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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獬豸牛

身前這人原來是欒山中一位鍾呂派大神,後來兩派分家鍾派日漸走向沒落,欒山只剩下他們祖孫四代,鍾旺跟著他爺爺常年守山,鍾旺父親鍾彌在山上待不下去而在人間流浪。

沒想到他會遇上我,也許他早有預謀在西安市區一路跟蹤。

不管怎樣,身邊多一個人總會多一些依靠,不至於讓我被人沿街喊打。

半晚上,他把我帶到市郊外一個偏僻的小區,小區靠近火車站和古城牆,他在小區租了單間,房子裡破破爛爛邋遢不堪,我勉強能擠一晚。

地上全堆著啤酒瓶子,角落裡還有幾箱剩下的,他坐在床邊抽著煙,遞給我一瓶啤酒慢悠悠說道。

“你先喝點酒,我點個外賣。”

他有些警惕我長長的獠牙,掏出手機一邊翻看,一邊用餘光瞅著我。

我吱吱嗚嗚說了半天,打了個手勢,讓他不用太麻煩,估計除了喝血以外吃什麼都填不飽肚子。

“你別擔心,以前聽我爸說過,鍾呂山上曾有弟子化身屍人,不過只有有驚人的意志和不錯的運氣,一定能夠重新變人。”

他有些心虛地安慰了我一句,我一陣嘟囔,心想這次他帶我去神龍架,肯定是事先做好了打算,估計會利用我。

我嘴巴浮腫,不想說話,便用酒水在地上寫了幾個字,問他為什麼。

“昨天山上有人通知我,鍾旺在築基化炁上受了重刑,最後裝死才躲過一劫,醒後他一定會去神龍山。”

我大吃一驚,沒想到太乙山上居然還藏著他的臥底,而且鍾旺也是屍人,他去神龍山幹什麼。

眼前中年人對我有所防備,不願意繼續說下去了,趴在床鋪上把後背對著我。

我猛喝一口啤酒,卻覺得索然無味,依然抵不住窗外風寒。

不到半個小時,外賣送了進來,他讓我一個人吃,自個起身去關窗戶,卻突然在窗外發現了什麼,在我不經意間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外面傳來打鬥聲,就在鍾彌跳下去後,我慌忙走到窗戶邊,發現外面是一個廢棄的籃球場,半個場子上堆滿了黃沙,一群青少年正在另個半場上藉著街燈打夜球。

而此時,籃球場外圍過來一群穿著黑衣戴著兜帽的地痞流氓,將半個籃球場團團圍住,可是他們都沒帶武器,赤手空拳想要為難這群青少年。

鍾彌大叔走到籃球場邊上時,黑衣兜帽流氓已經衝進了籃球場,跟兩三個青少年打成一片。

沒想到這些籃球運動員身強體壯,幾個地痞流氓根本打不過他們,突然在昏黃的燈光下看到一個黑衣男取下了兜帽,一張朽爛恐怖的臉凸顯了出來,露出了屍人的獠牙。

那屍人身材瘦小,就孤零零地站在籃球場的一角上,街燈根本找不到他,黑黢黢的雙眼幾乎沒有一絲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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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樣孤零零地站著,好像一個遭人遺棄的爛小孩,無依無靠,可是他的行動卻飛快,只見灰暗燈光一閃,他撲向了手握籃球的青少年,腦袋往青少年肚子上一撞,嘴巴就將五臟六腑大腸心臟拖了出來,咬得滿地都是......

一頓大快朵頤,屍人身下的青少年已經血幹氣竭,只剩下了一副骷髏。

緊接著在場所有黑衣人都取下了兜帽,露出了森然獠牙,將這群青少年摁在地下,殺害在籃球場。

“住手!”鍾彌飛奔進場,拿著鐵棒將一個屍人打飛幾米開外,足見他手頭力氣很大。

屍人起初想要群起圍攻鍾彌,可是鍾彌身懷欒山無極之法,立即在地上焚香念起了咒文,打火機點燃符紙後,二指捏著插入黃沙之中,抽出來一柄幾尺長沙劍。

鍾彌就地取材,沙劍在手當場殺了一個方才打飛出去的屍人,屍人胸口中了沙劍,身子頃刻間在無極之法下化成一撮細沙。

三隻小香爐上的香氣瀰漫,鍾彌不敢離開半步,近身屍人全都四肢無力引頸受戮,雙方僵持了一個多小時,最後小區裡有人報了警。

警車趕來之時,殭屍人全部逃亡,這群青少年父母深夜趕來,紛紛抱著子女慘屍放聲痛哭,小區裡一夜死了八個青年人,而他們正值青春年華正盛。

老警察帶著鍾彌去了警察局,他被當成了受害者之一,可是卻需要錄供作證,香爐也被當成了證物讓警方沒收。

殭屍殺人在第二天成了頭條新聞,我待在鍾彌單身房裡飢腸轆轆,等到中午還不見他回來,估計我們去神龍山的計劃將要延後。

到了晚上,窗外籃球場格外安靜,殺人現場經過警方採證已經收拾乾淨,我好奇過去站了一小會兒,在路燈下看到了一個神秘人駐足良久。

那人一身運動裝,累得氣喘吁吁,好像剛剛跑完步在這裡歇腳,他聽說了殭屍殺人

膽大好奇過來看看。

我盯著他看,他卻始終盯著籃球場,一站就是半個小時,籃球場上此時除了風乾的血跡就只有一灘黃沙。

沒想到那人走近黃沙,伸出修長二指,這兩指比一般人長出數倍不止,在昨夜鍾彌取出沙劍的那兩個指洞中又插了進去。

扭過頭以四十五度方向斜過身子,從胳肢窩下看向了這邊窗戶。

我一時太過飢餓,張口打了個哈欠,兩顆獠牙在月色下恐怖如斯。

等我回過神來時,那人卻不見了,馬上樓梯傳來沉重的腳步聲,我吃了一驚。

難道是剛才那人,怎麼會這麼快?

還沒等我走到門口,剛才那個年輕人一腳踹開了房門,手裡多了一圈粗麻繩。

兩人對視,我看清了他的臉,黝黑發黃土裡土氣,動作眼神有劉八的氣質,身上衣著卻像王獬成那般有錢奢侈,他拿著繩子走近了我。

“你......你想幹什麼?”我退到了窗戶上,身子趔趄出去招了風。

然後順手掄起腳邊兩三個啤酒瓶子朝他腦袋上砸去,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他來不及躲閃,額頭上被砸出了血水,順著眼角模糊了雙頰。

一節繩子扔了過來想要套住我的頭,我順手一抓綁在了上下雙人床上,那人奮力一扯把鐵床拉倒攔在了中間。

我長舒一口氣,以為他過不來,沒想到他蹲下身子,輕而易舉將鐵床扛在背上,腦袋像烏龜|頭一樣伸了過來,然後雙手一用力,將鐵床徑直朝著我扔來。

砰隆一身,我被砸暈了過去,倒在了窗戶邊,意識模糊之中感覺到那人把我正面綁在鐵床上下扶手上。

他本想下殺手讓我灰飛煙滅,卻無意間抬頭看了一眼牆上,隨即改變了主意,扒光了我的上半身衣服,拿出刻刀銼刀在我後背上殘忍雕刻起來,刀鋒越來越快,血水浸透了我的下體。

那人什麼時候離開的,我並不知道,在他朝我背上用刀之時,我就徹底昏迷不醒了。

鍾彌第二天深夜從警察局裡回來叫醒我時,我正躺在床上睡覺,屋裡卻是原模原樣,就連破碎的啤酒瓶子都見不到。

我以為遭人偷襲是一場夢,可我出去洗手間洗臉之時,偷偷看到了後背上血肉模糊的獬豸牛獸,頓時嚇得我精神不振,徹底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