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酒吧。
沐青魚調侃道:“看來你面子很大呀,人家都叫你陳爺。”
陳遇啞然笑道:“那是王疤子的手下,認得我。”
“盧爺死後,不會是你扶王疤子上位的吧?”
“怎麼可能!話說你覺得親手打人的感覺怎麼樣?”
陳遇打著哈哈,並迅速轉移話題。
沐青魚果然把注意力放到其他方面了,一臉興奮地說道:“感覺相當良好。”
“看不出來你體內還隱藏著暴力因子啊。”
“哼哼,本姑娘可是很兇殘的,所以你以後小心點!”
沐青魚滿臉驕傲得意。
陳遇只能附和:“是是是,我小心。”
“算你識相。”
“你有沒有想過修煉?”
陳遇突然的一句,讓沐青魚頓住了腳步。
“為什麼這麼問?”
“你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
陳遇一臉誠懇。
從前世來看,沐青魚的天賦其實很高。
但沐青魚搖頭了:“以前我倒是聽想練武的,可是我父親拒絕了我,他說女孩子不適合在武道上前行,太危險了。”
“現在學也不遲。”
“遲了,現在的我只想振興沐家,根本沒有多餘時間去沉浸武道。”
陳遇惱恨地一拍腦袋,他倒是忘了這茬。前世的沐青魚無牽無掛,甚至身負血海深仇,這才有足夠的動力修煉。而今生的沐青魚沒有經歷過那種悲劇,自然沒那麼渴切了。
陳遇試探性地問道:“如果我教你的不是武道,而是修真呢?”
“修真?”
“對,修真!”
陳遇重重點頭。
沐青魚一臉驚訝:“仙俠劇裡的那種修真?”
“嗯嗯。”
“那也不學!”
沐青魚很乾脆地拒絕。
陳遇哭笑不得:“為什麼啊?”
“學武我都嫌麻煩,更別說修真啦。”
“可是修真能延長生命。”
“人生在世六七十年,剛剛好,活久了會無聊。”
沐青魚顯得興致乏乏。
陳遇無奈了,忽然眼珠子轉動,低笑道:“即便能保容顏永駐也不學?”
“對,就是不……等等,你剛才說什麼?”
沐青魚瞪圓了眼睛。
“容顏永駐?”
她嘴巴微張,錯愕中帶著心動。
果然,女人都過不了相貌這一關啊。
陳遇似笑非笑地點頭:“對啊,修真之後,容顏不老,青春永駐。”
沐青魚狐疑地看著他:“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
“我不信!說的好像自己是仙人一樣,世界上哪有這麼離譜的事情?”
沐青魚撇撇嘴,邁開腳步往前走。
陳遇嘆息一聲,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反正他只是先打個預防針而已,真正要教沐青魚修煉,那也得他到達築基期之後。
不過也快了!
沐青魚開車送陳遇回到酒店。
陳遇招呼她上去坐坐,卻被一臉嫌棄地拒絕了。
剛踏進酒店,就看見劉一刀趴在前臺上調戲值班的年輕妹子,笑呵呵的,似乎進展得很順利。
陳遇隱藏氣息走近,聽到兩人在聊些很不健康的事情。
比如劉一刀說:“今晚下班後到我房間來吧,我買了新的套套。”
最令人震驚的是小妹子還羞紅著臉點頭。
“……”
陳遇感到十分無語,重重咳嗽兩聲。
劉一刀反應過來,連忙轉身,賠笑道:“主人您回來啦。”
“不打擾你泡妞吧?”
“不打擾不打擾。”
陳遇不理他,直接跟前臺小妹說:“給我換個房間。”
昨天和劉一刀切磋兩招,差點把地板給拆了。
劉一刀笑呵呵地插嘴道:“主人,我已經幫你換好了,在606。”
說完拿出鑰匙來。
陳遇接過鑰匙,走入電梯。
劉一刀跟上,嘴裡興奮地說道:“主人您是不知道啊,黎家已經發狂了。”
“怎麼了?”
“他們把晝鴿在京州市的據點給端了。家主黎龍還會見了藺家主事人,並大張旗鼓地邀約夜梟之主。”
陳遇淡淡道:“他們果然把矛頭指向晝鴿了呀。”
“沒錯!而晝鴿這邊也有動靜了,估計會給以強烈反擊。”
“嗯,挺好的。”
陳遇點點頭。
劉一刀笑道:“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到那時候我們再出來,左手漁翁之利。”
陳遇不屑地笑道:“兩虎?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他們了吧?”
“那是鷸蚌相爭?”
“最多算是小鳥和花甲螺。”
樓層已到,電梯門開啟,陳遇徑直走出去。
劉一刀在身後,滿臉敬畏地豎起一根大拇指:“不愧是主人,竟然將晝鴿看成是小鳥,把黎家比作是花甲螺,真是太有才,太有氣魄了。”
可惜,這個馬屁拍出來的時候,陳遇已經進了房間。
回到房間後,陳遇拿出了一顆靈石,開始修煉。
那個杜天武號為江南第一大宗師,並且在前世時讓登臨築基境界的青魚受傷,他的武道修為一定不簡單。
雖然陳遇無懼,但為保險起見,還是趕緊將修為提升到築基期吧。
一夜,耗費了五顆靈石。
氣海中的道基越發穩固,並且慢慢凝實,已經快要完全成型了。
當道基成型之際,便是他問鼎築基之時。
第二天,陳遇接到胡獨庸的電話,說已經把藺家的人約出來了,還留下了具體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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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遇沉吟片刻,將體內氣息微微釋放。
片刻後,房門敲響。
陳遇輕輕一彈指,房門遭受無形罡氣牽引,吱呀一聲開啟。
劉一刀進入,恭敬道:“主人找我有什麼事嗎?”
“跟我去一趟地方。”
“什麼地方?”
“有藺家人在的地方。”
陳遇勾起嘴角,笑容玩味。
……
一輛低調的國產車緩緩駛入京州市範圍。
車內除去高大威猛的司機外,還有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戴著金絲眼鏡,膝蓋上放著一本書,正在津津有味地
司機開口:“京州到了。”
“哦?”溫雅男人抬頭,臉上掛著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
“真是好久沒來這裡了呢,上一次,還是三年前的宗師之會。”
“對於這次的事,你有什麼打算?”
“你說哪件?黎家還是劉一刀?”
“都說。”
“簡單啊。”
男人合上書本,用手推了推眼睛,輕聲道——
“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