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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必斜劍法

見鬼!在這失去平衡的一瞬間,楚白已經忍不住大呼不妙,但他的身體卻已經失去控制,早就重重的摔在屋頂上,要知道那些木板早就破舊不堪,哪裡承受得住這種重量?

轟的一聲,楚白就這麼從天而降,直接砸進了木屋裡,而且是直接摔在那個紅袍大漢的身旁,四腳朝天頭暈目眩,半天都掙扎不起來。

受到驚嚇的毒蛇群,頓時猛然向後退去,那兩個驅趕毒蛇的黑衣人更是吃了一驚,連笛聲都暫時中斷了。只有那個紅袍大漢恍若無聞似的,仍然在專心致志的磨著鐵棍,好像他的人生就是為了磨棍子而存在的……

但就在下一刻,那兩個回過神來的黑衣人,突然目露兇光的冷哼一聲,再度吹動了靈笛,剎那間就聽得尖銳的笛聲迴響,數百條毒蛇突然窮兇極惡的嘶鳴著,再度如同潮水似的湧上前來。

“等等,我只是路過的啊!”楚白忍不住大呼冤枉,卻也知道這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大步後退的同時,鏽鐵劍橫掃而出,頓時將幾條衝來的毒蛇斬成兩截。

“路過嗎?那就留下一起當食物好了!”兩個黑衣人冷笑一聲,反倒是變本加厲的催動攻擊,得到命令的毒蛇群更是猙獰兇惡,帶頭的幾條竟然直接憑空躍起,張開毒牙重重咬向楚白的手臂。

趕走一條也趕不走幾百條,楚白在瞬間就被逼得走投無路,只能後退幾步貼在牆壁上,看著數百條毒蛇蜿蜒遊來,立刻就要將他徹底淹沒……

“哇!”只是就在這剎那間,玄冥宮中卻突然傳來一聲嬰兒啼哭,顯然是小果剛剛睡醒,看到師兄不在立刻就抗議起來。

可是古怪就古怪在,聽到小果的哭聲後,正要衝上來的毒蛇群,卻突然毫無徵兆的一滯,任憑那兩個黑衣人怎麼催動,都猶豫著不肯再向前去。

“小果?”楚白不由得愕然無語,心道小果的哭聲怎麼會這麼有用,可就在這個時候,玄冥宮突然就呼道:“老白,你記不記得,小果平時喝的是什麼牛奶?”

牛奶?楚白怔了一怔,頓時就恍然大悟了——沒錯!小果平時喝的,都是那種貴到讓人破產的獨角犀牛奶,而這種獨角犀牛,最喜歡的就是把毒蛇當食物,每天不吃個幾百條都不過癮,這就是說……

天降救星啊!剎那間,楚白不由得欣喜若狂,連忙伸手一抓,直接把小果從玄冥宮裡抱了出來,順勢高高舉起——

“咿呀!咿呀!”突然暴露在陽光中,小果不由得閉上眼睛,滿臉憤怒的揮舞著小手,好像是在抗議這種粗魯的舉動。

剎那間,聞到小果身上的那種獨角犀牛氣味,幾百條毒蛇頓時驚慌後退,緊接著更是如同遭遇大敵似的,如同退潮似的瘋狂逃散,反倒是將兩個黑衣人衝倒在地,任憑他們怎麼掙扎也擺脫不出來。

幾乎在同時,正在磨棍子的紅袍大漢突然目光一閃,毫無徵兆的一躍而起,順勢抓住楚白的衣領,如同疾風似的跳上屋頂,緊接著縱躍如飛的疾馳而去。

只覺得兩旁景物風馳電掣似的倒退,楚白整個人都像是在騰雲駕霧,等他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居然已在這片刻間越過了十幾裡遠,正身處在一片茂密松林中。

一言不發的將他丟在地上,那個紅袍大漢又找了塊大石頭,開始面無表情的磨起鐵棍來,這傢伙還真是走到哪裡磨到哪裡,簡直是怪異極了。

“咿呀!咿呀!”滿臉好奇的睜大眼睛,小果好像對這種磨棍子的工作很是喜歡,居然直接伸出粉嫩小手,想要從那個紅袍大漢手裡搶過鐵棍。

“傻妞,這種事不適合你的!”楚白連忙抱住小果,卻又輕咳一聲,好奇問道,“那什麼,不知道閣下怎麼稱呼,為什麼一直在磨鐵棍,你打算把它磨成什麼?”

面無表情的板著臉,這個紅袍大漢依舊還在不停的磨棍子,不過大概是為了感謝楚白的救命之恩,他稍微想了一想,還是用腳在地上寫了兩個字——“磨針!”

“呃……磨針?哪種針?”楚白不由得睜大眼睛,他看了看那條足有碗口粗細的鐵棍,突然有種膜拜到五體投地的衝動,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瘋了!”玄冥宮在旁很無語嘆了口氣,直接得出了結論,“我敢打賭,這傢伙一定是瘋了,就算他的實力很強,也頂多是個實力很強的瘋子!”

誰說不是?楚白也忍不住暗自腹誹,卻又立刻決定儘快離開這個瘋子,天道這傢伙還會發什麼瘋,搞不好腦子糊塗起來,把自己也當棍子給磨了。

一念及此,他立刻後退幾步拱了拱手道:“山水有相逢!大叔你儘管磨吧,說不定磨個幾百年就能磨出針來,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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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那個紅袍大漢驟然抬頭,目光如電的望向遠處。下一刻,他突然微微露出驚愕表情,猛然在地上寫了兩個字,緊接著驟然一躍跳上松林,如同疾風似的消失不見了。

我倒!還真的有病啊!楚白忍不住搖搖頭,心道這個紅袍大叔搞什麼鬼來著,磨針磨到一半突然就走,怎麼說我也救了你一次,至少也要給點辛苦費什麼的。

“這個嘛,可能他是去找磨刀石了。”玄冥宮習慣性的吐槽,卻又好奇的湊上前去道,“不過讓我來看看,他給我們留了什麼話……我嘞!這兩個字寫得真夠潦草的,好像是……快……快……快什麼來著?”

“笨蛋,這是草書,什麼叫做潦草?”楚白直接鄙視了玄冥宮的常識,得意洋洋道,“這都看不懂嗎?這裡分明寫著——快跑……呃?”

快跑?快跑?快點跑?得意洋洋的表情突然凝固在臉上,楚白和玄冥宮彼此面面相覷,突然有種很不祥的感覺——那什麼,快跑的意思,好像是說……

突然間,就有一種渾身毛骨悚然的感覺,楚白幾乎是下意識的抬頭望去,卻又在剎那間難以置信的瞳孔睜大——

是的!就在身旁的那棵百年松樹上,此刻竟然憑空出現了一個鬼魅般的男子……那什麼,應該是男人沒錯,雖然他穿著一身五彩霓裳,左手翹著蘭花指,嘴唇鮮紅眉毛精緻,臉上還帶著那種溫柔似水的笑容。

“呃……這傢伙,難道是人妖?”楚白突然覺得,自己今天出門的時候是不是沒看黃曆,難道今天就是傳說中的古怪集合日——先是喜歡磨棍子的紅袍大叔,現在又遇到不男不女的怪傢伙,鬼知道等會還會出現什麼奇怪傢伙?

就在此時,這突然出現的古怪男子,卻突然從松樹上翩然落下,緊接著滿臉古怪的微微一笑,輕輕捏著蘭花指伸手入懷。

楚白和玄冥宮吃了一驚,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滿懷警惕就盯著前方——在他們的注視中,那個古怪男子正在懷中摸索著,然後緩緩的拿出了……鏡子!

沒錯!就是一面鏡子!拿起鏡子照著自己,這個男子輕輕挽著鬢邊的亂髮,卻又突然長嘆一聲,很幽怨的問道:“鏡子!鏡子!請你告訴本宮,誰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

話音未落,他突然又換了一種聲音,模仿著鏡子對自己道:“這還用問嗎?天底下最美的女人,當然是嶽一群嶽娘娘您了!”

風中凌亂啊!楚白和玄冥宮很無語的面面相覷,突然覺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香蕉你個菠蘿啊!這傢伙還真的是個死人妖,而且還是那種很自戀的……等等!嶽一群?他剛才說他的名字,叫做嶽一群?

一瞬之間,楚白和玄冥宮突然想起,霍來病在華山說的那番話——“曾經的華山派掌門嶽一群,如今已經是魔教的左使,而且還修煉了需要自宮的必斜劍法……總之,如果遇到他,最好立刻就逃跑!”

“我嘞!居然讓我們遇到這種大魔頭?”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楚白滿臉無奈的擦了擦冷汗,玄冥宮更是忍不住怨念道:“老白啊,我突然覺得,自從我遇到你以後,運氣就變得越來越差了。”

事實證明,玄冥宮的這番話還真沒說錯,果然就在這一刻,嶽一群已經輕輕捏著蘭花指,露出那種詭異的笑容,尖聲尖氣的問道:“你們幾個好大的膽子,竟敢傷了我的蛇奴逃走,識趣的就速速將那紅袍交出來,否則就休怪本宮不客氣了。”

“本宮?”楚白很迷惑的眨眨眼睛,忍不住轉頭看著玄冥宮,“老玄,這傢伙是你的親戚嘛,為什麼你們都喜歡自稱本宮來著?”

“你才跟他是親戚,你們全家都跟她是親戚!”玄冥宮頓時就怒了,沒好氣的吐槽道,“我的本宮不是他的本宮,他的本宮不是真正的本宮,真正的本宮是我這樣的本宮,懂嗎?”

“不懂!”楚白滿臉狐疑的抓抓頭髮,卻又疑惑道,“可是我覺得,他的本宮應該就是你的本宮,因為你們既然都是本宮……”

如此如此,他們兩個蹲在原地討論得熱火朝天,就彷彿完全沒有看到近在咫尺的威脅。嶽一群顯然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間不由得愕然無語,只是下一刻他突然就“花容”變色,就如毒蛇似的疾射而來:“豈有此理!你們兩個臭男人,給本宮去死吧!”

轟!話音未落,漫天塵土突然騰空飛揚,直接迷住了他的眼睛。一擊得手的楚白早就怪叫一聲,直接抱起小果逃跑:“紅燒你個清蒸啊!任憑你奸似鬼,也要上本大爺的當,再見!”

話音未落,楚白早就和玄冥宮逃出了幾百丈遠,玄冥宮還很無恥的忍痛丟了幾個卷軸出來,化為荊棘密佈的陷阱,大有有本事你就追上來的架勢。

可問題是,還沒等他們兩個討論好這卷軸應該由誰付錢,就聽得身後長嘯聲中,嶽一群身形如同鬼魅般閃動,早就滿面陰冷的追了上來,五彩霓裳翩然飛舞,踏足落地時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轉瞬之間,嶽一群就已到得楚白和玄冥宮身後,就見得他輕掩“櫻唇”嫵媚一笑,左手藏在衣袖中輕輕翻轉,竟然憑空變出一柄細長的漆黑魔劍,無聲無息的驟然刺出。

“不是吧!這麼快?”楚白倉促間也來不及多想,只能拔出那柄生鏽的鐵劍斬落,雖然沒指望能夠運氣大爆發的擊退嶽一群,但是好歹也要阻上一阻。

可是古怪就古怪在,眼看著鏽鐵劍就要斬中漆黑細劍,這漆黑細劍明明是筆直刺出,卻突然很詭異的往旁一斜,不知怎麼的就躲過了鏽鐵劍的阻攔。

“失誤了?”楚白不由得愕然無語,心道這還真的是必斜劍法,果然每一劍刺出都必然會斜的,可是就憑這種連目標都刺不中的劍法,嶽一群又哪有資格被稱為魔教……什麼?

剎那間,異變再生!明明已經刺偏的漆黑細劍,突然再度斜著改變方向,如同鬼魅般的往下一刺,而它攻擊的目標居然正是……

“老白,小心!”在玄冥宮的驚呼聲中,楚白大驚失色的後退一步,就見得那柄漆黑細劍如同鬼魅似的,幾乎是貼著他的兩腿之間擦過,帶起了一陣陰冷寒氣。

淚流滿面啊!這一刻,楚白感覺著兩腿之間的冷意,又看了看懷裡的小果,突然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紅燒你個清蒸啊!就差那麼一點點,就差那麼一點點啊,小果你這輩子就要守活寡……靠!還來!

話音未落,嶽一群早就一手捏著蘭花指,一手握著那柄漆黑細劍,一氣呵成的連續攻出幾十劍。值得注意的是,這幾十劍無論從哪個角度攻出,最後都會很詭異的偏斜,而且落點都是男性最重視的那個地方。

你大爺的!這也太陰毒了吧!楚白被攻得手忙腳亂,只能用鏽鐵劍護著自己的關鍵部位,手忙腳亂的向後退去。

他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霍來病說遇到嶽一群就要逃跑,因為這傢伙簡直是詭異之極,哪有人每一劍刺出都會偏斜得無法預料,而且還專門攻擊那個部位的……無恥啊無恥!這不是擺明想叫人斷子絕孫嗎?

“無恥?”嶽一群嫵媚的笑了笑,輕描淡寫的嘆道,“本宮是在幫你,待到你自宮之後,就可以和本宮一樣,做個美麗的女人,這不是很好嗎?”

好你全家!楚白忍不住咬牙切齒,眼見得漆黑細劍再度刺來,身後又已經是巖壁無法躲避,他只能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你真的有病!本大爺不和你這娘娘腔玩了……我遁!”

剎那間,青光驟然閃耀,土遁符的最後一次發揮了奇效,楚白就這樣憑空的消失在空氣中,待到他再度睜開眼睛望去時,卻發現周圍刀光劍影法寶呼嘯交錯,自己竟然鬼使神差似的再度回到了仙魔戰場上。

熱淚盈眶啊!從來沒覺得這戰場如此可愛過,楚白不由得感動得熱淚盈眶,他甚至直接握住身旁一個魔教弟子的手,很用力的晃了晃:“太好了!見到你們真是太好了!”

“呃……”那魔教弟子正要揮著血刀斬落,看到這一幕倒是不由得目瞪口呆。只是還沒等他回過神來,楚白早就抱著小果狂奔逃離,要知道那嶽一群可是神通廣大的魔頭,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追了上來。

事實上,楚白的推測正確之極,因為就在他狂奔逃出還不到數十丈的距離,就聽得遠處突然響起尖銳到刺破耳膜的長嘯聲,如同滔天巨浪似的排山倒海衝來,幾個修士甚至直接被這聲浪轟得倒飛出去。

緊接著,在數萬人的驚愕注視中,昂起身軀雄偉如小山的獨角大蛇,從山丘中風馳電掣的蜿蜒遊。,嶽一群身著五彩霓裳立在大蛇頭上,一隻手抓著大蛇的獨角,一隻手舉起古怪的漆黑布幡,神情悠然自得的輕輕揮動——

剎那間,就見得這片荒原戰場微微震動,數以萬計的毒蛇從地下洶湧鑽出,它們彷彿帶有靈性似的,竟然避過了那些魔教教眾,而是專門朝著正道仙門的修士咬去。

在這種突然襲擊下,原本正在和魔教苦戰的仙盟修士頓時猝不及防,不知多少人在倉促間被毒蛇咬傷,而就算是能夠僥倖避過的,卻也因為分心的緣故,再難抵擋魔教教眾的圍攻。

如此情景下,仙盟這一方頓時兵敗如山倒,白眉道人和幾個大派的掌門無力回天,只能放出擋在前面邊戰邊退,掩護著仙盟修士撤離戰場。

嶽一群卻也不追殺仙盟的修士,直接催動那條獨角大蛇,從敗退的仙盟修士之中穿過,即使用膝蓋去想,也知道他的目標不是別人,正是遠處正在逃離的楚白。

“天殺的,為什麼緊追著我不放,我都說不認識那個紅袍大叔了!”楚白很怨念的睜大眼睛,看著那條大蛇如同乘風破浪的大船追來,只能一邊畫圈圈詛咒那個無良的紅袍大叔,一邊氣喘吁吁的逃跑。

可問題是,兩條腿的怎麼可能跑得過……呃,跑得過沒腿的,所以僅僅片刻不到,嶽一群就已催動著大蛇到了身後,卻又突然嫵媚一笑,漆黑細劍再度詭異的偏斜刺出。

“我恨這招!”楚白恨得快要吐血了,明明知道這細劍肯定會偏斜,但就是根本沒辦法判斷方向,而且也根本無法阻止它攻擊自己的要害部位,因此唯一的辦法就在逃跑。

話音未落,嶽一群再度捏起蘭花指,就見得他“玉指”輕輕一彈,突然有幾條毒蛇從他懷中鑽出,如同暗器似的呼嘯射出,速度快到讓人根本來不得逃離。

沒天理啊沒天理!楚白暗自叫苦不迭,待到想要繞道的時候卻哪裡來得及,嶽一群早就已經到得他身後,指揮著那條獨角大蛇張開鋒利的獠牙,吐出令人頭暈目眩的毒霧,猙獰的罩落下來。

逃無可逃,楚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只是等他愕然抬頭望去,卻突然滿面驚喜的大呼一聲:“老霍!”

轟!巧的不能再巧,一口棺材頓時從天而降,漫天塵土飛揚中,霍來病又坐著輪椅,奄奄一息的再度登場,虛弱的咳嗽道:“咳咳咳!為什麼又是我,你們不要總是欺負一個快死的人……破劍式!”

話音未落,霍來病卻已驟然一躍而起,獨孤八劍半早已施展,劍光閃耀化為青色蓮花,直接托住了兇惡下撲的獨角大蛇,甚至還逼得獨角大蛇踉蹌後退。

緊接著,不等嶽一群再度攻擊,這劍光再度呼嘯擊出,如同銀白鐵索似的困住了嶽一群:“破劍式!蕩劍式!撩劍式!”

更讓人無語的是,明明已經佔盡了上風,霍來病這傢伙還邊攻擊邊嘆氣:“唉!唉!唉!我打不動了,我要休息,我能不能想去吃點藥,要不我喊一二三,大家先停戰?”

很很好強大!楚白和玄冥宮面面相覷,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是這麼看起來,獨孤九劍……不,獨孤八劍半還真的很厲害,居然能夠和辟邪劍法平分秋色,只可惜最後那半劍施展不出來,否則早就擊敗嶽一群了。

不過,就算只有八劍半,卻也已經足夠讓嶽一群焦頭爛額了。憤怒到滿臉鐵青,嶽一群卻偏偏無法捕捉到霍來病的身影,只能尖聲嘶鳴道:“霍來病,當年若不是為師,你早就死在山下了,你今日居然敢……也罷!就讓你見識我的神通!”

如此低喝一聲,嶽一群看似不由自主的,突然打了個噴嚏,凌亂的身形更是猛然一頓,頓時露出了一個極大的破綻。

好機會!楚白和玄冥宮見狀不由得大喜過望,可是出乎他們預料的是,明明只要一件刺落就能大獲全勝的霍來病,卻突然像是看到恐怖情景似的,滿臉蒼白的踉蹌後退。

不僅如此,他還猛然用手帕捂住口鼻,驚慌失措的尖叫道:“不!不!為什麼你會打噴嚏,為什麼你要把感冒傳染給我……死定了!霍亂啊!這是霍亂啊!”

目瞪口呆!楚白和玄冥宮剛剛歡呼到一半,突然就有種很不祥的預感:“大哥,你要不要這麼誇張啊!只是打個噴嚏而已,又不等於感冒,再說感冒和霍亂根本是兩回事好不好?”

可問題是,在霍來病看來,感冒就等於霍亂,霍亂就等於會掛掉。所以一瞬之間,原本佔盡上風的他,居然就奄奄一息的跌坐回輪椅上,又開始沒完沒了的咳嗽起來。

有沒有搞錯?楚白和玄冥宮不由得淚流滿面,心道大哥你什麼時候疑病症發作不好,偏偏要選在這個時候,拜託你要死也等擊退了敵人再死啊!

只是此時,嶽一群卻早已嫵媚一笑,再不去理會混亂中的霍來病,再度催動著獨角大蛇,兇惡的張口罩落下來,這次卻是再沒有人能夠擋住他的去路。

哪裡還敢站在原地等死,楚白連忙就要拉起奄奄一息的霍來病逃跑,只是那獨角大蛇顯然速度更快,早就盤踞扭動蛇身將他們困在其中,嶽一群冷笑一聲,漆黑細劍再度鬼魅般的刺出。

“你大爺的!”退無可退,楚白在這危急時刻,反倒是徹徹底底的怒了,“老虎不發威,真當我是病貓?好吧!這可是你逼我的,既然如此,給我看清楚了……”

剎那間,就彷彿下定了很大決心,楚白咬咬牙一抬左手,直接舉起懷裡的小果,右手取出幾塊紅豆糕,很用力的往前一扔!

呼嘯聲中,獨角大蛇毫不客氣的張著大嘴,直接把幾塊紅豆糕都吞了進去,而且還意猶未盡的嘶鳴幾聲,似乎想要更多的美食。

可就在這剎那間,看到大蛇吞下紅豆糕後,楚白和玄冥宮卻齊齊打了個寒噤,突然就把小果放在地上,然後不約而同的向後跳開,就彷彿有什麼恐怖的事要發生了。

寂靜!詭異的寂靜!獨自坐在地上的小果,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似乎想要判斷自己最喜歡的紅豆糕去了哪……然後,一瞬間的發怔後,她突然就小嘴一扁:“哇!”

哭聲未落,原本萬里無雲的天穹,突然就變得暗無天日。洶湧翻滾的黑雲之中,閃耀著紫電銀蛇,轟鳴的雷聲更是如同鼓聲似的,迴盪在整個戰場上空。

這一刻,原本紛亂的戰場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抬頭望去,就連看似快要掛掉的霍來病也忘了咳嗽,難以置信的結結巴巴道:“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五雷天劫?”

轟!話音未落,就聽得小果再度哇的一聲,剎那間黑雲轟鳴震動,一道足有碗口粗細的恐怖雷電,帶著迅雷之勢惡狠狠的砸落,卻恰好命中了近在咫尺的獨角大蛇!

難以形容那種恐怖的威勢,被這雷電擊中蛇頭的獨角大蛇,頓時慘叫哀鳴著翻倒在地,大半蛇身都變得焦黑一片。

嶽一群猝不及防,倉促間驚慌失色的猛然跳離,只是還未等他落地,就見得天穹中再度黑雲震動,又有一道恐怖雷電從天而降!

“嘶!”嶽一群頓時面色大變,嘶鳴著吐出長舌,只能硬生生的準備抵抗雷電,只是就在這剎那間——

轟!雷電轟鳴砸落,卻直接穿過嶽一群的身旁,重重轟在楚白和霍來病中間的空地上,巨大的衝擊力下,楚白頓時無法控制的倒飛出去,連帶著霍去病也摔倒在地。

“呃……”霍來病看得目瞪口呆,心道這到底是什麼回事來著,為什麼明明是攻擊敵人的雷電,卻會突然砸向自己人的?

“廢話!如果不是這樣,我早就讓小果用這招了!”楚白淚流滿面的爬起身來,頭髮根根豎立著,卻又忍不住怨念道,“五雷天劫啊!很強是真的很強了,可問題是——”

事實正是如此,小果最近新產生的這種神通,確實很接近傳說中的天劫——簡單來說,只要是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她就能招來五道雷電轟落,而且一道的威力比一道大,即使是嶽一群這種大魔頭也不敢硬接上幾道。

可問題在於,這招雖然強到不能再強,卻偏偏完全不受小果控制,只能是隨機出現的。更準確的說,就是這五道雷電轟落的時候,落在哪裡是完全隨機的,而且什麼時候出現也是隨機的……

“這麼說吧,前幾天因為我吃了她的紅豆糕,小果就用了這一招!”想到那天的情景,楚白不由得打了個寒噤,“然後,第一道雷電轟中四無宗大門,第二道轟中了門前的那個湖,第三道……那什麼,第三道過了一個時辰,在我吃飯的時候,突然就砸下來!”

所以,這哪裡是什麼克敵制勝的底牌,根本就是不分敵我的大殺器嘛,如果不是被嶽一群逼得走投無路,楚白還真的不願意用這一招,因為這一招導致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比如現在——

轟!第三道雷電轟鳴砸落,在那些魔教教眾目瞪口呆的注視中,直接砸中了仙盟修士最密集的地方,頓時轟得幾百名修士人仰馬翻……

轟!第四道雷電轟鳴砸落,還沒等那些魔教教眾來得及幸災樂禍,這次卻是直接轟中了魔教法壇,而且幾乎是擦著西方不敗的法座砸落……

哪裡還有什麼心情戰鬥,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屏住了呼吸,就那麼充滿期待又忐忑不安的抬著頭,等待著第五道雷電轟下來,看看到底誰那麼倒黴會被轟中來著。

可是這一次,哪怕數萬人仰頭仰到脖子發酸,這第五道雷電卻就是死活不下來,只有滿天翻滾的黑雲還籠罩在上空,彷彿隨時都會趁人不備來上一記……

“你看,這就是我說的隨機……”楚白很無語的攤開雙手,又看了看對面渾身焦黑的嶽一群,“喂!你確定還要打嗎?我可不保證第五道雷電會轟到誰來著?”

狼狽不堪的喘息著,嶽一群的雙目紅得如同鮮血,只是看著還在咿呀咿呀抗議的小果,他卻終究有幾分忌憚,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稍稍停頓片刻,眼見得正道仙盟的幾十位修士正在趕來救援,嶽一群終於冷笑一聲,徑直催動獨角大蛇蜿蜒遊走,只是臨行前卻又伸手一指道:“你們兩個,替我轉告那紅袍,就說任憑他如何躲藏都沒用,識趣的就交出那東西。”

“東西?什麼東西?”楚白不由得怔了一怔,連忙呼道,“等一等!我真的不認識那個紅袍大叔了,你們有什麼恩怨情仇就自己去解決,不要……我嘞!還讓不讓人解釋了?”

而在此時,數萬魔教教眾終於如潮水般的退去,西方不敗從交戰之初就始終端坐於法壇上,哪怕在雷電轟落時也沉穩如山,此時卻突然站起身來,若有深意的望了楚白一眼。

下一刻,他突然一拍法座騰空而起,在嶽一群的恭敬陪同下緩緩離去。楚白在遠處望著這位魔教教主的背影,不知怎麼的,突然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奇怪,我好像在哪見過這傢伙?”

“有可能,你的債主一向很多的。”玄冥宮習慣性的吐槽,卻又很好心的提醒道,“話又說回來,我覺得你現在最好回頭看一看,因為……”

“什麼?”楚白抱著小果,滿臉茫然的轉過頭去,突然就愕然無語了——

在剛才第三道雷電轟中的大坑中,頭髮亂糟糟渾身冒煙的白眉道人,正在狼狽不堪的爬出來,並且惡狠狠的怒道:“豈有此理!剛才是哪個混蛋砸我的,有本事就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