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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薩芬政變38 裁判

“如果叛軍政變成功,我並不認為世界格局會出現對他們不利的局面!”鄭常洛頓了頓以非常肯定的語氣說下去,“首先,他們會破壞財閥世界一體化的根基,誰違反了規則,只要把規則本身破壞掉,就無可指責。所以尤彌爾.薩拉丁會大肆破壞紐約,追擊各財閥的閥主,追捕我們的家人。殺戮只是其次,製造恐慌才是其主要目的,叛軍如果勝利,就以此理由解散中樞卿會議。新的財閥聯合體恐怕一時難以出現,各閥閥主在沒有得到安全保障的前提下,誰也再不願冒險離開財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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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各財閥自有各財閥的心思,2962年,列夫塔克的摩爾曼斯克事件,雖然沒有證據,但他們一直把冒頭指向馬其頓,如果不是摩根一直彈壓,列夫塔克早就出兵北歐了。如果摩根垮臺,列夫塔克財閥從其歐洲地緣政治角度出發也會站在叛軍的一邊,共同瓜分馬其頓財閥更為有利。更壞的局面是阿列克斯被留在了北美,馬其頓本身就要再打一場繼業者戰爭來決定沒有嫡系繼承人的閥主寶座。坐在巴爾幹火藥桶上,內憂外患的馬其頓財閥,在動盪之後還能剩下什麼?

“同樣將面對繼業者戰爭的還有哈依德.阿斯塔法那幾個兒子,哈伊德應該是死定了,他那四個兒子,都有權力的野心,且相互敵對。中東又處於四戰之地,有我們漢人祖先想光復的碎葉,也有同樣垂涎阿拉伯半島的薩拉丁,志在兩河流域的列夫塔克和甘達地,一旦戰爭爆發,註定會打的天翻地覆不死不休。

“蠻王財閥的穆託姆博家族,以及羅德裡戈財閥離南極更近一些。聽說這兩個財閥的南方都處於動盪,時刻也要面對自由軍的進攻,所蠻王穆託姆博家族一直被薩拉丁財閥欺凌。如叛軍政變成功,蠻王會臣服於薩拉丁。至於羅德裡戈,長期依賴摩根的支援。但他們是很現實的商人,只要能得到他們想要的,才不會管北美到底是摩根還是洛菲克。

“至於你我兩家,在這一百多年來,依靠相互貿易來解決需求矛盾。只是在外人看來,哪有透過戰爭解決來的一勞永逸。貴閥長期依賴希望在大陸上建立根基,而我們也希望建立海上絲綢之路來避免貴閥的盤剝。戰爭勝利者自然可以得償所願。所謂公平的協議,對於貪婪的人類來說,都是無奈的妥協。”

聽到這裡南雲平八郎不由哈哈大笑:“這確是實話,也是數千年來必然的海陸矛盾,所以我們一直希望與貴閥建立共榮圈。”

“呵呵。”鄭常洛冷笑道:“華族人生性溫和,和族天性好鬥,按照你們的共榮計劃,那不就等於把狼放進羊圈裡一起養麼?”

南雲平八郎自覺被揭穿了什麼心思,急忙轉開話題說道:“那是你們理解的錯誤,先不說這個,起碼我們在時,華和友好還會持續下去,戰爭打不起來。”

“確實如此,這才是叛軍不想放我們走的理由,一旦我們留在了這裡,您的長子南雲和勝一定會重用薩摩,而薩摩中唯一的鴿派島津聰也在北美。長州以及奧羽諸部都以武人當家,****在貴閥內早已形成。而我與長子都在京畿,閥內決斷也是問題。你我兩閥罅隙產生,也就無暇平叛。”鄭常洛也趁機點了下南雲平八郎縱容****的發展。

“那麼我們更不應該走脫才對麼?”南雲平八郎不解的看著鄭常洛。

“走不脫的,起碼金斯頓會戰結束前,我們走不脫。”鄭常洛無奈的說道,“因為我們在視界之下,無處遁形。”

“怎麼可能?叛軍如果知道我們在這裡,早來圍剿了,到現在還沒有,就說明這套系統沒辦法追蹤我們,或者叛軍沒有掌握該許可權。”南雲平八郎是這樣認為的。

鄭常洛的神情變得異常冷峻與嚴肅,正色說道:“他看得見我們,但卻沒有告訴叛軍。結合其所有行為,我們推演得出了一個結論。此刻的視界系統即不掌握在摩根手裡,也沒有掌握在叛軍手裡。那個人希望自己成為裁判,一個決定世界命運的裁判。如果我們這時候跑了,他就會裁決叛軍勝出,世界就按照叛軍所期待的走向。

“但這不是他期待的結局,因為我收到了提示,就在賬號被登出的那個瞬間,他給我發了一個片語資訊:選擇。那時我也以為視界落入了叛軍手裡,其含義就是讓我選擇投降。但叛軍的三個軍團沒有合圍上來,向北的通道還是暢通無阻。所以接下來我們將選擇的是命運,是我們的命運,是財閥的命運,也是世界的命運。

“裁判也在選擇命運,他有自己的傾向性,但以選擇之後的利益最大化以及其自身安全為前提。所以,即使他想選擇我們,而他的選擇卻無法為我們帶來肯定的勝利。我們更需要給他信心,讓他選擇我們。現在我們一旦選擇逃亡,金斯頓會戰註定失敗,北美戰局註定糜爛,那麼他就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賜予我們死亡。”

“你們的推演沒有任何的依據,只憑著這個詞語,怎麼可能得出那麼多結論?我知道你接下來想做什麼了,但你的行為很有可能是以卵擊石。你會賠上這裡所有人的性命!”南雲平八郎似乎已經知道鄭常洛的決定。

“我們必須做出選擇,即使剛才這種猜測是錯的,我們也只能做出這樣的選擇,叛軍知道未來世界的選擇,所以不能讓世界選擇我們。我們代表著財閥世界的主流,只能以主流去決定世界的走向!自西元2851年成立聯邦政府財閥聯合體以來,確實給我們帶來了一百多年的和平。而各財閥之間的矛盾卻從來沒有化解過,即使產生新的矛盾也因為聯邦法則而無法宣洩。財閥聯合體承載了太多的矛盾與怨念,卻如一個高壓鍋一樣不允許釋放。這場叛亂就是想在這個高壓鍋上砸出一個裂縫,直至使其爆炸。財閥的世界戰爭會再度重啟,而戰爭永遠對於準備最充分的一方更為有利。在此時此刻,薩拉丁與海倫芬都屬於此列。而相比於他們,我們只能用措手不及來形容。所以我們必須成為補鍋匠,讓世界戰爭的魔鬼繼續呆在高壓鍋內。”

遠方塞拉堤北口,廝殺越發的慘烈,而鄭常洛一直很耐心的等待,即使聯邦軍陣幾次差點崩潰,也絲毫不為之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