到這裡,景翀不由得冷哼了一下,但一想到對方之前遇到自己時的慫樣,他一顆心也就釋懷了下來。

“那不是腦袋,是投名狀!”

經過這麼一鬧,景翀心中的懼意也不復存在,他抬起腳狠狠的在對方那寬大的屁股上踹了一下,這才試圖寬慰的說道。

“你別他娘騙我,老子混跡沙場那麼多年,怎麼能看不出那是死人呢?還投名狀,狀個屁呀,老子都嚇冒泡了!”

聶海淵頭扎在草叢之中,屁股是一個勁的顫抖,在這個時候,什麼投名狀,什麼出人頭地,都變的不重要了。

“我告訴你,你他娘就一慫貨,老子殺人讓你撿腦袋,你都不敢,憑什麼當我老大?我尋思著跟著你這樣的人,一點前途也沒有,你剛才也看到了,我是個身負血海深仇的人,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若你一直都這樣的話,我還是會決定離開血刀寨的!”

景翀看一味的解勸無果之後,索性一咬牙選擇了“崩潰治療方法”,他深知此人膽小如鼠,而卻又極其重義氣,故此用話來刺激對方,希望他能夠克服這心理上的難關。

而這番話說的也非常有作用,但見景翀話音剛落,原本那爬到在地上痛苦不已的聶海淵陡然間就站起身來。

呼哧呼哧的喘息了片刻這才面色一正,滿臉盡是急切的阻攔道,“兄弟可別…!”

能有這樣的表現就足以證明對方的心思,而且看到他那份強撐的模樣,景翀好懸沒有笑出聲來。

但他還是板著臉用冰冷的目光看著對方,平復了許久之後才淡淡的說道,“快撿腦袋去,用布包好!”

又是狠狠的在對方的腿肚子上踹了一腳,一句話說完,景翀就再次轉身選擇了偷偷的觀瞧。?

這一次,聶海淵可真的被制住了,這不是因為他真的就懼怕了景翀,而是從剛才對方雷厲風行般的屠殺黎大柱的行為上看出,眼前的這個看起來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少年,真的有著旁人所不具備的手腕。

為了更能夠長遠的打算,一貫都眼光毒辣的聶海淵也只能夠強行克服著自己內心的恐懼予以屈服。

“還在那看什麼呀?快點給本隊長撿回來!”

不敢反抗身後的景翀,但不代表聶海淵沒有脾氣,一轉臉用憤怒的目光看著與他同樣慫的鄒倉,他卻是忍不住端起了小隊長的架勢。

“臭不要臉的,淨欺負老實人!”

鄒倉同樣苦楚著臉,面對聶海淵的命令,著實是氣不打一處來,隨口怒罵了一句,他還真的沒有閒著,畢竟這位稍微年長幾歲,若論起心態比之聶海淵要堅強幾分,故此, 在極度的剋制之下,他還是拿起了手中的長槍,緩緩的將之挑動了起來。

漆黑的腦袋懸掛在槍頭,虛空之中一陣晃動,卻很是不地道的挑到了聶海淵的腳下,順手一扔,“給你撿來了!”

說完這話,連忙轉過身去衝著腳下的草地狂吐了一陣。

反觀那聶海淵,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鄒倉,一張龐大的臉上,青一片紅一片的,下意識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景翀,在看到對方一直在盯著自己的瞬間,他索性一咬牙也將眼睛閉了起來,順手在黎大柱的衣服之上撕扯下一塊衣衫,一股腦的就將那顆碩大的腦袋包在了其中。

血粼粼的腦袋,觸控間溼溼黏黏很是讓人膈應,但完全陷入瘋狂的聶海淵還是將之順利的提溜在了手中,做完了這一切之後,才籲了口氣晃動著腦袋,站起身來。

“怎麼樣?老子算不算爺們?”

抹了一下額頭之上滴落的汗珠,聶海淵很是得意的衝著身後的景翀一咧嘴,隨即但見他白眼珠一翻,胖大的身子一軟轟然向後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