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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悲慘的過往

老婆婆殷切的看著江欣,這唯一的一點寄望,算是對江欣善行的彌補吧。

江欣萬般不願意的點頭答應了,這傻媳婦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自打她變瘦之後,每一次行善的時候,總是想著要竟全功,就好像是在給自己交待身後事一樣,一切都要辦的妥妥帖帖的。

而稍微有一些差池,她都要擔憂許多天,怕福報積累的不夠。

老婆婆從懷裡掏出一個破舊的布包來,開啟後裡面是一疊又髒又舊的錢,塞到江欣手裡,說道:“這一共一千多塊錢,是我這幾年省吃儉用攢下來的,買香燭紙裱花不了多少,整一千的就給你們作為酬勞,餘下的那些零錢用來給他們燒香,最少也能供奉二十年。”

江欣不收,老婆婆道:“不收的話,就是不答應。”

江欣這才不得已把錢收下,她決定這些錢一分不落的全用來給老婆婆的丈夫、兒子買香燭紙裱。

老婆婆手指了指一個方向,說道:“那地方是我丈夫和兒子的墳地,走兩裡地就能到,有墓碑很好認。好了,你們快走吧,別讓蔣家的人撞見了。”

“不著急,夜還長著呢,你給我們講一講當初跟族長指腹為婚的事情,還有,為什麼你的兒子也這麼早就去了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白髮人送黑髮人,叫人心裡堵得慌,這事情不弄清楚,江欣總會覺得如鯁在喉。

“族長?你是說蔣威,他現在當族長了嗎?”老婆婆眼裡露出一絲輕蔑的神色,說道:“也罷,這事情我除了跟丈夫提起過,這一輩活到八十歲,還沒給第二個人講過,悶在心裡也憋得慌。

我跟蔣威的婚事是在孃胎裡還沒出世的時候長輩就給定下了,父母那一輩關係要好,且都是一族之人,雖然有一點血緣關係,但那都是經歷了幾百年,血緣關係早淡化了,傳到我們這一輩,長輩們為了一族的利益,說要親上加親。

本來打小的時候,我跟蔣威關係還不錯,也沒少玩過家家的遊戲,他當爸爸,我當媽媽。

後來,隨著年紀的增長,逐漸的懂事,我發現他是一個心術不正的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在十歲的時候,我們都還是孩子,可他卻耍心機。

他那一天嘴饞,領著我們到山裡採野果吃,發現有一個外姓村民在山上放羊,他賊心起,看中了一頭小羊羔。

暗中將那小羊羔偷了來,怕小羊羔亂叫喚就用布綁住它的嘴。

那小羊羔剛生下來沒多久,才會走路而已。

帶著我們來到沒人的荒郊野嶺,他拿一根又細又長的鐵棍,將綁嘴的布捅一個小孔,並再繼續往小羊羔的嘴裡捅。

由於布包著嘴,始終發不出聲音,而那麼小的羊羔也沒有什麼反抗力,便就那麼一寸一寸的被鐵棍從內臟捅死。

他還高興的對我們說:‘吃新鮮的活羊羔,最可口,不剝皮,直接烤,裡面的肉不會被烤焦,等外面的皮烤的焦爛的時候,裡面的肉又軟又嫩。’

幾個小夥伴都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小的年紀就懂得這麼多講究,而且還這麼殘忍!

當時,我對他的態度就改觀了,覺得他心術不正,心狠手辣,以後一定會為禍一方。

而類似的事情,在後來的日子裡,實在多的舉不勝舉。”

老婆婆真有見微知著的本事,蔣威做了族長後,果然給村子裡帶來了不少災難,弄得幽村人心惶惶,怪事頻生。

不過,這也只是冰山一角。因為從一千多年前他們的螟蛉祖先蔣閻王開始,就不行好事!

“在我上高中的那一年,村子裡沒有高中,我便去了外地,就結識了我的丈夫。

他心地善良,溫文爾雅,跟我志同道合,很快,我們就確立了戀愛關係。等到高中畢業,步入社會開始找工作,而這個時候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

我當時怕蔣威找我的麻煩,就暗中給家裡人通了信,讓他們找時間出來一趟。等見到家裡人後,我才挑明我跟丈夫的關係,表示想要悔婚。

家裡人這些年也知道蔣威的所作所為,覺得他心術不正不值得託付,便贊成我的決定,收拾了家裡值錢的東西,逃出幽村,跟著我丈夫一起來到他的家鄉商南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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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蔣威還帶人找上門來,不過那時候我丈夫在當地也算是有一些勢力,蔣威他們畢竟是外來的,鬥不過就垂頭喪氣的回去了。

臨走的時候,他說道:‘沒有人能逃得過幽村的詛咒,除非死!

而有的人,連死都逃不過詛咒。’

這是對我的恐嚇、威脅。我那時可不信邪……”

說到這裡,江欣插嘴問道:“幽村的詛咒?是什麼?”我和江欣在幽村裡遇到不少詭異的事情,可是還沒有人正面提起過具體有什麼詛咒。

老婆婆道:“詛咒是:生是幽村的人,死是幽村的鬼!除了明媒嫁娶而脫出幽村的外,其餘的人,只要跟幽村扯上關係,這一輩子,就別想逃出幽村的噩夢。

尤其是指腹為婚定下了跟幽村之人的婚約,就別想悔婚。

那時候我年輕氣盛,覺得已經逃出幽村,並且跟丈夫快樂的在一起生活了,就覺得那詛咒根本就是危言聳聽。

可是,沒過幾年,我丈夫家裡的那些有勢力的親戚都相繼死了。剩下我們勢單力孤,就在這個時候,幽村的人又在暗中打探我們的訊息。我收到親戚的通風報信,就跟丈夫連夜逃跑,來到了內鄉縣,在這裡定居下來。

這一次,隱蔽工作做的好,一住就是二十幾年,沒有受到幽村的騷擾。

可是,我的丈夫跟兒子,先後都出了意外,丈夫是一次在工地幹活的時候,從樓上摔下來死了。

而在前幾年,我那年輕力壯的兒子,在一個下著大雨的夜晚,出去給發高燒的我買藥,結果天黑路滑,他一不小心摔進山溝裡。等找到屍體的時候,已經面目全非,只能靠身上的衣服辨認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