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馮敬被氣的心口疼，本以為碰到一個聖潔的天鵝會是一個好物件，然而其根本只是單純的標榜自己高潔、貶低他人，將他人的尊嚴踐踏如泥。
這樣的女子，哪裡是什麼品德高尚之人？
天鵝似乎看出來他心裡所想，就回過頭來說道：“我本給你留夠了尊嚴，不想搭理你，臉上寫著明擺的嫌棄，就是要讓你望而卻步，可你卻剃頭挑子一頭熱，上趕著招人煩，我實在是無奈，才把原因講明的！”
“好吧，算我自作多情，一腔熱血錯付！”馮敬垂頭喪氣的回到了牧場。
青璃見狀，悄聲對我道：“你去跟著那只天鵝，她沒什麼心機，會遭人暗算的！”
我問道：“話說，你注意這只天鵝到底有什麼目的？”
“過幾天你就明白了！”
“牧場裡的活幹的差不多了，當牛做馬的日子也該結束了吧？”我問道。
青璃說道：“往後延遲十多天，又不打緊。往江南的事情急切不得，你應該知道你所面對的是什麼！”
去江南，一來是要抓住逃跑的五種陰邪靈物的子孫後代。二來也要報答楓兒的救命之恩，去弄清楚楓兒的身世過往，那麼將會直面殺手組織，以我現在的道行，單打獨鬥尚且不能敵得過跟楓兒同等級的殺手。
而殺手組織裡面像師姐那樣的高手到底有多少？不得而知！
妖仙跟殺手的速度相比，雖然目前還未見過，但我在腦海中衡量，覺得還是妖仙的速度更快。
所以，處理妖仙之事，除了能夠歷練捉妖本領，更是對身體的耐力、爆發力、靈活度等等的錘鍊。
暗中跟蹤天鵝，其若是不會發現我，則表示我的體能已經達到另一種高度。那麼以後對付殺手的時候，即便手段不敵，最起碼腳力不會輸，可以給自己留夠後路逃跑保命。
我把沉重的挎包交給青璃，只裝了金剛刀和幾件較常用的辟邪工具，便出發。
天鵝漫無目的的順著河邊走，初為人形，對於做人的習性還不適應，她身上沒錢，就隨手打撈了一些魚蝦，不知不覺走到鬧市，也不知道吆喝，導致魚蝦大半天沒賣出去。
餓了，就腦袋縮在牆角裡，偷偷的拿一條生魚吃了填飽肚子。
天都快黃昏了，終於有人注意到她了，走過來說買魚，問魚什麼價錢。
“嗯……一條二十！”天鵝說道。
“一條？你的魚有大有小，難道都一樣的價錢？”
“這……小的十五！”
“小的也不盡相同啊。人家都是稱斤賣，你這樣是賣不出去的。”顧客說道。
鬧市上賣魚的也不少，留心觀察一下就能知道別人是怎麼賣的。但是她對這個世間顯得有點陌生、懼怕，所以一直縮在牆角裡不敢太朝外面張望。
畢竟獨身一人，沒有個伴，若是有人欺負，都沒處去說理訴委屈。
初為人形，妖的等級弱的可憐，是沒多少術法之力的。真要發生糾紛，打起來，她不一定是普通人的對手。
天鵝想了想，說道：“那你說怎麼賣？”
“別人都是鯉魚十塊錢一斤，鯽魚十二塊。”
“那就按這個價賣給你。”天鵝也沒有秤，就隨手掂量了一條魚，說道：“兩斤二兩！”
“有這麼準嗎？”顧客問旁邊的菜攤借了秤，一稱果然兩斤二兩。頓時豎起大拇指道：“看你拎東西判斷斤兩的本事挺高的，應該是個老手啊，怎麼價錢弄得一塌糊塗？”
“不好意思，今天有點沒睡醒，腦袋暈。”天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口編個理由。
顧客只是來買魚的，哪裡管那麼多，付了錢拿了魚就走了。
這做了一次生意，天鵝就知道裡面的門道了，接下來便顯得熟練起來，很快賣掉了不少，兜裡變得鼓囊囊的。
旁邊賣菜的大嬸剩下一些不新鮮的菜，眼看著天黑了，賣不出去，就想用菜換條魚，說把剩下的一大筐菜都給天鵝。
天鵝搖了搖頭，從裡面挑揀出還好的菜，只拿了一半的量，說道：“一條魚就值這些，我不能佔你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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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這麼俊的大姑娘心地還挺善良的。”大嬸臉上笑開了花，問道：“嫁人了嗎，家住哪裡啊，要不要嬸子幫你說個媒？”
“呃……家住哪裡，說破了，身份不是就洩漏了嗎？”天鵝嘀咕著，趕忙收了攤，匆匆離開。但是魚還剩的很多，賣不完明天不新鮮了，就更不好賣，便換了個地方繼續擺攤。
等了許久終於有人來買魚，挑三揀四的，把每一條魚都摸摸，到最後說了一個低得離譜的價，卻只想買兩條魚。
天鵝態度堅決的說道：“不賣！”
“天都黑透了，魚也不新鮮了，你便宜點賣，不是省事嗎，會不會做生意啊？”
“用不著你教，就算放爛了臭了，也不賣給你，我不慣你這臭毛病！”天鵝冷冰冰的說道。
“哎呦我去，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說話還挺衝，是不是想找打啊？”那人面目猙獰著。
天鵝不想惹事，就趕忙收拾攤子打算回，賣不動就賣不動吧，反正不能便宜了這種貪圖小利還動不動就兇狠發脾氣的人。
但人家不想息事寧人，見她長得漂亮，就起了邪心，打算用魚來挑個茬。
豈料手剛按到魚攤上，就被旁邊一個長相帥氣的陽光大男孩飛起一腳踢得滾了出去。
大男孩是開著豪車來的，那人見這種車都是不好惹的主，立即灰溜溜的走了。
“你沒事吧？”大男孩溫柔的走過來詢問。
“沒事，謝謝你！”天鵝很有禮貌的低下頭行禮。
“你的魚我都要了，正好要吃晚飯。”大男孩拿出一疊厚厚的鈔票往天鵝手裡一塞。
天鵝數了三張，把剩下的都還回去，說道：“這些魚就只值這些價，再說，你剛才救我，我要送你幾條魚來報答。”
“好，姑娘做事恩怨分明，是我喜歡的型別！”大男孩一臉深情的凝望著天鵝。
天鵝被盯得不自在，趕忙撒腿就跑，這一路上心都跳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