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東區有一個環境幽美的風景湖。
風景湖畔有一棟優雅寧靜的大別墅。
別墅前庭的草坪上,有一道苗條的身影,面朝東方,呵吐蘭芳。
這人正是沐青魚。
此時正在閉目修煉。
吐納的時候,筆尖處有兩道白氣,猶如兩條靈動的小蛇,輕輕搖擺,很是奇異。
她修煉日月星三光引氣法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現在終於見到成效。
雖然只是小宗師境界而已,但總算是邁出了關鍵的一步。
"嘶——"
她深吸一口氣。
日月星三光引氣法在體內運轉。
天地之氣被牽引而來。
進入體內後,迴圈一週天。
然後氣機被一分為二。
精純之氣留下。
而汙濁之氣,全部被吐出。
"呼——"
濁氣伴隨呼吸而引動周遭氣流。
一時之間,清風徐徐,吹動地上的小草。
如此反覆,她的臉色漸漸紅潤。
肌膚變得好像透明一樣,閃爍著水晶般的光澤。
倏然,她睜開雙目。
眼中有凌厲精光,一閃而逝。
隨即,她扭頭看向旁邊的一塊大石。
腳步一踏,身形一動。
右掌迅速抬起,再猛然拍下。
"啪!"
一聲脆響。
手掌拍在石頭上,石面頓時凹陷下去,出現一個深深的掌印。
大概有七八釐米左右。
沐青魚見狀,歡喜不已。
庭院角落裡。
甄安靜穿著一件清爽的白色寬鬆T恤,斜躺在藤椅上,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問道:"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那麼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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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青魚笑了笑:"畢竟安靜你都會飛,我只能在地上跑。"
甄安靜撇嘴道:"你可以讓那家夥帶著你一起飛呀。"
"他?我才懶得求他呢。"
沐青魚沒好氣地說道。
結果剛說完,天上就傳來一個聲音。
"求什麼?"
隨即——
"咻!"
"砰!"
陳遇從天而降,落在庭院之中。
手裡還提著兩個人。
沐青魚起先還有些羞澀,臉頰稍微紅了一下,可轉眼看到了陳遇手中的兩人,臉色不由大變:"張叔,爺爺?這是怎麼了?"
她火急火燎地跑到陳遇面前, 表情急迫。
陳遇說道:"沒事……"
"這叫沒事嗎?滿身是血!"
沐青魚都快要哭出來了。
從外表來看,沐知行和張三叔的樣子都很悽慘狼狽。
衣服破碎,血跡斑斑。
再加上臉色蒼白,雙目緊閉。
如果不瞭解情況的話,還以為他們已經死掉了呢。
甄安靜也趕緊從藤椅上跳起,湊了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遇嘆了口氣,說道:"有人來找麻煩,把他們打傷了。"
沐青魚攥緊拳頭,著急地問道:"爺爺沒事吧?"
"放心,只是昏厥而已。"
"那他的傷……"
"內傷已經調理好了,剩下來的一點外傷,好好休養幾天即可。"
沐青魚聞言,心中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長長地松了口氣後,她又惱怒起來,狠狠地踢了陳遇一腳,氣惱地叫道:"肯定又是你的錯!"
陳遇有些尷尬。
事實好像真是這樣。
因為他廢掉了林媚的氣海,所以林兇才會找上門來。
沐知行和張三叔才因此受傷。
算來算去,他貌似真的是罪魁禍首。
於是陳遇趕緊轉移話題:"不用擔心,他們沒什麼大事,反而能因禍得福呢。"
沐青魚瞪眼道:"傷成這樣還得福?"
陳遇說道:“你爺爺可是因此突破了瓶頸,達到了半步先天境界呢。”
沐青魚氣惱地叫道:“我寧願他不突破!爺爺都七十多歲的人了,受那麼重的傷,他怎麼扛得住啊?”
越說越氣,越說越氣。
沐青魚乾脆又踢了陳遇一腳。
陳遇有些無奈,說道:“好好好,是我的錯,你先不要生氣了。”
沐青魚卻咬著牙說道:“我不管,我就要生氣。”
陳遇苦笑道:“你再生氣也要把他們兩人先安置好吧?”
沐青魚反應過來,叫道:“那你還不趕緊將他們帶進房間。”
陳遇嘀咕道:“明明是你攔住我了……”
沐青魚瞪眼道:“你說什麼?”
陳遇趕緊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說道:“沒,沒說什麼,我現在就帶他們進去。”
說完,提著兩人就往房間走去。
那動作相當粗魯,像提小雞一樣,看得沐青魚一陣惱火。
“你輕點!”
“是是是。”
陳遇只能調整一下姿勢,動作變得輕盈起來。
來到門前,氣勁一吐。
房門自動開啟。
陳遇走了進去,把兩人安置在客房內。
沐青魚還是不放心,忐忑地問道:“爺爺真的沒事?”
陳遇沒好氣地說道:“你已經問好多遍了。”
沐青魚狠狠剮了他一眼:“因為你這傢伙就是信不過。”
“……”
“快說!”
陳遇只能拍著胸脯保證:“絕對沒事。非但沒事,你爺爺還能轉兇為吉,修為更上一層樓呢。”
“那就好。”
沐青魚又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陳遇說道:“好了,不要打擾他們休息,我們先出去吧。”
“好。”
沐青魚點點頭。
三人走出客房,來到客廳。
陳遇環顧一圈,問道:“奕可和小啞呢?”
甄安靜說道:“她們去湖邊看風景去了。”
“好吧,怪不得那麼安靜。”
“你過來。”
陳遇剛說完,沐青魚就坐在沙發上,朝他招招手。
陳遇屁顛屁顛地走過去,坐在她對面,苦笑道:“你不要擔心了,真的沒事,我保證,我發誓。”
沐青魚深吸了一口氣,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我說!”
陳遇便將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包括他與林媚之間的恩怨。
沐青魚聽完後,又忍不住伸腳過來踢了他一下:“果然又是你惹的事。”
陳遇尷尬地撓撓頭:“我也不想啊。”
沐青魚瞪眼道:“還有——你就這麼讓那個林兇走了?”
陳遇嘆息道:“當時有那麼多武管會的人,我也不好留他呀。”
沐青魚思索了一下,問道:“他當真能放下這段仇怨嗎?”
陳遇冷笑道:“他放不下,難道我就能放下嗎?”
沐青魚愣了一下:“你……”
陳遇輕聲道:“放心吧,沒人可以在傷了我的人之後全身而退。就算他林兇是武管會的精英幹部,也不行!”
沐青魚有些不安地說道:“你想找他麻煩?”
陳遇冷笑不已。
“他又何嘗不想找我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