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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你這個死禿子

溫泉事件之後的隔日,腰酸背痛的南仁走在街道上。昨晚的遭遇,南仁的印象已經很模糊了。具體被鈴音折磨成什麼樣南仁倒是沒感覺,一旦想要去回想昨晚的事情的話,內心都有一股寒意提醒自己絕對不可以去想。意識本能的在拒絕南仁想要回憶起那段恐怖記憶的行為,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那些該你知道的東西你不知道,這叫無知;那些不該你知道的你知道了,這叫無聊;那些該你知道的你不知道卻還整天去關注那些你不該知道的東西,這叫作死。南仁作為一個識(hen)趣(son)的人,自然是不會作死去想那些他不該知道的事情。

“喲!南仁!”韓軒看著南仁糾結的表情,忍不住過來打了個招呼。

“哦,韓軒啊。昨晚的事情你有印象嗎?我的記憶似乎有些模糊了。”南仁撓了撓頭。

“沒……沒事啊,昨晚我出去散步然後就回去睡了。”韓軒有些支支吾吾。

“哦,是嗎?”因為手臂的痠痛,南仁甩了甩右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韓軒覺得南仁這句話有些耐人尋味,但還是厚著臉皮使勁的點頭。

“是的,沒錯!”

“去死吧!!!”怒吼著,南仁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噹之勢使出一招令天地都為之變色的右鉤拳!

BOOM!瞬間爆炸,完成單殺!

望著倒在一邊像個死狗一樣的韓軒,南仁吐了一口唾沫,罵罵咧咧的走了。

十幾分鍾後,韓軒踉踉蹌蹌的爬了起來,捂著腫得跟包子似的左臉,有些委屈的回到了蕾婭的家。然而,在蕾婭的家門前,一群精靈圍著一個圈對著地上指指點點,好像在討論著什麼。

“那個左勾拳,肯定是世界級的。”

“是啊,我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左勾拳!”

“不愧是南仁少爺!”

“喂,你們好歹擔心一下啊!”

走進一看,那倒在地上的不正是薛文麼?

韓軒看著倒在門口的薛文,這個場景,怎麼有些似曾相識?

索性在地上撿了根木棍,捅了捅薛文,看看還有沒有救。

“別鬧!”薛文抬起手打斷了韓軒的試探。

“切!!!”圍成一圈的精靈們見薛文好像一點事都沒有,有些無趣的散了。

我靠,原來精靈也愛八卦?韓軒想著這些有的沒的,然後扶著薛文起來。倆人一看,還真TM是絕配。

一個右臉腫的像包子,一個左臉腫的像沙包……

這對難兄難弟互相扶持著進了大廳,發現人早已到齊,韓軒這才想起來自己是被蕾婭拜託去找南仁回來的。

“不好意思來晚了。”韓軒帶著歉意點了點頭。

莫語看著這倆人的傷勢,有些關心的說道:“不,沒關係,倒是你們的傷,不要緊吧?”

“沒……嘶……”正打算賠笑的韓軒牽扯到了傷勢,頓時疼得直吸冷氣。

“這麼重的傷勢,你們怎麼搞成這樣的?”莫語看著倆人畏畏縮縮的瞟了瞟南仁,似乎明白了什麼。

“南仁,是不是你幹的?”

面對莫語的質問,南仁只是掃了一眼倆人,倆人就戰戰兢兢的搖著頭說道:“不,不是的!”

“這只是,只是我們不小心摔的……”

能摔成這樣你們倆也真是極品!莫語也不再深究這件事,示意倆人坐好以後,目光轉向蕾婭,問道:“長老還沒來嗎?”

“已經通知長老了,應該馬上就會到的。”蕾婭的話才剛說完,長老就走進了大廳,望著大廳裡的韓軒等人,皺了皺眉頭,沒有說什麼。

“長老,麻煩您走一趟了。”莫語有些歉意的說道。

“無妨,既然是有關精靈族的大事,老朽就是多走幾趟也沒問題。這把老骨頭還是能為你們多折騰幾年的!”

聽這長老的話,似乎對精靈族都很是不滿的樣子?韓軒有些疑惑。

“話不能這麼說,長老!您的身子骨硬朗著呢,別說幾年了,再折騰個幾十年都不是問題吧?”南仁的話裡帶上幾分嘲弄。

“哈哈哈,你這小子。我老了,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你才應該快點物色一個精靈然後入贅我們精靈族,好名正言順的接過族長的位置。老朽只要有個安靜的地方等死就行咯……”長老似乎並不在意南仁的嘲弄,哈哈一笑,倒是反打了南仁一耙。

莫語看著心照不宣的倆人,哪還會不明白南仁已經開始試探了。

精靈族一直以來都隱藏著一個告密者,或者說是叛徒。這是很早的時候南仁跟自己就暗中推斷出來的事情,但是這個叛徒隱藏得很深,根本抓不到什麼馬腳。這些年自己為了女兒的怪病奔波了不少地方,一直沒能找機會將這個叛徒揪出來。

一年前接受薛文也是打算在精靈族埋下這一變數,希望能從中找到什麼突破口。目前為止精靈族有叛徒的這件事,只有自己跟南仁倆個人知道,這種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但如果不儘早揪出來的話,始終是一個隱患。既然南仁有心,自己就陪他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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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仁,不得無禮。長老對我精靈一族有大恩,怎麼能這樣跟長老說話?”莫語呵斥了南仁一聲,相信南仁應該會明白自己的意思。

南仁自然知道莫語的意思是說長老對精靈族做出那麼大的貢獻,不可能是叛徒。但長老也的確是因為精靈族而家破人亡,難道長老就一點怨恨都沒有嗎?

因為蕾婭病情的原因,莫語沒有做到一族之長該做的事情,長老一直覺得莫語不配做精靈族的族長,很小的時候南仁就記得有一次長老聯合了族裡一些很有份量的人彈劾了莫語一次,具體那件事是怎麼回事南仁已經記不清了,但唯一記得的就是與莫溫柔有關。

雖然最後沒有罷免莫語族長之位,但莫語也因此進入考察期,族長的一些權利也被長老等人暫時代為執行。如果莫語再有什麼過失,族長之位肯定就不保了,那麼在沒有族長的情況下,族裡資歷最老的精靈就會暫時接替族長之位,直到下一位族長出現為止,都會作為代理族長處理族中事物。

如果說有什麼事能讓精靈族判斷出莫語有過的話,那必然是世界樹受到了威脅。世界樹是精靈族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保障,因為精靈出入精靈族只有一種辦法,就是世界樹。

精靈必須依靠世界樹的力量才能從外界進入精靈族,也只能用世界樹作為媒介從精靈族去往外界。世界樹受到威脅的那一次,南仁當然記得,那次自己為了拖延時間已經把命都搭進去了,簡直是記憶猶新!

就是那次事件以後,南仁才被當作精靈一族的恩人。那次事件如果南仁不在的話,莫語必然無法保住族長之位。

“不敢當不敢當,南仁才是我們精靈族的大恩人。八年前世界樹遇襲,要是沒有南仁,我們可就沒有未來咯!”

聽到長老的話,鈴音的眼神頓時亮了起來,直覺告訴鈴音,現在問的話應該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有問題!”清脆的聲音響起。

在一邊的韓軒不動聲色的拉了一下想提問的鈴音,人家精靈族的事你跟著瞎摻合什麼?

無視韓軒的好意,鈴音繼續問道:“八年前的那件事,是不是指南仁獨自一人阻攔魔族的事情?”

鈴音話說出來的瞬間,就成了大廳中的焦點。

為什麼一個從來沒有來過精靈族的人會知道這件事?

南仁看了看鈴音,又看了看蕾婭他們,感覺可能是蕾婭或者莫溫柔告訴她的。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知道就知道了,倒也不是很吃驚。

蕾婭這邊也是瞅了瞅南仁,又看了看鈴音。感覺可能是南仁自己告訴鈴音的,雖然對南仁會對其他人說起這件事有些驚訝,但鈴音應該也沒別的渠道能得知這件事了吧。

薛文韓軒倆個難兄難弟則是一臉不明覺厲的表情,雖然你們好像都知道點什麼的樣子,但應該跟我們沒啥關係。

似乎是鈴音的話勾起了長老的回憶,長老有些懷念的說道:“是啊,八年前,南仁隻身一人守住了我們生活的世界,那時候的我們根本想不到一個與精靈族完全沒有任何關係的人會為了我們做到如此的地步。要是沒有南仁,世界樹可能就要落入魔族的手中了。這份大恩,就算南仁想要成為精靈族的族長也沒有任何問題的!而那時候身為族長的莫語,不知您身在何處?”

前面長老對南仁發自內心的欣賞之意誰都聽得出來,而後話鋒一轉,開始質問起莫語這個族長。長老這毫不掩飾對莫語的憤恨令大廳的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莫語無言以對,那件事的確是自己的失職,並沒有什麼好辯解的。

正當長老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怒氣衝衝的南仁率先發話了:

“你這個死禿子!我敬你是個長輩,說話跟你客客氣氣的,你別得寸進尺啊!讓我當族長?我看,是你想當族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