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聽懂了狄輝的話，乖巧的點了點頭。
“嗯！你明白就好，天氣炎熱，該是時候回北方了吧，上次你出走，應該不是跟我置氣吧？”狄輝問道。
燕子搖了搖頭，表示根本沒有。
“呦呵，看來倒是我理解錯了。我要是知道你的意思，就不會著急忙慌的趕了大半個月的路四處找你。不過，也算沒白來！這兩年我一直想到喜歡的人所在的城市看看。但聚仙堂諸事繁忙，師父又不給假期，導致抽不開身。
好不容易來了，順便去看看她。”狄輝的臉上洋溢著陶醉的幸福。
燕子嘰嘰喳喳了幾聲，撲稜著翅膀有打算飛走的意思。狄輝笑著道：“去吧，去吧，在北方好好呆著，過幾天我就回去了，咱們聚仙堂的屋簷下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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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飛了出去，我緊隨其後觀察。燕子在半空中盤旋數圈，見狄輝沒有出來，便又繼續朝南飛，是雁蕩山的方向！
“嘿嘿，我明白了，這裡只是你的暫時落腳點，並非你真正的窩。從地下的糞便數量也能判斷出此窩並非你所搭，乃是一個荒廢的舊窩。這些細節，很好辨認。但狄輝這個傻子心亂了，便什麼也沒在意！”我低低的說道。
連日來的奔波導致身心疲憊，現在了卻心頭事，狄輝很累，便就在這戶農家人家裡借宿。
青璃對我說道：“咱們要繼續跟下去嗎？”
“我看好戲就要開場了，耽擱幾天不妨事的。”
“那好吧，你說留下，我就跟你留下。老錢其實是故意不給小輝假期。”青璃說道。
我點頭道：“我也猜到了，事情恐怕是錢師伯一手安排的！”
歇息了一晚，第二天狄輝說要去錢小雙上學的地方看看。我壞笑著道：“打個電話通知一下吧。”
“別，別，我就要搞突然襲擊，給她一點驚喜。不然她知道了，多沒意思。”
隨你吧，驚喜肯定超出你的意料！
顧不得吃早飯，狄輝就出發了。我和青璃只好買了點江南的點心拿在手上吃，這裡的早餐點心多數是甜食，一時間吃不慣。
“青璃，你現在有楓兒的一部分，能否告訴我，她從小都是吃這些甜食長大的嗎。不會發胖？”我問道。
“她打小就接受地獄般殘酷的訓練，體能消耗異常大，吃多少都不可能胖。而吃甜食可以很快補充血糖。還有，當殺手，得要潛伏下來伺機行動，潛伏的時候有可能三五天都得趴在一個地方不動彈，那麼吃東西，最好的方法就是吃點甜食，很抗餓。”青璃答道。
“原來是這樣，那我倒要學會適應江南的食物！”
一路走，朝著雁蕩山的方向，在到山腳下的一塊地方時，狄輝指著前面一座五層高的樓房說道：“小雙就是在這裡上學的。”
“你沒搞錯吧，那座樓房是酒店！”我伸手指著房頂上寬闊的廣告牌。
“呃……不是吧……”狄輝趕忙把手機拿出來，上面存了一些照片，都是錢小雙發給他的，介紹她上學的教室、宿舍、操場等地方。指著照片說：“外形一模一樣啊，之前樓頂的廣告牌是學校啊，怎麼就換成酒店了呢？”
“小輝，你是不是傻啊！仔細想想，雁蕩山是旅遊景點，在山腳下肯定是酒店、美食街等場所，又怎麼會有學校呢。
小雙給你發的照片，怕是p上去的吧。她怎麼不給你發幾張帶有她自己跟學校、宿舍的合影呢？”我反問。
狄輝瞬間臉色慘白，心像是受了重重一擊，小聲嘀咕著：“不會的，她應該不會騙我。如果她不喜歡我，直說就是，師父是不會強求撮合我們的。”
狄輝奮力奔跑進酒店，急切的詢問前臺：“這裡是不是以前是一所大學，是後來學校搬遷，才改開了酒店？”
“什麼大學？我們的酒店已經開了快十年了，一直是在這裡啊！”前臺服務員答道。
狄輝將學校的名字告知，服務員說道：“根本沒聽過你說的學校，一定不是正規大學，要是私人創辦的，那不好找！”
“這……”狄輝趕忙開啟智能手機，輸入一個網址，這是錢小雙以前告訴他的學校網站。以前一直能開啟，但現在輸入一直是沒有此域名。
“不可能，山腳下沒網路嗎？微信、支付寶都能登入，有網啊，那為什麼突然一切都變了呢？”狄輝心情慌亂不堪，衝出來，看著巍峨的雁蕩山，一時間崩潰了。
許久之後，狄輝拿起手機，撥打錢小雙的號碼。
提示通了，對面還接了電話。狄輝的表情略微舒緩，焦急問道：“小雙，你在哪裡？”
“我在雁蕩山，我知道你來了，在找我。”聲音輕柔細膩，不驕不躁。
“那你快出來啊！”
“外面天氣熱，我出不來，怕曬壞了。等到了晚上吧！”
“這……那可說好了，你不許騙我。”
“放心吧，師哥，還有事嗎，沒有的話我要掛電話了，山裡面用電很不方便的！”
狄輝很想抱著電話一直聊到天黑，把所有的疑問都問清楚，但對方已經掛了電話，再打過去，就提示關機。
“她……到底是人是……”狄輝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錢小雙說她白天不能出來，只能晚上出來，加上不存在的學校，人自然會往靈體或者妖怪方面聯想。
我問道：“你的手機裡都沒有存她一張照片嗎？”
“沒有，她說自己不喜歡自拍，並且拍成照片上傳到網上總會引起一些不吉利的寓意，所以不給我一張，也不准許我私自偷拍她。
咱們修行的可都知道，有照片就可以給人下邪，她是懼怕這點。”
青璃搖頭道：“我看不是，她就是靈體，才怕拍照被識穿身份！”
“啊？那……那可咋辦啊……”狄輝急的都快哭出來了。跟妖打交道很熟練，但幾乎未跟靈體打過交道，尤其是自己喜歡的女孩變成靈體，這份感情該如何處理？
“你好好想想，距離天黑還有好幾個小時呢！”青璃意味深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