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熒的話讓陳遇皺起了眉頭。
“比？”
“沒錯！”
古熒傲然點頭。
陳遇問道：“怎麼比？”
古熒勾勾手指：“很簡單，和姑奶奶打一架！”
陳遇沒好氣地說道：“剛才不是打過了嗎？你輸得很慘。”
古熒的臉蛋唰地紅了，又羞又怒地叫道：“剛才是姑奶奶大意了，不算！”
“喔？”
陳遇眯起了眼睛。
目光變得凌厲，氣勢也變得強硬。
“你當真要跟我打？”
懾人的目光落在古熒身上。
古熒感受到一股森森的寒意從腳底板直衝後腦勺，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向來無法無天的她，內心竟生出了一絲懼意。
但這一絲懼意，被她瞬間掐滅。
“姑奶奶縱橫中京十幾年，偷過樞機院長的蛋糕，拔過裁決院長的鬍子，還打過行政院長的孫子，還會怕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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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熒挺直了腰桿，以一種大無畏的語氣凜然說道。
陳遇見了，覺得有些好笑。
“你多少歲？”
“十九！”
古熒再次高傲地昂起頭顱。
十九歲的半步先天境界，而且已經達到了這個境界的頂峰，只差臨門一腳就能跨入先天境界。
這種資質，的確是天才。
而且是天才中的天才！
她從小就接受過很多讚美，相信這一次也不例外。
所以她昂首挺胸，準備迎接陳遇的讚揚。
但陳遇只是輕描淡寫地點點頭：“十九歲的混元歸虛……還行吧。”
古熒瞪大了眼睛：“僅僅是還行？”
陳遇指了指自己，笑著問道：“你知道我多少歲嗎？”
“你？”
古熒皺了皺眉頭，思索了一陣後，說道：
“看上去像二十歲，可實際上，估計是一個三四十歲的老頭。”
陳遇啞然笑道：“三四十歲就是老頭，那你家爺爺算什麼？”
古熒很認真地說道：“他算老老老老老的老老頭。”
“……”
陳遇直接被她逗笑了。
他發現，眼前這個少女還是蠻可愛的嘛。
雖然出手的時候狠辣了點。
古熒見他笑，不高興了，叉著腰問道：“姑奶奶猜對了？”
陳遇搖頭：“猜錯了。”
古熒擰緊了小眉毛：“難道更老？”
陳遇又搖頭：“又猜錯了，不是更老，是更年輕哦。”
“嗯？”
“我看上去二十歲，我實際年齡也是二十歲。”
“嗯！？”
古熒眨眨眼睛，明顯愣了一下。
片刻後——
“你！？”
她很不客氣地嗤笑起來。
“少騙人了，你怎麼可能才二十歲？”
“我長得不像？”
“這不是像不像的問題，而是你的修為。”
“我修為怎麼了？”
“你已經達到先天境界了吧？”
“沒錯。”
“二十歲的先天境界，你唬姑奶奶呢？”
古熒滿臉不信。
陳遇笑道：“所以我才是天才呀。”
“你這不叫天才，你這叫妖孽！”
“你不也快到先天境界了嗎？”
古熒直接瞪眼道：“姑奶奶和你能一樣嗎？”
陳遇問道：“怎麼不一樣？”
古熒傲然道：“爺爺說了，我的根骨資質，百年難得一遇。”
“我是千年難得一遇。”
“你是放屁！”
古熒又狠狠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閉嘴，然後繼續說道：
“爺爺說了，神州之大，能超過我之人，不足一掌之數！一掌之數懂嗎？就是這樣，不超過五根手指，也就是不超過五人！”
古熒一邊說著，一邊揚著自己的白嫩手掌。
陳遇撇嘴道：“那是他見識不足。”
“啊哈？”古熒像是聽到了大笑話一樣，直接嗤笑道：“我爺爺可是樞機院長，武管會之內僅在會長之下的三巨頭之一，他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
“那是他重口。”
“你胡說！”
古熒有些氣急敗壞了。
陳遇慢悠悠地說道：“據我所知，光在江南這塊地方，就有好幾個人比你天才。”
“姑奶奶不信！”
陳遇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如果我能找出比你天才的人來，你該怎麼辦？”
古熒冷笑道：“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意思是——讓你做什麼都可以？”
“額……”
古熒嗅到了陰謀的味道，有些遲疑了。
陳遇直接刺激道：“不敢？”
古熒果然被激到了，勃然大怒：“你放屁！姑奶奶會不敢？好！你如果能找出一個比姑奶奶更天才的人，姑奶奶就答應你一件事！做什麼都可以！”
“當真？”
“姑奶奶說話算數！”
“呵，那你就等著看吧。”
陳遇信心十足地說著。
“等一下！”
古熒突然開口。
陳遇問道：“怎麼？想反悔？”
古熒不屑地說道：“姑奶奶才不反悔呢，只是事先宣告一下。”
“什麼？”
“你——不算！”
“那是自然。”
陳遇點點頭。
古熒叉著腰，冷笑道：“現在你就去找吧，要多長時間？該不會說一二十年吧？”
陳遇搖頭道：“不用，很快就OK。”
“那你就去找給姑奶奶看！”
陳遇再搖頭：“也不用。”
古熒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陳遇意味深長地說道：“在這裡等著即可。”
古熒皺起眉頭：“要等多久？”
陳遇輕聲道：“二十秒。”
“什麼？”
古熒怔了怔，隨即就要嘲諷，卻看見陳遇突然努努嘴。
“諾，那裡。”
古熒順著他努嘴的方向望去。
不遠處。
一高一矮兩道身影走了過來。
都是女的！
高的那位是苗條靚麗的大美女。
矮的那位是嬌小可愛的小女孩。
古熒直接傻眼：“你是說她們？”
陳遇點點頭：“沒錯。”
古熒扭頭，像看白痴一樣看著陳遇。
“你腦子沒事吧？”
“你腦子才有事呢！”
“腦子沒事的話，你怎麼會認為這兩個傢伙能贏姑奶奶？擺明就是秀逗了！”
“呵呵，能不能贏你，很快就會見分曉！”
“好！姑奶奶等著！說好了，如果你找不出比姑奶奶更天才的人，你也要聽姑奶奶一件事。”
陳遇微笑道：“聽你一百件事都可以，反正又不會輸。”
他那囂張的態度，把古熒氣得牙癢癢。
古熒恨恨地說道：“等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這時，那兩人已經走過來了。
正是歸來的王奕可和小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