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不知為何,古熒對陳遇這句話的反應很大。
嘴裡正喝著酸奶呢,直接就噴了。
然後“咳咳咳”地咳嗽個不停。
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棉白色的寬鬆T恤也沾上了不少酸奶的痕跡。
“你、你這傢伙!”
她好不容易緩過氣來,又羞又怒地瞪著陳遇。
“怎麼了?”
陳遇感到不明所以。
自己說錯話了?
沒有呀。
但這位姑奶奶的臉怎麼紅得像猴子屁股一樣啊?
古熒指著陳遇。
“你、你你你在說什麼葷話呢!?”
“葷話?什麼葷話?我只是讓你幫忙擦一下屁股而已。”
“這還不叫葷話嗎!?你這個變態!色狼!色鬼!你乾脆去死好啦!”
“……”
陳遇無語了。
“你個死變態!”
古熒還在罵。
陳遇開口了。
“我說啊——”
“不用說了,就算是打死我,也不會給你擦屁股的!你個死變態!”
“……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咦?”
“我說的擦屁股,是指解決謠言的事情。”
“呃——”
古熒愣住。
果然!
這女人果然誤會了!
陳遇的額頭上冒出幾條黑線。
“你這傢伙該不會真以為我要脫下褲子讓你擦那裡吧?”
“——”
古熒的臉蛋唰一下紅透了。
從脖子根紅到耳後根。
陳遇捂著腦門,十分無語。
“你這傢伙的理解能力有夠差的。”
“少、少囉嗦!還不是因為你這麼曖昧的詞語,色狼,變態!”
“哇,聯想到那方面的你才是變態好吧?”
“少囉嗦!去死!”
古熒惱羞成怒,直接把手裡的酸奶瓶子狠狠砸過來。
陳遇下意識地抬手一擋。
“啪。”
瓶子飛了回去。
然後——
“譁啦啦啦。”
沒喝完的酸奶灑了出來。
古熒首當其中,頓時被灑了一身。
“……”
“……”
空氣安靜了。
古熒表情僵硬地打量著自身。
自己的頭髮、臉龐、脖子、上半身衣服上都沾染了粘稠性的白色酸奶。
有一種酸酸甜甜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中。
這種場景,令人忍不住遐想連篇。
“……”
短暫的沉默過後。
古熒的身體顫抖起來。
“你——”
“喂喂喂,這不關我事,是你先襲擊我的。”
陳遇試圖講道理。
但道理這種東西,對一個暴怒中的女人來說是沒有用的。
“去死!”
伴隨著憤怒的吼聲,古熒咬牙切齒地撲了過來。
好像要把陳遇活活咬死。
然而——
陳遇像一條泥鰍般滑溜靈活。
無論古熒怎麼努力,都碰不到陳遇一根汗毛。
“可惡啊!”
古熒悲憤地大喊,卻無可奈何。
她與陳遇之間的差距本來就這麼巨大。
十幾分鍾後,古熒終於放棄了。
因為運動太激烈的緣故,出了不少汗。
汗水和酸奶混合在一起。
黏糊糊的,很難受。
而且氣味也變得古怪起來。
“唔嗚——”
一向愛好乾淨、甚至有點小潔癖的古熒忍不住了,發出哀嚎。
“果然!每次跟你這傢伙在一起準沒好事。”
古熒將倒黴的原因全部歸咎到陳遇頭上。
陳遇翻了個白眼。
“彼此彼此,我碰到你也沒什麼好運氣。”
對方嫌棄他。
他又何嘗不嫌棄對方?
“——”
古熒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酸奶沾到的地方黏糊糊的,有點噁心。
“算了!等我處理好後再找你算賬!”
說著就往浴室走去。
“咦?”
陳遇意識到了什麼,趕緊問道:
“你想怎麼處理?”
“廢話,當然是洗個澡,再順便把衣服給洗了。”
“在這裡?”
“廢話!”
古熒甩給他一個白眼。
陳遇有些頭疼。
“回家再洗不行嗎?”
“你想讓我頂著一身的白色粘稠物體出去見人嗎?”
“……”
聽她這麼一說,貌似真是挺糟糕的。
不過……
“你洗完澡之後,該不會是想直接在這裡過夜吧?”
“哈!?你個死色狼在想些什麼啊?”
“因為衣服洗了之後,很難幹呀……”
“你是傻子嗎? 這種酒店一般都會有烘乾機的吧?”
“是嗎?”
“廢話!”
“呼——”
陳遇松了口氣,拍拍自己的胸口。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要在這裡住下了呢。”
“你想得美!姑奶奶就是死,也不願意和你在酒店裡面過夜!”
古熒氣沖沖地做出了如此的宣言。
“……”
雖然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聽起來真傷自尊啊。
陳遇嘆了口氣。
“那你趕緊洗,洗完趕緊走人。”
“哼!”
古熒黑著臉進入了浴室,哐當一聲把門關上。
過了兩秒。
“咔——”
浴室的門又開啟。
古熒探出腦袋來,惡狠狠地警告道:
“如果你敢偷看的話,我就挖掉你的眼睛!”
“放心吧,我對你那直線型的身材沒有興趣。”
“你才是直線型身材呢,去死!”
浴室的門又重重關上了。
然後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應該是她在脫衣服。
隨即是花灑噴出水流的沙沙聲。
陳遇在腦海中想象了一下古熒洗澡的景象。
幾秒種後,立即把這種想象給掐滅。
相比於古熒洗澡,他對明天要前往的中州武道學院更感興趣呢。
陳遇倒了杯水,在房間內的椅子上坐下。
沒坐多久。
“咚咚咚。”
房門又被敲響了。
陳遇起身去開門。
原以為是住在隔壁的阮舞。
誰知道出現在眼前的竟是一名中年男子。
大概四十多歲吧,穿著中年人風格的白色長袖和黑色運動長褲。
相貌沒有太特別的地方,但身上的氣質卻明顯不俗。
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把刀鞘。
樸實、無華。
卻有一種能將鋒芒收納其中的包容感。
陳遇皺了皺眉頭,語氣不太客氣地問道:“你哪位?”
中年男人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就是陳遇?”
“對,是我。”
“久仰大名啊。”
“想打架?”
“咦?為什麼這麼說?”
如此跳躍性的發言讓中年男子一下子怔住了。
陳遇不耐煩地說道:“在這種時候找上門來,除了找茬也沒有其它目的了吧?是朱家還是其它家族的人?算了,不管是誰都無所謂,反正都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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