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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水穴

恐怖世界的臉孔,可能是猙獰,可能是悲哀,也可能是笑靨如花。

我在圓拱水道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塊狹小的門板上,關心坐在門板的前頭用手電照著漆黑的水道,時不時抬頭看看上方斷續出現的豎直墓洞,白骨手杖插在右手邊的板子上。

關心發現我醒了,望著我笑了笑,眼睛裡氤氳著的霧氣常年不散,我坐直了身子,忽然間想起從墓牆上拔下來的驅靈秘匙還在我手上,攤開發麻的手掌卻什麼都沒有,心想該不會是發大水的時候讓水給沖走了吧!不禁失落地罵了句∶“真他娘的倒黴,我們都狼狽得成落水狗了,到手的寶貝卻讓我給弄丟了。”

“沒丟,你的東西在我這裡!”然後我看見關心從褲兜裡掏出來一把黧黑的鑰匙,鑰匙的末端是一顆六芒星。

我接過鑰匙,開始有模有樣地仔細研究起來,這東西冰冰涼涼的,質地很硬,不像一般摻過雜質的金屬,應該是某種哈嚕族人在地下深處發掘出來的礦物,就在我摸到那顆六角形狀的東西時,我才想起來關心一直把它稱作六芒星,而這三個字我曾經在他的嘴裡聽到過。

我重新組織好語言問他∶“這東西難道和你曾經提到過六芒星組織有關?”

“不知道,可能有關係吧!西方神秘學繼承自所羅門時代的猶太智慧,而所羅門曾經接見過周天子姬滿,偃師更是煉成天芒的神秘術士,這一切想說沒有牽扯,很難!”

“那麼西方傳說中的不老泉,會不會就是煉成天芒的其中一種材料?或者說偃師看過金約櫃卷軸在前,煉成天芒是他從神諭中得到的啟發?”我又開始天馬行空地想象起來,這事倒是被我說得越來越邪乎。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現在美國和英國仍然有大量的神秘學研究者,廢寢忘食地去尋找不老泉,而六芒星組織便是美國神秘學幫派共濟會和黃金黎明針對中國或者說是天芒的一次聯手行動,從當前的形式來看,這項行動開啟於2004年年初,如今已經過去兩個年頭,真不知道他們發現了些什麼?”

說到這裡,我又開始插科打諢起來∶“共濟會在世界範圍內大得可怕,我聽說就連愛因斯坦和牛頓都是共濟會成員,真是難以想象!”

我本以為關心也會跟著我感嘆一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沒想到他直突突地跟我來了一句

∶“愛因斯坦是誰?哪個門派的,我怎麼沒聽說過?”

“我靠,老妖子,我看你一點都不老,反倒是嫩得很,連愛因斯坦和牛頓都沒聽說過。”我直接是被他一句話笑翻過去。

“牛頓,這人我倒是聽說過,傳說他有一招上帝之手。”

“還有一招呢,我看是有一腿吧!”我直接是再也受不了關心,他連近現代科學的一點皮毛都不曉得,可是話又說回來,知道了那又能怎麼樣呢?

正在我跟關心笑得前仰後翻的時候,水道的深處竟然出現了一絲朦朧的亮光,我馬上打住關心問他是不是找到出口了。

他說,不對啊!這裡明明位於盛姬墓和哈嚕世界之間,怎麼可能有亮光呢?

我心想也是,怎麼可能會有亮光呢?

隨後我和關心都屏住了心神,他也拿起白骨手杖,謹慎地做好準備。

木筏越來越靠近那點亮光,周圍的空氣變得愈發寒冷,我雙腿又開始先知般地打起了擺子。

水道口越來越開闊,然後我們訝異地發現亮光不止一處,就像無數掛在冥海上的燈籠,無風自動。

當我們的竹筏靠近最前面的那盞時,我在燈籠上看見一張陰森冷笑的人臉,額頭上被狠狠地烙出了一個“莒”字。

她齜著嘴皮,像是在笑著迎接一波又一波來到此處的殯客,怨毒但永遠無法改變的神情,在人皮後的油燈下熠熠蒼白。

木筏已經駛出狹窄的水道,這裡是一塊寬廣的地下水穴,在穴位邊緣的岩石上遍佈著我們剛剛經過的那種水道,就像一挺超大口徑的機關槍掃射出來的一樣,在這些水道口的深處還能依稀可見微弱的亮光。

就在我和關心被這裡噁心的東西震驚得難以言語的時候,剛才的水道裡傳出來一陣急促的呼聲。

“下面走陰路生人,記得把燈籠裡的油燈吹滅了再過去。”

關心聽見在這個水洞裡不停迴盪的聲音,頓時清醒了過來,拽著我的肩膀就要往身後的水裡跳。

我當時不知道怎麼回事,直接把關心的手給開啟了,兀自出神地向著其中一口水道望著,然後感覺到腳下的木筏突然間變快了。

這些事是後來關心告訴我的,關心見情況不妙,他馬上就下了狠手,直接拿手杖往我大腿上戳,最後我還是被他拉進了水裡,然後清醒了過來。

來不及解釋那麼多,關心拽著我就沒命地往迴游,好像剛才待的地方有什麼猙獰的東西在後面窮追猛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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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我倆的水性都不差,很快便來到水道裡,頭頂上是一口最近的直道,上面有一束手電光線照下來,在強烈的光線下,我難以看清楚那個人的臉。

“顧城,怎麼是你們。”

“王佐快麻繩過來,下面是老妖子和顧城。”

此時我心裡終於松了一大口氣,看了看此時的關心,他仍然神經質地用背對著我,手握白骨手杖,盯著那塊陰森可怖的水穴。

“行了,關心,上面是牧老七和王佐,咱們馬上就能重見天日了。”

可是關心他沒有理我,依舊那麼呆呆地杵著不動,我心裡一驚,可能出事了,可我也不敢冒冒然地去碰他。

正在這是,王佐把繩子扔了下來,用手電繞了繞,示意讓我抓住繩子,我在下面顫顫巍巍地指了指關心,嘴裡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王佐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

過了很久,顯然他們不知道關心已經出事了,我沒辦法只能壯著膽子推了推關心。只見他背對著我點了點頭。

“媽的,你這不是誠心嚇我嘛?你先上去吧!我殿後。”看見他有正常反應,心裡窩了一肚子火,雖是罵罵咧咧,但我還是決定裝一回膽大。

關心聽見我說話,慢悠悠地轉過身來,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在他的臉上看到了燈籠上的那張人皮,腦袋開始發炸,然後身子就軟了。

他拼命地掐著我,似乎是要置我於死地,我當時不知就怎麼激起了求生欲,搶過摁在我脖子上的的手杖,直接往他肚子上捅,可是捅了兩下,他還是不見醒來。

還好這時直道裡下來一個人,是牧老七,他先是抓住我握手杖的手制止我,然後像是點穴一樣,用右手大拇指飛快地往關心身上戳,隨後掐在我脖子上的手就送開了。

最後,王佐在上面把我們一個個地拉上去,至於昏迷的關心,就直接是用繩子綁在腰上,硬拽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