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家族子弟離開了,而且走得很急。
他們必須儘快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報告給家族中的長輩才行。
陳遇的能為遠遠超過了他們的想象。
僅僅用了一招便擊敗了十傑中的第五位,這種實力已經是混元歸虛級別了啊。
混元歸虛,那是真真正正的強者。
即便在強者如雲的武管會內,也能佔據一席之地。
更何況——陳遇還很年輕。
看上去只有二十歲,年輕得令人髮指。
如果這個年齡是真實的話,豈不是說——他比第一位的穆公子還要恐怖?
而且——他與古家大小姐的關係匪淺,很可能會成為古家的女婿。
到那時候,他算是真真正正地登上神州之巔了。
這還不止!
武管會會長的貼身秘書竟為他公然站臺。
這是私人決定還是代表了某人的意志?
如果是前者還好說,如果是後者的話,那就恐怖了。
武管會統轄著整個神州的武道界,會長更是統轄著整個武管會。
那是整個神州武道界中權力最高之人。
有他當靠山,還有誰敢對陳遇不利?
除非是找死!
想到這裡,那群家族子弟的腳步更加急促。
很快,全部消失了。
但風波不會就此終結,而是會以驚人的速度發酵。
然後像漣漪般朝四面八方擴散,逐漸傳遍整個中州乃至整個神州大地。
陳遇之名,算是真真正正地響徹天下。
當然,那是後話。
那群家族子弟走後, 陳遇環視了一圈四周。
地面瘡痍滿目,坑坑窪窪,到處是塌陷的凹坑與散亂的水泥塊。
彷彿在無聲地訴說慘烈。
在場只留下十二人。
除了【十傑】之四外,還有五個資質比較平庸的年輕武者,以及阮舞、女秘書和陳遇三人。
阮舞看局面已經平靜,小跑來到陳遇旁邊,擔憂地問道:
“沒事吧?”
“活動活動筋骨而已,能有什麼事?”
陳遇隨口回應。
周圍幾人聽到後,嘴角在連連抽搐。
都打成這樣了,還僅僅是活動筋骨而已?
吹牛?還是實情?
如果是實情的話,那就恐怖了。
但高嵐不太信。
她低著頭,輕聲嘀咕了一句:
“吹牛。”
“嗯?”
陳遇耳尖聽到了,扭頭看來。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
高嵐趕緊撇過頭去,不太敢和陳遇對視。
她剛才被打臉打得很慘,現在還覺得臉頰隱隱作痛呢。
陳遇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慢悠悠地說道:
“我聽到了,你說我吹牛。”
“……”
“如果你覺得我吹牛的話,可以來試一試呀,我不介意的。”
“……”
高嵐臉色鐵青,又惱又怒。
如果換做是一個小時前, 以她的暴躁脾氣肯定衝上去了。
可是現在——
她的目光落在盤膝療傷的肖文身上。
十傑之中,她是第六位,而肖文排行第五,比她還要高一位。
就連肖文也敗了,她又能怎麼樣?
即便硬著頭皮衝上去,也是自取其辱而已。
所以她只能咬牙忍耐。
陳遇見狀,挑了挑眉毛,詫異道:
“你的臉有點紅呀。”
“要你管!?”
高嵐冷冷地回了一句。
陳遇提醒道:
“是豬肝紅哦。”
“……”
高嵐攥緊了拳頭。
陳遇問道:“不會是急了吧?”
“哼,本小姐有什麼好急的?”
“尿急唄。”
喀噠……
拳頭攥得太狠,發出關節響動的聲音。
可見她此時的心情是何等的憋屈與憤怒。
從小到大,還沒人敢這麼調戲她呢。
陳遇眨了眨眼睛。
“啊咧?難道不是尿急?”
高嵐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才尿急呢!”
“哦,那就是屎急。”
“你!”
高嵐的臉唰地紅透了。
陳遇卻像沒看到一樣,悠悠說道:“如果是那樣的話,就不要憋著了,趕緊上廁所吧。否則萬一忍不住的話,那就丟臉了。”
“陳遇!!!”
高嵐忍不住了,柳眉橫起,怒目圓睜,彷彿要噴出火來。
陳遇卻表現得很平靜。
“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你又如何?”
“你——”
“不服的話,來啊。”
陳遇朝她勾了勾手指。
這是挑釁。
赤裸裸的挑釁。
高嵐快要氣炸了。
陳遇的眼神卻在一瞬間變冷。
“還是那句話——只要能接我一招而不倒,頭給你。你敢來試試嗎?”
“來——”
高嵐剛想豁出去,一隻小手就抓住了她的肩膀。
高嵐的身體一僵,扭頭望去。
是柔柔弱弱的葉小淇。
她輕輕搖頭,眼神中流露著擔憂。
意思很明顯。
她覺得高嵐接不下那一招。
貿然嘗試的話,只會落得和肖文一樣的下場。
甚至可能更悽慘。
高嵐沉默了。
她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
可是……可是陳遇的咄咄逼人,實在讓她受不了。
這時,女秘書見情況不妙,趕緊出來打圓場。
“好啦好啦,鬧劇已經結束,就不要再橫生事端了,還是以正事要緊。”
她試圖用正事來勸解陳遇。
但陳遇冷冷地回了一句。
“這就是正事。”
“啊?”
女秘書愣了下。
陳遇抬手,指著高嵐。
“我說過——我只要絕對服從我的學生。這個女人明顯不打算服從,既然如此,還要她幹嘛?”
高嵐大怒。
“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陳遇淡淡回應。
高嵐甩開葉小淇的手,朝著陳遇怒極而笑。
“你以為本小姐想當你的學生?”
“剛好,我也不想教你。”
“既然如此,一拍兩散!”
高嵐扭頭就走。
“等等!”
陳遇開口叫住了她。
高嵐頓住腳步,頭也不回,只是冷冷地嘲笑道:
“還有什麼事嗎?陳老師!”
陳遇淡淡道:“走可以,功法留下。”
高嵐愣住。
“功法?什麼功法?”
“就是你所修煉的日光神功。”
高嵐霍然回身,發出憤怒的冷笑。
“你說留下就留下?”
“沒錯,我說留下,就要留下。”
陳遇以一種不容拒絕的語氣說著。
高嵐更加憤怒。
“這是會長親自傳給我們修煉的功法,你憑什麼讓本小姐留下?”
陳遇表情冷漠,淡淡說道:
“就憑這門功法是我的,即便我將它賣給了武管會,可歸根究底——還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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