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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猥瑣欲為

“但是我們太瞭解你了,你到底想做什麼,不僅僅是我,蕾婭懂,依格尼爾他們也都懂。 三年前你不顧我們的勸阻執意要前往燭龍之窟,我原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你還真能從那裡活著回來。不虧是我莫語看中的小子。”

隨意的翻了翻手中的書,莫語示意南仁找個地方坐下。

“蕾婭從小就很黏你,就算我不說,你也隱隱約約能感覺得到蕾婭是喜歡你的。”

“莫叔,你知道的。我已經心死了,這份感情我無法回應……”

“不僅僅是心死了吧?你,還打算真的去死對不對?”莫語的話裡透出一絲無奈。“南仁,聽你莫叔一次怎麼樣?以你如今這個樣子去復仇,成功的機率只能為0,放棄吧。”

南仁沉默。

見南仁不答話,莫語也沒有在意,繼續說著:“ 最能感受到你變了的人就是蕾婭,她離你最近,也最容易受傷。蕾婭這次失控的狀態,比前倆年加起來都多。我不好插手你們的事,但並不代表我願意看著女兒受傷。你明白嗎?”

南仁依舊沉默。

“我不知道你從燭龍之窟裡得到了什麼,但想必你得到的力量對你來說一定能夠提高復仇成功的機率,不然你是不會去做這種明知會死的事情。你太怕死了,比我認識的任何一個人都要怕死。”

南仁終於不再沉默,看著莫語翻著書頁的手,說道:“我很怕死,但我又很想死,我不知道我這條命為什麼還能活下來,我也搞不懂我自己為什麼要讓自己活下來。但我很清楚一件事,只要有一丁點機會,那麼我一定會拖著尼古拉斯一起死!”

“哪怕是利用任何可以利用的東西?”莫語反問。

“是的,我不在乎之後這些被利用的傢伙對我怎麼看,那時候也許我早就死了。被我利用的傢伙應該也死了,自然不必擔心報復之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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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不惜以身犯險也要救下你的那倆個夥伴?”莫語皺眉,作為長輩,自然是不希望自己中意的後輩走入歧途。

“一個拿著連魔劍也無法破防的盾牌,並且還能改寫法陣。一個更是稀有到能同時使用光暗元素。這麼優秀的人,而且都跟我有點緣分,再不收下,豈不是對不起我自己?”南仁笑了起來,笑得有些殘酷,對他人的殘酷;有些失望,對自己的失望。

“你說過以我這種狀態去復仇成功的機率是0,這點我不反對,我比你還清楚以我現在的能力去完全就是送死。所以,只要增加戰力就夠了!很簡單的一件事,想要得到一百分這個滿分,雖然憑我這個二三十分的廢物辦不到,但只要聚集足夠多的二三十分,那也是能夠達到滿分的。”

“所以那個叫韓軒的少年與鈴音的少女就是你找到的分數嗎?”說道這裡,莫語已經明白憑自己是沒有辦法讓南仁放棄了。

“不僅僅是他們,蕾婭也是我想要找的人。我的計劃裡,蕾婭的箭術是必不可少的。”

“你,明白你自己在說些什麼嗎!?”莫語抓著書本的手,隱隱有些青筋。

會生氣是當然的吧,自己連蕾婭都算進去。這就跟跑到人家女兒的父親面前說:嘿!我要艹了你女兒一樣,莫語沒當場把南仁打死都算好的了。

然而南仁並不在意,繼續說道:“我們做個交易吧莫叔,我能解決蕾婭的病,而且可能還有機會把藏在精靈族多年的叛徒揪出來。但是相對的,你不能干涉蕾婭的選擇。”

“什麼!!!你說你有辦法解決蕾婭的病?南仁,你沒騙我?”手中的書掉到了地上,莫語的神色有些激動。

“當然!”南仁很乾脆的肯定了下來。

“你這麼有自信蕾婭會跟你走?”

“莫叔,你也太小看了青梅竹馬了吧!蕾婭是我最為瞭解的人之……了”南仁無意識的打算說出之一這個詞,話到嘴邊,殘酷的現實讓南仁明白了,自己最為瞭解的人,只剩下蕾婭了。

莫語的臉上陰晴不定,他自然是不會同意自己的女兒陪南仁去送死。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蕾婭早晚也……還不如賭一把,只是不干涉蕾婭的決定,或許蕾婭根本就不會跟南仁一起走。

“莫叔,我知道這些年你為了蕾婭的病四處奔波,所以經常都不能坐鎮精靈族。才會讓一些人趁虛而入。我可以斷定自己有辦法解決蕾婭的病,也是我見到蕾婭之後才明白的。”

“是你從燭龍之窟裡得到的力量?”莫語猜測得很準。

南仁以前跟自己一樣對蕾婭的病束手無策,但是從燭龍之窟裡出來以後就能夠解決困擾自己多年來的問題,必然是從中得到了什麼非比尋常的力量。

“是的!”南仁也不打算隱瞞,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但是!”話鋒一轉,南仁繼續說著:“這具有一定的危險性,我也不能保證我的判定是否正確。所以我需要莫叔你的協助,你就是我上的一個保險,比任何保險都要牢靠的一個保險。”

……

從莫語的書房出來,夜色已經完全消失了。南仁伸了伸腰,大口大口的吸了吸空氣。該說的已經跟莫語說清楚了,接下來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

活動著身體,南仁走出了大門。精靈們見到南仁免不了一番噓寒問暖,一一打發了這些熱情的精靈之後,南仁就看見韓軒一臉沉思的走了過來。

“怎麼了?”南仁拍了拍韓軒的肩。

“啊,南仁啊,你來得正好。你那麼熟悉精靈族,有倆個問題想問問你。”韓軒回過神來,壓低聲音問道:“精靈血配合某些秘藥真的有長生不老的功能?”

“你從哪裡聽說的?”南仁反問。

“傭兵通訊錄啊,那麼大個頭條,瞎子才看不見。”

哈?吃了一驚的南仁拿出自己幾乎遺忘了的通訊錄,手忙腳亂的操作了起來。點開主頁的最新工作列,赫然印著一條轟動的任務:

長生不老的秘藥

任務頒布者:匿名。

任務報酬:長生不老

任務描述:傳說精靈之森當中的某個湖泊裡藏著某樣秘藥,請找到它。然後交給我,配合我手上的精靈之血,我將與您一起獲得永生。

瘋了,看到這個任務南仁的第一反應就是釋出這個任務的人瘋了。先不論這個任務的真假,首先把這個訊息這麼明目張膽的放出來就很有問題。永生,這是一個很敏感的詞。很多人都希望能夠永生。多少年來,有多少人為了這倆個字顛沛流離,家破人亡。這個任務的發布者到底有何居心?是在謀求什麼?真正的永生還是另有所圖?

“白痴,這你也信?”南仁鄙夷的看了韓軒一眼。

“雖然不太相信,但總是有一絲幻想的嘛!永生這個詞多有誘惑力,哪怕只有一點點可能也想證實一下。”韓軒有些奇怪南仁為什麼對永生好像一點興趣都沒有的樣子。“我也不清楚釋出這個任務的人到底想做什麼,但我覺得他想讓精靈之森亂起來。”

“我也這麼覺得。”南仁附和了一句。

“算了,反正我也不是特別想要永生,多無聊。死也死不掉,看著自己熟悉的人一個個的去世也怪難受的。”

韓軒的話讓南仁對他有些另眼相看:“像你心態這麼好的人不多了。”

聽了南仁的讚美,韓軒微微一笑,說出了自己的另一個疑問:“我聽莫小姐說,這裡,有露天溫泉?”

“啊,那個地方!原來現在還在啊!”南仁有些感慨,聽韓軒這麼一說就想起來了,在離精靈村莊有些距離的地方有一個露天的溫泉,平時精靈們都會去那裡泡的。

那個溫泉在一個有點隱蔽的地方,周圍被很多植被覆蓋著,如果不知道路的話是基本找不到那個溫泉的。

“挺懷念的,今晚一起去泡泡看吧!”南仁試著邀請韓軒一起泡溫泉。

“你這個笨蛋!!!”卻沒想到被韓軒罵了個狗血淋頭。“我得到了可靠的訊息,莫小姐今晚會帶著蕾婭跟鈴音去泡溫泉啊!”

是麼?真像是莫溫柔的風格,莫溫柔應該是打算讓蕾婭轉換一下心情才邀請她一起去的,莫溫柔本身是不喜與其他人一起泡澡的。這點在南仁小的時候就很清楚了,至於是怎麼清楚的,也就是在人家泡澡的時候強行迷路到溫泉裡而已。

“這樣啊,那我們等她們泡完再去不就好了。”南仁有些不解韓軒為什麼會那麼激動。

“愚蠢!”韓軒毫不留情的呵斥了南仁。“你這樣也配得起你的名字嗎?是男人的話就要去偷窺啊!”

“什……什麼!?”南仁被韓軒信誓旦旦的話語震驚了。

“什麼什麼!你難道不是個男人嗎?這種究極的夢想!女孩子們在溫泉裡嬉笑怒罵,坦誠相見。做著各種各樣無法想象的事情!你難道就不想親眼見證一下嗎?你敢說你就沒想過嗎?只要不被發現!我們就可以猥瑣欲為啊!”韓軒的話裡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

“猥……猥瑣……欲為?!”南仁不得不承認自己有點心動了。

“怎麼樣?小鬼?”韓軒把手勾到南仁的肩膀上,有些猥瑣的說道:“不想跟叔叔一起獲得幸福嗎?”

“幸福???是幸福嗎叔叔?”南仁似乎已經被韓軒說服了。抓著韓軒的衣角,兩眼放光的看著前方,好似已經離變態只有一步之遙了。

————

事後回想起來,南仁覺得,那時候的自己,簡直就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