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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失身人面像

想象一下,當一朵足有三丈高的鮮花,正挪動著根系緩緩的行來,綻放的花瓣中更是長滿了牙齒;

想象一下,當數百條藤蔓沿著地面蜿蜒遊來,如同毒蛇似的嘶嘶鳴叫著,而且藤蔓頂部還生出了黃色的獨眼;

想象一下,當一顆巨大的仙人掌,用那種古怪的姿勢蹦蹦跳跳過來,身軀上卻遍佈了隨時可以發射的細針;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這一刻,目瞪口呆的眾人面面相覷,心中只剩下了這個疑問——植物?動物?難道說,這就是迷霧森林的真正可怕之處?

而就在這片刻間,越來越多的植物怪已經從四周湧出,綿延不絕無窮無盡,將眾人密不透風的圍在空地中。更為無語的是,先前那只逃走的巨大蘑菇,竟然也騎在一棵蒼天大樹上緩緩行出,蹦蹦跳跳的怪叫著,彷彿在叫嚷著報仇似的。

很好很強大,這是第一屆植物聯歡大會嗎?眾人很無語的面面相覷,瑤光卻已經拔出了兩把菜刀,殺氣騰騰道,“怕什麼?不過是一群仙人掌蘋果樹什麼的,難道蘋果拔絲什麼的很可怕嗎?”

果然,腦子簡單也是一種幸福啊!楚白很羨慕的轉頭看了看她,心道這裡至少有近千隻植物怪,而且天知道附近還有多少隱藏怪物,比如說那些生長了將近千年的古樹,如果它們也具有自我意識的話……

“所以?”瑤光還是有點傻乎乎的,很迷惑的眨了眨大眼睛,“不能做蘋果拔絲了?那地瓜拔絲可以嗎?”

很好很強大,十幾個海盜妖怪突然很整齊的臉紅,大概是為有這樣的老大而慚愧來著。楚白很無奈的長嘆一聲,忍不住吐槽道:“說真的,我算是知道了,為什麼你們混得那麼差,連海盜船都漏水了……”

知音啊知音!一群海盜很有同感的熱淚盈眶,倒是百合轉頭看了看四周。不由得打了個哆嗦:“話講,你們不覺得比起討論小瑤的智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嗎?”

事實正是如此,僅僅片刻不到,那些植物怪就已經越聚越多了。楚白深深吸了口氣,轉頭看了看身後的眾人,忽的神情凜然道:“好吧!既然是這樣的話,看來我們也只有拼命了,那麼……”

拼命!拼命!不拼沒命!剎那間,眾人齊刷刷的抽出兵器,楚白更是重重向前踏出一步,殺氣騰騰的伸手入懷,驟然揚起一面白旗……等等?白旗?

沒錯了,就是一面白旗!這一刻,在眾人的無語注視中,楚白就這麼舉著白旗,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很認真的搖啊搖:“投降!投降!棄暗投明,改邪歸正,寬待俘虜……”

我倒!眾人頓時齊齊四腳朝天,心道這也算是什麼辦法,我們還不如直接在頭上插幾片樹葉什麼的,蹲在原地冒充灌木叢算了。

然而,出乎他們預料的是,在看到楚白舉起白旗後,緩緩逼近的植物怪還真的齊齊一滯,幾棵帶頭的百年樹人更是交頭接耳,發出稀稀疏疏的聲音,像是在商量該如何處理似的。

果然是這樣!楚白輕輕舒了口氣,暗自慶幸自己終於賭對了這一把——很顯然,既然這些植物怪從一開始就沒有痛下殺手,可見它們的目標並不是想殺人,而是打算生擒俘虜……

事實也正是如此,片刻的商議之後,伴隨著蘑菇怪的一聲怪叫,數百條藤蔓突然蜿蜒遊了過來,不容反抗的將眾人緊緊纏住,託送到那棵參天大樹的樹冠上。

緊接著,在這群植物怪的簇擁下,參天大樹如同人類那樣邁開根系,轟鳴作響的大步向前行去,不到片刻就已走出了十幾裡路,漸漸進入到迷霧森林的深處。

楚白他們被藤蔓捆著,沿途這麼顛簸過去,只覺得連骨頭都要散架了。百合看了看身旁幾隻躍躍一試想要發射細針的仙人掌,忍不住小心翼翼問道:“老白,你說他們要帶我們去哪?”

“你問我,我問誰來著?”楚白搖了搖頭,但就在這個時候,伴隨著參天大樹跨過灌木叢,眼前卻突然出現了一片寬闊空地,而矗立在這片空地中央的是,竟然是一個眾人從來都沒見過的古怪建築——

足有十丈高的古怪建築,看起來完全是由巨大石塊堆砌而成,周身卻又散發著金色的光芒,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個巨大三角形,又像是某種風格獨特的石塔。

而在望見這古怪建築的一瞬間,所有的植物怪都齊齊趴在地上,畢恭畢敬的微微顫抖著。這麼一來,還站在原地的楚白他們就顯得特別突兀,以至於百合忍不住嘀咕道:“話說,我們是不是也蹲下來……”

話音未落,四周突然陷入徹底的黑暗,整片空地頓時鴉雀無聲。只是就在眾人回過神來之前,幾道不知名的光柱卻突然照落,在空地上急速的旋轉移動,閃耀得令人眼花繚亂。

下一刻,就聽得一聲轟鳴,渾厚凝重的音樂聲悠揚迴盪,所有的植物怪一起口吐人言,齊齊仰天高呼三聲:“大王大王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大王大王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大王大王我愛你,就像……”

“白痴!”即使是面臨著難以預測的危機,可是看到這麼白痴的出場儀式,眾人還是忍不住暗自腹誹,玄冥宮更是習慣性的吐槽道:“很好很強大,我敢打賭那個什麼大王的智商,肯定和瑤光差不多……”

話音未落,在那些植物怪的集體歡呼聲中,傳說中的大王終於被四隻蘑菇怪抬了出來。只不過,在看到這大王真面目的一瞬間,眾人卻突然就齊齊瞪大眼睛,差點連眼珠都要滾出來了——

石像?出現在眾人眼前的,居然是一尊類似於獅子的古樸石像,只不過原本應該是獅頭的地方,卻被一張栩栩如生的人面所代替,看起來怪異到了極點。

下一刻, 在看到楚白他們之後,這張栩栩如生的人面突然睜開眼睛,滿面威嚴的低沉道:“人類!見到神聖英明偉大到如世界中心智慧到足以令萬民膜拜的本王,難道你們不覺得自慚形穢想要拜伏在地嗎?”

“呃……拜你全家!”眾人很無語的張大嘴,無聲無息的暗自腹誹,可就在這剎那間,瑤光卻突然恍然大悟似的呼道:“啊!啊!我想起來了,這這傢伙好像是極西大陸的東西,叫做獅身人面像來著!”

“錯!是失身!”話音未落,石像就很認真的糾正道,“失去的失,身體的身,失身人面像!”

“呃……失身?人面像?”眾人頓時齊齊愕然無語,卻也也不知道想到什麼,突然就齊齊打了個寒噤,“失身?難道說你把我們抓過來,是打算……”

淚流滿面啊!一瞬之間,眾人很整齊的抬頭望天,滿臉蒼白得毫無血色——毫無疑問,有時候死亡並不是最可怕的事,正所謂丟命是小失身是大,而且失身給人類也就算了,但是如果失身給一塊石頭……

“還好!還好!”事實上,也只有百合在很慶幸的拍拍胸口,“還好,我只是一條魚,而且還是男的!”

話音未落,玄冥宮就若有所思的提醒道:“聽說,失身這種事是不分種族性別的,而且你都長成這樣了,性別真的那麼重要嗎?”

於是乎,可憐的百合也頓時淚流滿面了,而更糟糕的是,那尊失身人面像還真的很有審美眼光,居然第一個就瞄準了百合。

沒天理啊沒天理!花容失色的某條傻魚只能拉緊衣服,戰戰兢兢的顫聲道:“別過來!別過來啊!本大爺賣身不賣藝……不,是賣藝不賣身的!”

“什麼賣身賣藝的?”失身人面像很不耐煩的瞪了一眼,突然張開大口吼道,“廢話少說!你們這群人裡,選一個聰明點的上來猜謎,如果答錯了的話,你們所有人都會失去身體——簡稱,失身!”

“呃……簡稱?失身?”此言一出,眾人頓時長舒一口氣,心道原來此失身不是彼失身,這還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可是下一刻,楚白轉頭看了看四周的植物怪,卻突然微微變色道:“等等!難道說這些植物怪……”

“沒錯!”失身人面像仰頭冷笑著,讓人有種想痛扁它一頓的衝動,“以前那些猜不出謎語的笨蛋,到最後全都失去了身體,靈魂則被注入到植物裡,變成我的忠實奴隸。”

就像是在驗證他的話,那些原本恭敬低頭的植物怪,突然發出了低沉的喧鬧聲,更有幾個露出了悲憤的表情,卻又畏懼於失身人面像不敢妄動。

“閉嘴!誰叫你們這些笨蛋猜不出謎語的!”失身人面像惡狠狠的叫囂著,再度望向楚白他們,“那麼現在,就輪到你們了——聽著,我會問你們三個謎語,答對的話就可以透過森林,但是如果答錯的話,就給我集體失身吧!”

還能有什麼選擇嗎?眾人面面相覷,只能無奈的接受這個考驗,但現在的問題是,到底要派誰上去回答三個問題——最聰明的?那什麼,最笨的倒是很容易選,比如說那位……

“我?”被眾人集體注視著,瑤光先是愕然無語,緊接著就立刻熱淚盈眶了:“嗚嗚嗚!原來你們一直覺得我最聰明……好感動,既然是這樣,那我就親自出馬猜謎,讓這傢伙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這麼說著,小宇宙徹底爆發的她,早就信心滿滿的一步踏出,挺起胸膛喝道:“那個失身人面什麼的,你有什麼謎語就儘管說出來,本小姐來者不拒,保證回答到讓你用頭撞地!”

淚流滿面啊!眾人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十幾個海盜轉頭看著四周,考慮著等會要往哪裡逃比較快,楚白感動的熱淚滾滾,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也只有百合依舊是滿臉陶醉的樣子,合起雙掌真心讚道:“真好,我家小瑤,就連傻都傻得這麼可愛……”

可愛你個頭啊!眾人連忙就想衝上去換人,可是失身人面像卻已冷笑道:“好!這可是你說的,那麼現在就給我聽好了,第一題是——”

完了!徹底完了!眾人頓時就集體淚流滿面,可是失身人面像卻已經直接搶先問道:“聽好了!請問,土豆捅了包子致命的一刀,打一種食物!”

“土豆?包子?”眾人很無語的面面相覷,心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來著,而且土豆為什麼要捅包子一刀,難道包子欠了土豆一大筆錢?

“答不出來了嗎?”失身人面像好像早就有所預料,見得眾人愕然無語,頓時得意冷笑起來,“果然啊,你們這群人全都是笨蛋,既然如此,就全都給我……”

“我知道!”就在這時,瑤光突然眼前一亮,舉手呼道,“答案應該是——豆沙包!”

噗!眾人頓時齊齊噴血,心道這樣也行?可事實證明,瑤光還真的答對了。

失身人面像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愕然道:“怎麼可能?從來都沒人能答對我的問題!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聽我的第二道題——有一個雞蛋生病了,結果變成了……”

“壞蛋!”這次更簡單了,瑤光根本連想都不想,毫不猶豫的回答道,“還有啊!拜託你認真點好不好,不要拿這種三歲小孩子都會的謎語出來。”

“呃……”失身人面像不由得滿臉抽搐,卻又突然怒道,“得意什麼?前兩道只不過是熱身而已,本大王的第三道謎語,可以稱得上是千古之謎,從來都沒有人能夠答得出來,給我聽好了——”

神秘的頓了一頓,它突然快速問道:“請問,在這個世界上,最致命的食物是什麼?”

最致命的食物?眾人不由得滿臉迷茫,就連瑤光也下意識的張了張嘴,卻突然發現自己根本猜不出來……最致命的?食物?難道是有毒的河豚魚?

這一刻,全場陷入詭異的寂靜中,失身人面像得意洋洋的環顧著四周,突然仰天大笑道:“怎麼樣?答不出來了吧!我就知道沒人能答得出來,要知道這個謎語可是我想了整整兩個月才想……”

“雞!是雞!”剎那間,瑤光突然啊了一聲,滿臉興奮的呼道,“我知道了,是雞,因為有個成語說——致命一擊(雞)……”

突然間,失身人面像的笑聲就中斷了,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的卡住了喉嚨。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它突然尖叫一聲,踉踉蹌蹌的搖晃起來:“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怎麼可能知道答案的,為什麼你會知道……”

咔嚓!劇烈的搖晃中,它的石頭身軀上現出無數道裂痕,沿著整個身軀緩緩蔓延開去。剎那間,伴隨著一聲轟鳴巨響,無數石屑碎片如同暴雨似的飛散開去,就再也找不到它的蹤影了。

幾乎在同時,原本聚集在四周的植物怪,也突然像是受到驚嚇似的,突然怪叫著逃進了樹叢中,片刻不到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那些捆住眾人的藤蔓也蜿蜒遊走了。

“呃……就這樣解決了?”楚白和百合他們面面相覷,簡直覺得有點難以置信,號稱曾經難倒無數人的三個謎語,就這樣被傻乎乎的怪力美少女給解決了,難道說瑤光的智商突然就大爆發了?

彼此對視一眼,眾人很整齊的點點頭,楚白突然毫無徵兆的問道:“小瑤!有一件事,是所有人早上醒來後首先要做而且必須要做的,請問那是什麼事?”

“這個嘛……”瑤光怔了一怔,滿臉苦惱的咬著大拇指,過了很久才遲疑道,“吃早飯嗎?”

很好!眾人輕舒了一口氣,由此可見瑤光的智商並沒有任何改變。可是這就奇怪了,如果她還是那個傻乎乎的怪力美少女,又怎麼能回答出失身人面像的三個謎語呢?

“等等,我好像懂了!”可就在這個時候,玄冥宮突然恍然大悟道,“你們想想看啊,剛才那個失身人面像提出的三個問題,全部都是關於食物的,所以這就意味著……”

“這就意味著……”楚白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突然問道,“小瑤我問你,三萬六千七十二根烤雞腿加上五萬二千六十九根烤雞腿再減去二萬八千七百五十六根烤雞腿,最後還有多少根烤雞腿來著?”

想都不用想,瑤光一面啃著烤雞腿,一面毫不猶豫的回答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五萬九千三百八十五根烤雞腿!”

震驚了!眾人頓時很整齊的震驚了,但是隨即也意識到——原來,只要涉及到食物的時候,瑤光的智商就會以恐怖的速度暴漲,難道這就是食物的力量?

“好吧,我突然覺得失身人面像死得很不瞑目!”詭異的寂靜中,玄冥宮突然冒出一句,“那家夥真夠倒黴的,有那麼多的謎語可以問,為什麼它偏偏要問和食物有關的問題?”

“誰知道呢,或許是因為它一直不能移動,所以很渴望美食什麼的。”楚白很感慨的嘆了口氣,隨即卻立刻振奮起精神道,“好了,既然這裡已經解決了,我們還是儘快出發吧,不過接下來要往哪裡走?”

眾人面面相覷,沒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天知道這片空地到底在森林的哪個位置。倒是百合顯得很冷靜,拿起地圖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都看不明白,乾脆直接拿起一塊石頭扔了出去:“東面嗎?決定了,我們向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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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眾人頓時齊齊撲上去,痛扁了這個不負責的傢伙一頓。但是痛扁歸痛扁,好像也真的找不到正確的方向,所以到了最後眾人還是朝著東面前進,這讓被扁成豬頭似的百合很委屈:“你大爺的!到最後還不是向東,為什麼要打我呢?”

拋開他的怨念不提,眾人沿著小路向著東面前進,不知不覺就再度進入森林深處。四周的環境看起來完全相同,這讓眾人根本不知道現在身在何處,也不知道到底要走多遠,才能走出這片迷霧森林。

可就在這個時候,楚白卻突然停住腳步,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等等!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我們遇上了失身人面像,那麼在我們之前就進入了迷霧森林的古森,現在又在哪裡呢?”

還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問題,眾人頓時停止了腳步,瑤光依偎在百合的懷裡,猶豫道:“這個嘛,也許他們選了另外一條路,所以還沒有遇上植物怪和失身人面像?”

“那就是說,他們可能還在迷霧森林裡?”楚白緊緊皺起了眉頭,更加覺得有些不安,“這樣看起來,我們很可能會隨時遇見……嗯?那是什麼?”

因為他的突然低呼聲,正在不安的眾人吃了一驚,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但他們很快就發現了前方地面上的奇怪現象——

在積滿落葉的地面上,此刻正遍佈著溼淋淋的水跡,而且還可以聞到一股海腥味。可問題是,這片森林似乎並沒有下雨的跡象,而且就算是海浪也不可能到達這裡。

“海水嗎?”楚白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了幾步,蹲下身去觀察著落葉,“這裡怎麼會有海水,除非是……後退!”

腦海中靈光閃現,他驟然意識到不妙,抱著小果急速後退。剎那間,伴隨著從天而降的身影,細密如銀線的劍光驟然閃耀,化為籠罩四周的銀白色劍網,將紛飛的落葉絞得粉碎。

即使退得飛快,但楚白還是被細劍劃中左臂,鮮血頓時流淌出來。倒是瑤光反應極快,早就將懷中的百合隨意往外一拋,舉起兩把菜刀衝上前來,擋在了楚白面前。

“不用緊張,我只是和你們打個招呼……”完全無視四周的包圍圈,古森神情淡然的靜立在樹蔭下,左手輕輕提著的銀白細劍上,正有一絲鮮血順著劍刃緩緩滴落,“看起來,你們已經順利擊敗了海牙,而且還來得如此快速,這確實有些出乎我的預料。”

這算是誇獎嗎?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只是就在這寂靜中,被高高扔起掛在樹杈上的百合,卻突然扯著嗓子高呼道:“愣著幹什麼?砍他!群毆!爆裝備!”

話音未落,眾人頓時恍然大悟似的直撲上去,瑤光更是直接揮動兩把菜刀,如同旋風似的席捲而過:“紅燒你個糖醋哦!居然敢弄沉本小姐的鐵達泥號,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給……”

轟的一聲,還沒來得及說完的瑤光,突然毫無徵兆的倒飛出去,重重的撞在樹幹上滑落。正要圍上去群毆的海盜妖怪不由得吃了一驚,而等到他們看清面前的景象時,更是難以置信的瞳孔放大,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

“紅燒你個糖醋哦!這傢伙……到底是人還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