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茵茵吸了吸鼻子，抬手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淚，起身下樓。
***
屋內，送走了顧茵茵，顧一硯低垂著眸子看向手機螢幕。
“我乖乖喝粥了。”
喻梨眨巴了眨巴眼睛。
“哦……你真棒。”
乾巴巴的誇獎了一句。
顧一硯看起來並不是怎麼滿意，但現在不滿意也只能憋著，乖乖的起身收拾東西。
“我去陽臺看看哦，你好好收拾東西，我一會兒就回來。”
顧一硯在廚房，看著手機上顯示出來的字型，他的唇角不自覺的微微勾起。
***
隨後的日子，顧一硯早就將所有的事物都安排妥當了，除了看看股票做做投資之外，其他的時間大把的時間都耗在這間公寓裡。
而且他發現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對於喻梨的感知越發的明顯，不單單是風向，偶爾他還能看到隱約的影子。
對於旁人來說可能很是恐怖的東西，但是對於他來說，卻彌足珍貴。
“不不不！！！不要那麼切！你要切著自己的手的！！！”
喻梨本業是廚師行業，自己動不了手，就光想著要教出一個徒弟來，好歹也過過癮。
結果萬萬沒想到，顧一硯也不知道是基因裡面缺點什麼，就連最普通的番茄炒蛋，他也能給翻車翻出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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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梨是真的服氣了。
充盈的冰箱同樣也代表了充盈的藥箱，讓顧一硯去找了創可貼，喻梨鼓著臉頰生悶氣。
“你說說，就一個簡單的西紅柿炒雞蛋，這刀功我都教了你好多遍好多遍了，怎麼還學不會呢？你是不是缺少什麼基因啊？明明做其他事情都很聰明。”
顧一硯低垂著腦袋，像是個被訓的小學生，而且手指頭還割傷了，乖乖的在那邊貼創可貼。
讓人都不忍心去訓他。
喻梨鼓了鼓自己的小腮幫子。
好嘛好嘛。
“不訓你了，哎，要是我能做飯的話，那我就讓你嚐嚐什麼叫人間美味了，我對我做飯還是很有信心的，我告訴你，我可是專業的。”
顧一硯彎了彎唇角，“是，梨梨好厲害。”
“好啦，快點弄完，我要監督你好好吃飯！”
“好。”
***
夜晚也來臨的很快，喻梨坐在陽臺，顧一硯正拿著膝上型電腦處理今天的事物，時不時想起她來，喊她一聲，讓她說句話，知道她還在。
今天晚上都不知道第幾遍了。
“你還有完沒完了？”
喻梨反身進了屋，就坐在顧一硯的跟前。
顧一硯垂著眸子看手機，看見喻梨的話，開口：“如果是說工作的話，那很快就完了，但是如果是問你的話，那的確沒完。”
這輩子都不會完。
“你就不能有點安全感嘛，這都已經多久了？”
“梨梨。”
顧一硯抬頭，修長的指尖停下動作，一雙黑眸在暗夜的光中明滅莫測。
“看不見摸不著，連自己都不確定會不會消失的話，你讓我從哪裡來……安全感？”
“但是也不用這樣吧……”
喻梨抬眼看著周圍。
牆上貼滿了符咒，還有各種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來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