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麵,以你對暮閥的瞭解,鄭常洛是否會親自掛帥?”坐在首座上的洛卡斯元首西斯托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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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元首右席的黑麵將軍回道:“元首大人!對於這個問題,不問是否,就可以確定。”這個聲音渾厚,開著變音器。
黑麵在回答西斯托提問時,也不如先前那些將領那般的恭順,語氣裡也帶著明顯的主見。
但西斯托也並不太在意,又轉頭問左席上首的情報總長道:“斯布托特上將!以你的判斷這次各閥到底有會派多少軍隊來南極?”
斯布托特起身,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後回道:“回元首大人!這次各閥出兵數量目前還沒有定論。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各閥出兵總數不會低於十萬臺戰爭裝甲步兵。”
幾個驚呼聲音過後,帶起了會議桌上一片譁然。
.......
根據西元2850年的聯邦《彌兵條約》,規定了每個財閥的戰爭裝甲步兵持有總量。
全世界十三大財閥的戰爭裝甲步兵總和也達不到十萬臺。
戰爭裝甲步兵,曾經是這個世界上最昂貴的商品。
拿一臺al-18通用型戰爭裝甲步兵來說,每臺造價就二十億聯邦幣。
但更貴的還是它那高昂維護費用。
在和平年代下,每臺戰爭裝甲步兵的養護費用以及能源消耗都要達到五億聯邦幣。
如果遇到戰爭年代,能源成本、維修成本、彈藥成本,這一項項的加上去。
機甲消耗的費用就抵得上一臺新戰爭裝甲步兵的售價了。
這次的擴軍,很多財閥動不動就增加了上萬臺。
在一般人眼裡,戰爭不過就是比裝備、比訓練、比數量。
而對於甘達地財務執事來說,比的就是錢!
黑胖的南亞老頭奴顏諂媚道:“彼得羅夫大人!您看是否能給我們再打點折扣?”
那個叫彼得羅夫的列夫塔克人實在受不了這胖老頭磨蹭的樣子,吼道:“你以為我們的pj-35賣不掉?”
“這,這自然不是,只是我們去年還以七折的價格購買,今年這樣就等於漲了百分之十幾,您也體諒我們的困境,就按去年的價格賣給我們吧。”不管彼得羅夫如何吼,黑胖老頭還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
彼得羅夫作為蘇伊軍工的業務,對此頗為不屑:“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南雲平八郎大人親自和我們彼得大人談原價購買,但彼得大人看在我們兩閥多年關係上,這五千臺還是給你們打了八折,還不好麼?”
黑胖老頭假裝無奈,還是笑呵呵的說:“您也說了,咱兩家多年老關係了。現在這行情,不漲也不好,咱就意思意思漲個百分之二得了?”
“我覺得,您還是購買al-18比較合適。”然後彼得羅夫一副作勢欲走的樣子。
黑胖老頭也只能死死拽住彼得羅夫說道:“您別呀,波西軍工的東西,哪能和貴司比?再說我們也用習慣了,加百分之五您看怎麼樣?”
蘇伊軍工的產品能比波西軍工的好?
這話連彼得羅夫自己都不信,面前這黑胖老頭臉皮厚的什麼話都說出來。
這個價格也離彼得羅夫的心理價位差不多了,雙方又摩了一會價錢。
彼得羅夫還是滿意的走了,七五折的價格,對他來說賺翻了。
本來就算不漲價,七折也能讓蘇伊軍工滿意。
彼得羅夫平白無故為公司創收三千七百五十億聯邦幣。
創收提成自不必說,或許這次立下的功勞,會有個軍工執事的位置在等著他。
望著彼得羅夫已經遠去的背影,黑胖老頭背過身去,對著地面吐了一口唾沫。
要不是pj-35幾乎比al-18便宜一半,誰特麼買蘇伊軍工的爛貨!
甘閥這些年手頭是有些拮据,女主當政的時代,總是開銷大那麼一些。
可這次擴軍,前後也購買了一萬一千多臺pj-35戰爭裝甲步兵。
以後甘閥的日子更不好過了。
只能減工資應對了,高種人得罪不起,就從那些低種賤民身上榨取吧。
......
凡世上有幾家憂愁,必有幾家歡喜。
馬西爾.摩根看著蒸蒸日上的財務報表,想要放聲高歌。
但沉重的位置,又使他一時跳脫的情緒必須沉靜下來。
馬西爾都有點佩服自己的英明,關鍵性的收服了克虜伯。
當時到底怎麼想的,這不重要!
現在什麼都可以往自己頭上套了,起碼一個戰略家的帽子是跑不了。
這場將要爆發的世界性戰爭,在馬西爾眼裡也是一邊倒的。
但他比先輩來說,更多了一個心眼。
不去當這個出頭鳥,讓暮閥頂在前面。
摩根財閥悶聲發財就好。
要打仗就要擴軍,要擴軍就要來買al型戰爭裝甲步兵。
至於那些被蘇伊pj搶走的客戶?
那種低端客戶要來做甚?波西軍工的al型,歷來真不二價。
按照這樣的軍備,摩根財閥這回要和暮輝財閥徹底拉開差距了。
多虧鄭家那群死腦筋,不肯賣軍火。
唯一的競爭對手克虜伯絕對想不到,這兩年市場會有如此份額。
實話:馬西爾.摩根當時真沒想到。
......
克虜伯的日子?
反正勞倫.克虜伯現在很鬱悶。
當初家族內如何捧他的人,現在就如何罵他。
誰能想到,那群財閥那麼快就要對南極動手了。
本來企業安全報告分析中,薩芬叛亂之後,經濟起碼要恢復二十年。
哪想這群瘋子會以戰爭來挽救經濟。
勞倫.克虜伯不止一次的在家族會議上提出,這是財閥們的飲鴆止渴!
可不管是不是飲鴆止渴,本來熱愛戰爭的克虜伯軍工,這回只能成為看客了。
克虜伯現在徹底淪為摩根財閥的代工企業了。
生意好不好,要看摩根財閥的臉色。
利潤高不高還要看摩根財閥的臉色。
這日子過不下去了,勞倫克虜伯這樣想到。
可日子總要過下去,這樣過不下去就要換一種過法。
所以那個人也就來了。
來人渾身包裹著,完全看不清到底長了什麼樣子。
早秋的天氣還沒走出夏天的悶熱,能穿成這樣的人,必定不是普通人。
所以這樣礙眼的人一進布拉格就有人向勞倫來稟報。
勞倫興奮的跳了起來說:“他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