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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異世界

墓牆上的劃痕越來越淡,關心到底被帶到了哪裡?我盲目地摸索著前進,希望能追隨到他的背影,可這條粗糙的墓道並非通向外面,而是以一種難以讓人察覺的坡度緩緩向下。

現在也不知道牧老七和王佐他們怎麼樣了,陳瞎子更是生死不明,我儘量讓自己多想些事情,以免被未知的恐懼所控制。

用手電看著腕上的表,不知是下墓後第幾天的凌晨三點,自己身上只穿著牛仔褲和一件T恤,但絲毫都不覺得寒冷,也許是地表深處有地熱的原因吧!現在根本無法顧及自己的身上,只知道一股腦門地向前,直到被一方似曾相識的土堆攔住去路。

看著前面沒有被泥土完全覆蓋住的女屍,頭皮一陣陣發炸,這……這不就是剛才遇到的盛姬嗎?我明明剛從這裡離開,而且一直沿著關心留下的劃痕,怎麼又回到這裡了呢?

難道?難道這整條墓道是首尾相接的一個大圓,我看著墓牆上清晰的劃痕始端,不禁得出這樣的結論。

可是仔細一想也不對勁啊!我明明和關心一起從一條垂直的盜洞下到這裡,然後關心被什麼東西給帶走,我一直朝前走,接著……

我實在是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能硬著頭皮往回走,果然再也沒有找到來時的那條垂直墓道,不可避免地回到盛姬的屍體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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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身前的土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往那方面去想,滿腦子裡都迴盪著三個字——鬼打牆。

“祖姑奶奶啊!你就看在姬大大的面子上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說著說著,什麼亂七八糟的一大堆,連我自己都忍不住想笑。

在這之後,我又把這條路走了三四遍,結果都是一樣,這回可就真的笑不出來了,滿腦子裡一片亂麻,心想要是關心還在該有多好。

我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一切只能靠自己,冷靜下來後開始仔細分析所面臨的困局,雖然在這一

方面我狗屁都不懂。

因為喜歡看電影,而且樂此不疲地研究電影,通常習慣於去記憶各段情節中所出現的元素,然後把這些元素像佐料一樣按照自己的方式重新組合,往往都會有驚人的領悟。

於是我再次以這種方式像放電影一樣去過濾剛才的經歷,很快腦子裡就出現一系列有價值的詞彙,屍體——土堆——綠血——劃痕——土堆——屍體,似乎漸漸開始明白,自己所陷入的困境不過是這些標記所構成的迴圈,類似於數學中有名的莫比烏斯環。

也就是說只要改變這些標記的順序就能改變這個陷阱的結構,可是這又把我給難住了,因為在這個系統中能改變位置的就只有地上的女屍。

我可不想在這地方困死,只能硬著頭皮去拉盛姬的屍體,嘴裡不停地嘟囔著∶“祖姑奶奶,小生冒犯,你可不要怪罪啊!”想想她也聽不懂普通話,就像我們聽不懂文言文一樣,最後膽大起來竟拖著死人貓著身子往前跑。

正如我分析的那樣,當我將盛姬的屍體從墓牆劃痕的始端拖拽到終端時,前方出現了一條陌生的路。

我丟下女屍,快速向裡面挪動,這時我清晰地感覺到向下的坡度正在逐漸變大,而我已經停不下自己的身體,最後直接是滾著下去的。

兩隻眼睛都冒著星星,其餘的什麼都看不見,腦袋裡嗡噥嗡噥地只響,腸胃有一種差點要從嘴裡吐出來的感覺。

最後屁股被什麼東西擱到一下,身體停止旋轉和繼續向前,整個人只剩下模模糊糊的意識,甚至連自己的腳在哪裡都不清楚。

這一次摔得夠嗆,歇了近半個時辰才勉強回過神來,身體才開始有行動能力。

打量了一下四周,剛剛清醒過來的大腦瞬間又懵了,原來自己正姿態極不優雅地趴在這整條斜坡的轉彎處,鞋子可能留在了上面,腳丫子踩在泥巴上,真正的透心涼。左手邊仍然是一條通向未知黑暗的向下斜坡,起碼現在至少知

道這已經不是偃師的能力範圍,下面肯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驚天秘密。

自己緊緊捏著的手電上的玻璃已經被摔沒了,但勉強還能用,仔細看了一眼什麼牌子的,下次好認準了再買,因為沒有光線的墓室形同地獄。眼睛就這麼斜著往旁邊一看,發現頭靠著的墓牆上竟然有幾行小字。

我調整了下身體,仔細去讀,原文如下∶

二哥,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報應,我們莒家輩上所積下的孽債註定要在我們這一輩償還,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一張血油布就是一條人命,以前我們從來沒有想過這兩者熟輕熟重,現在報應終於來了,找到天芒還有意義嗎?

如果你不甘心來到這裡,能夠看到我留下能話,記得亡靈棧道上有我為你準備的東西。

看了三四遍,只是知道留下這些字的人姓莒,也是到這裡來尋找天芒的,至於其中提到的祖輩的孽債、血油布、人命、亡靈棧道以及亡靈棧道上的東西是什麼意思,沒有牧老七這個學究和關心這只老妖子,恐怕讓我想破腦袋也弄不明白。

最後怕自己記不住,掏出手機拍了一張照,心想到時候出去拿給老妖子看,興許能挖出很多有意思的東西。可是話又說回來,這已經在盛姬墓下面三四百米的地方,自己還有可能活著出去嗎?

光腳不怕穿鞋的,既然原路返回已經無望,還不如向下去闖一番,也許還能再遇到關心,撿回一條命。

有了這個打算,我開始考慮以怎樣的方式從這半截斜坡上下去,似乎既不能自由落體也不能平拋,只能以伽利略假想實驗的方式滾下去。

可是望著連手電光都照不到的漆黑地下,心裡怎麼有一種要跟地上全人類道別的奇怪感覺,而且還很真實。

縮成一團滾下去後,不可避免地又是一陣頭昏眼花,四肢麻木,然後我沒有死,睜開眼睛便看到了一個異世界,一個頹弛而久遠的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