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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七章 營救

景正愁找不到聶海淵的下落,此時聽到這樣的訊息,他哪裡還忍耐的住?原本他想要直接衝入房中一探究竟,可轉念一想此乃莽夫行為,自己身在虎狼之中,一旦被發現,勢必又是一場兇殺惡鬥,自己打鬥倒也無妨,倘若對方拿人質來威脅自己,豈不是又要弄巧成拙?

想到這裡,景還是壓住了心神冷靜了下來,既然是要救人,倒不如先找到聶海淵的下落將之救出再說。

身形再次一閃,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潛伏在了房梁之處,儘量的壓制住自身的氣息,藉助房梁間的空隙看向了房屋之中。

這是一處大殿,大殿之中有二十多人,大多都是與公冶清風一樣的穿著白衣,這似乎就是公冶家族的象徵一般,全部固定的裝束。

這二十多人,每個人都氣息穩重,呼吸自在,竟然大半都是丹氣之境的高手。

此時此景,不由得讓景為之一驚,怪不得公冶家族雄踞清州不可一世,原來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底蘊,一個家族之中,丹氣之境的高手就有將近二十人之多,這樣的實力,也足夠他們炫耀的了。

而且在那首座之上端坐一位老者,老者年紀在七十歲左右,同樣的一身白色衣衫,花白的鬍鬚猶如銀絲般一根根分的清楚。

一雙大眼炯炯有神,眼角眉梢卻也附帶著幾分的威嚴,很顯然這老者就是剛才說話之人口中的“家主”了。

這位家主實力深不可測,就算是現在景剛剛突破到丹氣水分之境,依舊不能看出對方究竟在什麼層次,一種不祥的預感浮現心頭,景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那個胖子也不過是個小角色,既然審不出來什麼,就傳令下去將他殺了吧!”家主顯得非常穩重,說話間輕描淡寫,就已經判了別人的死刑。

聽到這番話,景哪裡還安靜的下來?現在的他,足可以肯定聶海淵已經落入公冶家族,現在就是不知道被關在何處,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點端倪,卻聽到了要被處死的訊息,他哪裡還沉寂的下來?

可轉念一想,既然對方要處死聶海淵,也必定要前往通告才是,再看這家主很明顯沒有在意的樣子,很顯然也沒有想過要親自參與,如果他不參與,證明聶海淵還有一線生機,只要自己跟隨著通告人員的腳步前往關押聶海淵的地方,想要將之從苦難之中營救出來還不是手到擒來?

想到此處,景再次壓制了一下內心的波動,靜靜的觀察著事情的變化。

“謹遵家主之令!”說話的正是眾多白衣之中的一個,這名白衣與公冶清風、公冶青山有著幾分相似之處,長得都是那樣的道貌岸然,不用想也是與之同一輩分的中流砥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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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境界好像比之公冶青山還有所不及,如此看來,自己想要從他的手中救出聶海淵,根本就是手到擒來。

心中暗暗竊喜,景連忙又閃入黑暗之中隱匿了起來。

那白衣人很是恭維的退出了大殿之外,然後帶領著幾名護衛就朝著大殿後的院門走去,轉了七八個彎,走了大概有半里多地,最終在一處閣樓處停了下來。

這個閣樓表面上與普通高閣一般無二,實質上裡面五花八門的佈滿了各

種刑具,儼然有種五帝閻羅殿的感覺。

景剛剛踏入這個區域之內,就莫名的感覺到脊柱骨冒出了涼氣,整顆心騰騰的跳動著,不由得為聶海淵當下的處境擔憂了起來。

“特娘的嘞,你們這群卑鄙小人,老子前腳踏入院門,就被你們這群敗類用陷阱抓住,有本事真刀真槍的跟老子大戰八百回合,偷雞摸狗般的使用絆子算特娘什麼好漢?還特娘的名門望族,以我看來,分明就是宵小鼠輩而已!”

就在這個時候,閣樓之中傳來了一陣咒罵之聲,這聲音熟悉的再也不能熟悉,不用想景就知道這人是誰,到了這時,景是又氣又喜,氣則氣聶海淵擅自行動讓自己落入虎口,深陷險境,喜則喜他還沒有慘遭毒手,尚有一線生機。

“這位兄弟,你媽貴姓,麻煩你把那個公冶老兒叫過來,他不是一家之主麼?我讓他三招,然後再與他大戰三天三夜,誰特麼裝熊退縮,就是特娘的孫子!”

到什麼時候聶海淵就是嘴硬,說話更是絲毫沒有把門的,而且他說話從來都是滿天吹噓,這番話說完好懸沒把人氣樂。

身邊看押著他的守衛更是氣的牙根直冒酸水,相信倘若此時上面一聲令下,恐怕他早就一刀劈了下去。

景倒是也非常的欣慰,沒想到聶海淵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有著幾分的骨氣,這不禁又讓他想起了當初在血刀內寨之時的情景。

當初為了自己,他淪為邱致遠的人質,那時候受了多少的委屈他都挺了過來。

這一次同樣的情景出現,雖然說其中有點自作自受的成分,可聶海淵的骨氣,還是讓景大為讚賞。

想想當初膽小如鼠,現在錚錚鐵骨,不知不覺間他似乎也成長了許多。

心中暗暗讚歎,景連忙摒除了思緒,當然現在並不是他想這些的時候。

當務之急還是要將之營救出來方為上策,心念及處,景一閃身就又跳入房梁之上,此時白衣人也已經走入了樓閣之中。

“臭小子,你還在那裡罵罵咧咧,都罵了一天了,想必也該累了吧,家主發話了,我這就送你歸位!”說完,白衣人並不猶豫,手腕一翻手掌之中就已經多出了一柄長劍。

長劍閃閃發光一看就知道是個寶物,與此同時電光一閃,他就毫不留情的朝著聶海淵的面門砍去。

這一劍倘若砍上,哪裡還有聶海淵的命在?所以,此時的景也是神經緊繃的看著,同時心念轉動,血王刀早已經在虛空之中躍躍欲試。

可就在此時,聶海淵猛然間甩開了脖子,憋的的滿臉通紅大聲呼喊了一句,“慢著!”

他這麼一喊,白衣人還真就停頓了下來,他看著聶海淵,一臉猙獰的笑,“怎麼樣胖子,是不是想通了?血狼王景現在哪裡?只要你告訴我,我答應立即就放了你!”

極具誘惑的言語,再一次將話題扯到了審問上去,但見那聶海淵肉嘟嘟的臉上青紫相加,嘴角的血跡尚未流乾,他這麼一笑,則顯得更加的悽慘,只不過他毫不在意,“你叫什麼來著?公冶山雞?我好像是聽他們這麼稱呼的,你這鬍子長得挺俏皮,確實像只山雞!”

他話音未落,白衣人冷不

丁就甩給他一個巴掌,然後冷聲冷氣的說道,“我在強調一遍,我叫公冶衫機,不是你口中的山雞!”

“不還是一樣?算了,既然都是山雞,我也就稱呼你山雞 吧,我說山雞呀,其實你想讓我說出來血狼王在哪裡並不難,只需你附耳朵過來!”聶海淵眉飛色舞的還在耍壞,可這位公冶衫機還真的非常配合,伸出了腦袋就朝著聶海淵身前湊去。

“我咬死你個龜兒子!”兩個人離得近了,聶海淵冷不丁就朝著對方的耳朵咬去。

可是這一次聶海淵失算了,對方似乎早有準備,就在他牙齒似挨似不挨的時刻,公冶衫機突然間朝後一揚躲閃開來,同時他頭髮一甩裝出一副很酷的樣子,然後大笑了起來,“哈哈哈,臭小子,我早就知道你要對我玩這一招,告訴你,老子在這裡審了幾十年的犯人,什麼樣的陰損毒辣沒有見過,你還是毛嫩了點,這一次沒有得逞,很生氣吧,我就是喜歡看到你生氣的樣子,你不是很拽很能罵麼?這一次你可勁氣吧!沒有得手,我氣死你!”

公冶衫機還真的有著幾分頑童的秉性,他做那麼多舉動,竟然就是為了小小的報復聶海淵一下而已,如此稚嫩無聊的手段,可真是讓人一陣無語。

“你這個孫子,這點成就感就讓你瑟起來了,你可真是太無趣了,我也不陪你玩味了,來吧,聶大爺累了,把你那修腳的劍拿出來,朝著這砍吧!”這一次聶海淵真的死心了,他也知道不會有什麼奇蹟發生了,索性不如早點解脫了,也避免一直提心吊膽。

可他這番話說完,公冶衫機好懸沒有氣冒泡了,他手中拿著的分明是一件上乘的法寶“大流雲劍”,偏偏在對方的嘴裡成為了“修腳劍”。

氣歸氣,公冶衫機卻不想去過多的計較,更不想過多的耽誤時間,但見緩緩的收斂了笑容,說道,“好吧,小胖子,不管怎麼說,我也敬重你是條漢子,既然你要死,我就給你個痛快吧!也不枉費我們相識一場!”

話音剛落,公冶衫機還不免有點惆悵。可手中的長劍卻毫不留情,再一次高舉了起來,劍光閃動,凌厲非常。

劍鋒一閃,殺意必現,眨眼間就朝著聶海淵脖頸之上劈砍而去,劍光之決然令人咂舌。

聶海淵明知一死,索性閉上了眼睛,他反而變得坦蕩了起來。

“叮!”

眼看著劍刃一落而下,長劍即將沾染到肌膚的時刻,耳邊冷不丁傳來了這麼一道聲音,聲音清脆震盪十足。

強大力量波及之下,公冶衫機只感覺自己的手腕一軟,手中的長劍陡然間就脫離了出去。

不由得大驚失色,他連忙回身去看究竟,就在此時,門外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穿梭而至。

那身影一出現,著實讓人一驚,公冶衫機眼看著對方就要到達聶海淵的身邊,就在此時,原本陷入被動之中的他本該錯愕的面部表情再次一變。

不見了驚慌失措,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意料之中、智卷在握。

但見他不驚不慌,不驕不躁,撿回來墜落地上的長劍,靜靜的站在了那裡!

“哈哈哈,血狼王你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