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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又是兩年

時光如水,歲月如梭。

景翀的修煉正可謂是冬到三九酷寒天,夏至三伏炙熱炎,可自從開始修煉刀法之後,一把鏽跡柴刀也被之磨練的錚明刷亮,同時更是刀不離手,被之奉若珍寶。

每天依舊堅持二五更天起床掃地,晨擔車水,扎馬步練拳腳。

日暮降臨,則揮刀霍霍,舞影於清潭邊上,真可謂是兢兢業業、嘔心嘔力,沒有辦法怨言。

如此努力之下,不僅僅是他本身的實力在飛速的增長,就連那健壯的身體,也在這每日的歲月增幅之下不斷的拔高,隱隱間竟然退去了青澀,活脫脫的變成了一位穩重十足的“小大人”了。

依舊的黑布麻衣,依舊的黝黑肌膚,雖然依舊的健碩堅實,但比之當初卻明顯要顯得瘦了許多,但這樣的瘦是鍛鍊出來的精瘦,不是那種餓出來的枯瘦,一雙目光閃閃如電,眼眸之中少了許多鋒芒畢露,更多出了一絲內斂與沉穩。

歲月的催發,還是讓昔日的少年成長了起來,不知不覺間,他在這血刀寨已經有了三個年頭,而如今的景翀,也已經十五歲了。

從當初的懵懵懂懂,到現在的心如止水,其間的心性變化,尖銳的磨合,無不為他的成長增添了色彩。

內心的複雜雖有色彩,但生活的枯燥,卻也讓人有點睏乏,故此現在的他正撲倒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閉目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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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他的確有點累了,每天如此繁重的修煉任務,就算是一位成年人,也會痛不欲生、難以忍受的,更何況他現在還是一位十五歲的少年?

就算成長的再過超前,可也畢竟是個孩子呀。

這一覺睡的香甜,他卻渾然沒有注意到身後不斷靠近的身影,隨著腳步的不斷臨近,冷不丁就見那虛空之中惡風習習,一根碩大的鐵棍灌頂著力量就朝著景翀的後脊背拍打而去,如此毫不留情的一擊,如此迅速的攻擊,倘若真的被拍在身上,就算是一塊生鐵,也恐怕會被之一擊擊破吧。

可就算是如此,身後的鐵棍依舊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它是鐵了心要拍打在這具堅實的身體之上了。

呼嘯的風聲並無休止,眼看著棍尖點動,即將擦著景翀的身子的霎那之間,那原本睡的純熟的身體卻陡然間相側一個翻轉,其速度快若閃電,令人防不勝防,以至於都能夠讓人看見身後的脊骨完全就是擦著鐵棍消失不見的。

就在這麼短暫的一個瞬息之間,無情的鐵棍還是毫無收斂的墜落而下,但聞“哐當”一聲巨響傳來,偌大個石頭霎時間從中間一分為二,隨即空氣中又傳來了一道清脆的“咔嚓”之聲。

飛灑的石頭碎末濺落一旁的清潭,頓時蕩起了偏偏碎小的漣漪。

“你幹什麼呢?”

許久之後,在那斷裂的石頭的一旁才怒不可揭的露出了一顆黑大腦袋,仔細一看,正是剛剛“死裡逃生”的景翀,此時的他一雙目光瞪得滾圓,說話間咬牙切齒的盡是憤怒,一隻手更是毫不客氣的直指對方,渾然有種上前抽幾嘴巴子的衝動。

“哇,又他娘打空了,你小子是他娘什麼做的?老子這般偷襲都傷不了你分毫,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要說到橫,拿棍的這主比誰都橫,他拿著鐵棍夯人,反倒自己還有理有據的說的理所當然,如此表現,早已經讓景翀憤然站起身來。

“死胖子,你他娘有沒有完了?老子好不容易找了個睡覺的石頭,你大爺的又給我拍碎了,你算過沒有?這兩年之內你給拍碎了多少睡覺石?”

景翀怒急,幾個搶身就來到了對面的胖子身前,瞧身前這位,膀大腰圓的,兩年來,竟然一點都沒有變化,可非得要說道變化的話,那就是渾身上下的力量頭卻不知道增強了多少,這從對方輕而易舉就將一塊巨石砸碎的表現上足可以看出。

“嘿嘿,這也不能怪我,誰讓你們睡覺都喜歡找石頭呢?這兩年之中淨吃敗仗了,原本想著趁你不備扳回一局的,可不想還是被你躲開了!”

胖子聶海淵很是自然的投以笑容,所表現而出的卻是那種一如既往的沒臉沒皮。

而這句話說完,景翀心中的怒氣卻也更勝了,“有你這般扳局的嗎?你那破棍子倘若真的夯在了身上,我焉有命在?再說了,你只是為了扳回一局嗎?”

說著,景翀立即沒好氣的轉過身形,用手指了指清潭周圍,但見那些原本大自然垂賜,經過千萬年的“精雕細琢”才形成的滑溜溜巨石,一個個盡皆慘遭毒手,放眼望去東倒西歪的盡是亂石,初步一個統計,足足有三十塊之多。

這一幕幕的畫面無不見證著景翀這兩年來所經歷的血粼粼般生死考驗。

“可,可這也不能怪我呀,誰讓我每一次都打不到你呢?再說了,經過這近三十次的偷襲我也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我的棍雖然厲害,但是卻不可能真正砸得到你的,所以呢每一次下手,我也沒有一絲的手下留情,這其實也算是對你的尊重吧!”

不得不說,聶海淵的歪理邪說真的不少,就算是明明無理,人家也能夠說得頭頭是道,讓你沒話反駁,這本身就是一種能力。

可景翀卻不吃這套,對於這樣的人,唯有用武力來解決衝突,特別是像聶海淵這樣的話嘮,更得要一拳封喉!

“尊重你大爺呀,等你丫砸到了老子,我他娘都歸位了!”

景翀真的怒急,憤然間就已經揚身而起,為了更好的阻斷對方接下來的“豪言壯語”,他直接利用拳頭蓋在了對方那肥腸般大小的嘴巴之上。

碩大的拳頭剛剛揚起,但聞“哽”的一聲,聶海淵剛剛張開的嘴巴,頓時沒有了下文。

這回好了,整個嘴巴都被揍的臃腫了起來,想張開嘴巴都很困難,至於說話嘛,也就別奢求了。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景翀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拍了拍雙手,轉身就向著雜役院走去。

“等……等我!”

聶海淵委屈的撫摸了一下嘴巴,但還是強忍著疼痛擠出了這番話,胖大的身子一轉,邁起腳步就追了上去。

“鄒倉呢?”

剛走出幾步,景翀就很是好奇的詢問了起來,猶記得這二位從來都是同上同下的,卻不知為何今天分開了,故此有點讓人難以適應。

“哦,你說那猴子呀,臭小子不學好,到了發、情期了,一個人跑到授藝堂後院泡馬子去了!”

聶海淵晃動著身子,橫扛著鑌鐵滑柔擔,揚揚灑灑的說道,言語之間到有點“重色輕友”的意味。

然而 這番話說完,可著實勾起了景翀的好奇之心,不由得眉頭一挑,他連忙八卦的問道,“泡馬子?這小子有這般能耐?”

很是懷疑鄒倉的“能力”,景翀立即表現出質疑之色,然而他的表現也隨即引來了聶海淵的共鳴。

“嘿嘿,真不愧是兄弟,咱兩的想法不謀而合,瞧那小子長的跟瘦猴一樣,面色再猙獰點,都趕上雷公他老子了,就這副尊榮,誰能夠看上他呀?以我看來,八成是被人哄騙了!”

聶海淵分析事情倒也有著幾分獨到之處,一時間卻不得不讓景翀引起了重視。

畢竟時至現在,三年期限已滿,距離授藝堂弟子結業的期限也越來越近了,在這個競爭力十足的授藝堂之中,也難保有那麼幾位別有用心的存在。

他們藉機動用陰謀、排除異己,為自己順利進入內寨之中掃清障礙,如果真個一個不小心,還真的會落入人家佈置的圈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