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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開始的序幕:人間篇

——這一切的一切的開端,是源於那次不合適宜的見面。如果再有一次選擇的機會,事情會如何發展呢?

——不會有任何變化,因為那是自己最終的堅持。

…………

清晨,伴隨著鬧鐘的吵鬧聲,少女被迫清醒起來。望著熟悉的木質天花板,夢中朦朧的記憶似乎還在影響著她對世界的感知,想要去探查,卻又不能分辨。

“真是,糟糕透了……”無奈地嘆息,少女不情願地離開溫暖的被窩。然而初冬的冷氣瀰漫在室內,讓她遲遲不想行動。

最終,下定決心,伸出腳踩在鞋上,伴隨著“嗚噫”的悲鳴,少女被寒冷再次打敗了。

“啊啦,小幽你還是如此怕冷啊。”溫柔的女聲在背後響起,帶著三分關懷,七分調侃。

“幽子……你是亡靈,肯定不怕冷啊。”被稱作幽的少女無奈地回應,換好鞋,回過頭,果然自己的友人半個身體從床上浮現而出,一副嚇人的模樣。

畢竟是半透明的靈體,無論做什麼都很嚇人啊……穿牆也好,瞬間消失也好,吊在天花板上也好。大概靈體生物就算無意識的行為,都會嚇到人吧。

“不……就算是在人類中,小幽你的怕冷等級也太高了。”帶著微妙的表情,幽子吐槽。隨後,想到了什麼一般,漂浮在空中,圍著幽轉圈。

“???”幽完全不明白幽子在做什麼。

轉了一圈又一圈,似乎終於玩夠了,幽子才伸出手抱住幽。

“明明不怕靈體的低溫,卻害怕自然的寒冷……小幽真是奇怪的人呢。”幽子一邊抱住幽的身體蹭來蹭去,一邊說道。

“因為幽子很溫暖啊……別的靈體,都是刺骨的冰冷呢。”幽笑著,訴說著自己的感受。

“……”幽子僵住了,沒有開口。

“……”幽在等待,她知道幽子有事瞞著她,但是她不想去逼問。

“其實……”幽子低沉的聲音,像是壓抑著什麼。

“其實?”幽的好奇心被調動起來,急忙集中注意力。

“你要是不趕緊收拾,早課就趕不上了。”幽子帶著壓抑的笑意,說出了不得了的事情。

“……誒?!誒誒?!?!!”各種意義上震驚的幽,稍稍混亂了一下,立刻收拾起來。比起詢問幽子隱瞞的事情,早課才是更重要的。由於自己的身份原因,遲到的懲罰,簡直如同地獄。

看著收拾完的幽奪門而出,幽子眼中滿是笑意。而在幽的身影從視線中消失後,幽子變得嚴肅起來,望向天空。

“時間不多了。而且……我,只是亡靈。而幽你,是修仙者啊。”

小幽全名西門幽,是現在世界上為數不多的修仙家族——西門世家的……分家私生女。

…………

從小幽住的偏僻小屋到分家的學堂,是一段不遠但也不近的路程。好在平日鍛鍊多了,她得以在上課前踩點到達。然而學堂內的氣氛……

老師和同學都在看著她,沒有人說話。

察覺到了老師和同學眼中的憐憫,小幽感覺到了不對勁。然而沒等她多做思考,身邊閃爍起明亮的符文。那符文簡單,清晰,作用明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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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錮”

沒有反抗,小幽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修者,資質平庸連內氣等等能量都感覺不到,只有對符文的知識還算豐富。這樣的她,根本沒有力量去反抗禁錮法陣。

“西門幽,請你和我們走一趟。”低沉嚴肅的男聲,來自面前全身裹在黑袍中的男人。這種裝束,是家族中執法隊的標準裝備。

“我做錯了什麼?”不解,小幽自覺只是個無力的小角色,無法做出危害家族利益的事情,為何會被執法隊關注?

“你涉嫌偷盜家族至寶。就藏在你課桌內。”

“…………”小幽無言以對。她連家族有什麼寶物都不知道,怎麼可能去偷。退一萬步,她就算真的偷了,會傻到放在課桌裡?然而這種明顯弱智的罪名,代表的卻是她的糟糕處境。小幽只是一個私生女,如果家族要犧牲掉,根本沒人會考慮她的感受。之前住在沒人關注的偏僻小屋,她一直努力地,小心謹慎地生活著,就是不希望被當作犧牲品。然而如今這樣的絕境,大概只能認命,乖乖被犧牲掉。

順從的跟著執法隊走出教室,回過頭,最後看一眼曾經的日常,卻看到了一雙雙充滿幸災樂禍意味的眼睛。不過,小幽卻有種奇怪的直覺,覺得這些人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搖搖頭,把不切實際的想法甩出腦海,小幽開始平靜心情,準備接受生命最後的時段。

…………

幾小時之後,家族某地下室內。

緩緩恢復了意識,小幽很快感覺到全身都是傷口。然而她已經感覺不到痛苦,大概是麻木了。

之前,沒見過的研究員,說著要從她體內分離出什麼東西,就像對待物品一樣肆意操作著她的身體。

皮膚被切開,埋入了奇怪的金屬。骨骼被鋸斷,又用不知名的材料連接起來。血液被抽出,經過奇怪的裝置轉變了顏色,又流回身體。

明明被當作實驗體進行了數小時殘酷地實驗,不斷昏迷又醒來,小幽的心情卻出奇的平靜。或許,這就是幽子所說的心已死吧。

等等,幽子?!

驚訝地看著天花板上鑽出的半個身影,小幽平靜的心情瞬間波動起來。掃視四周,研究人員還在研究著資料,守衛在門口站崗,所有人都沒有發現幽子這個亡靈。在小幽目瞪口呆地注視中,幽子從半空飄落而下,穿過無數人來到她身前。

然而這一過程中,沒有任何人發現。圍在小幽身邊這些不明覺厲的研究裝置,也沒有任何顯示。

幽子,真的是真實存在的?真的不是自己幻想出來的?

沒來由的,小幽心中生出了疑惑。然而下一秒,疑惑就解除了。

幽子飄過來,吻住了自己。

感受著嘴唇上溫柔的觸感,小幽再也無法抵抗自己的睡意,昏迷過去。這一睡,既為永眠。

…………

再次醒來,她發現自己倒在一片廢墟之中。在燃燒的殘骸中依稀能看出原來研究室的樣子,可是周圍沒有人,沒有活物。自己身體中散發出陣陣光暈,抵擋著周圍的火焰。

“這什麼鬼?咳咳……”掙扎起身,被四處紛飛的菸灰嗆了一嘴。然而明明呼吸不能,自己卻沒有因缺氧而死,只是維持著窒息的痛苦。

身體的異狀雖然重要,但是看著周圍很快要坍塌的廢墟,她決定還是先逃離再說。不然,這種死不了卻痛覺滿開的狀態下,如果被埋在廢墟裡…………

別想太多,還是先逃跑吧!

…………

幾小時後,終於逃出災難現場的幽,體力不支倒下。隨後,她被不明人士救走。而發生謎之災難的西門家分家,全員死於這場意外,無一倖免。

PS:這是第一章,以凡人視角看到的故事。後面是天界視角看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