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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福德山(上) 精華洞會議

深海大荒溝玉光山黃金坪精華洞。郝大帥抖擻威風而來,到了此處,也只好收斂身子,低頭彎腰,慢慢挨入,原來精華洞像極了魚身,裡面雖然寬敞無比,洞口卻像魚的嘴巴一樣,又矮又小,郝大帥身材高大寬闊,又一向喜歡快步走路,因此每次來精華洞都要罵罵咧咧一通。他進得洞來,昂首挺胸,走到班列最前面,仰面朝天,目空一切站立。魚師在他對面,和他搭話道:“大帥,又在為精華洞的門口生氣?”郝大帥揶揄道:“每次來都要受一番擠挾,真搞不懂你們是自虐呢,還是缺少安全感?”魚師笑道:“大帥,你又不是不知道,海姥這樣佈置,是為了提醒我們立身處世要謙恭謹慎,心繫下層大眾。”“哼!我是強者,為什麼要考慮那麼多!”“你如果不心繫下層大眾,僅僅是自己心目中的強者;如果心繫下層大眾,就是大眾心目中的強者,就如玉光山一樣,沒有龐大的基礎,哪有山尖?”“哧!我可沒有那種情懷和抱負。”“那是因為你少了一樣東西。”“什麼?”“愛,你如果能放下自己的意志,更多地為大眾著想,生命就會變得更加有意義,更加偉大!”“哈哈,如果不是天外之客助我們發動大洪水,二足人現在還在對大海洋作威作福!如果大家不是在這裡,而是在罪惡溝聚會議事,你還有心情高談闊論?你別和我瞎扯,我心中沒有愛,只有仇恨!我要殺光二足人!”魚師訕笑不答。海姥開言道:“大帥,仇恨有二種,一種是天數自然;一種是貪慾膨脹引起,二足人給我們的傷害太多太大,這是因為他們在上一次海陸之爭中獲得了地精,成為了地球上生靈的主宰,我們和其它所有生靈只能陷於被動,但是正因為他們的貪慾膨脹,讓他們迷失了生命的本質,這註定了他們必將自我滅亡,天外飛星和大洪水只不過起了催發作用。現在他們基本上已經滅絕了,我們的仇恨也就沒有了目標。不然,你說說,你這次陸上之行可有和他們的遭遇?”郝大帥悻悻道:“沒有什麼好說的。”魚師道:“大帥,既然出海這麼久,怎麼就沒有一點事情可說?你讓黑腳龍送回來的二足人,又多又齊整,說說這個也好!” 郝大帥不情願道:“要說都說給你們聽!自從上次到陸地深處尋著大雪山,擒了太陽王,滅了他一族,也沒有搜著太陽石,這次更毫無訊息,太陽王部族好像從這個地球上消失了一樣。後應一朋友之邀,去找木王取天視,不料晚去一步,我一怒之下,將它碎屍萬斷,然後和朋友還向陸地深處尋找,不巧碰上這批二足人在一起聚會,我一個都沒舍得吃,就將他們帶回來給大家觀賞,至於他們的來歷,我哪裡知道!”他又憤憤道:“我讓先找太陽石,你們不信,要是有太陽石在,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魚師笑道:“這不都在找嘛。”又問他:“你要取木王的天視幹什麼?”“我那朋友對陸地上的事無所不知,我和他約定,我幫他取天視,他幫我打聽太陽石下落。”魚師聽了又是搖頭,又是嘆息,黑洞睥睨道:“你唉聲嘆氣什麼?”魚師道:“木王立世千載,與世無爭,這下飛來橫禍,想必死不瞑目。”黑洞冷笑道:“它既失天視,已無靈性,死不足惜。”又面向鈦晶床道:“海姥,大帥有一個請求。”“嗯,你說。”“陸地和大海洋一樣廣闊,它深處的大風沙非常厲害,要深入內陸,尋找二足人和太陽石,非得有仙膏滋潤才能堅持,必須有縮地尺才能相助腳力,請海姥恩准我從熠華洞藉此二寶。”聾婆就在他身邊,聽得清楚,忙上前躬身道:“主上,不可,熠華洞三珍八寶,郝大帥身上已有幻影飛車和萬字刃,要借縮地尺,須得先還回萬字刃和幻影飛車。”這聾婆從前是訊息官,因辨識過度,傷了聽力,海姥才命她掌管熠華洞,她因聽力不好,說話不自覺大聲,並非有意和誰作對,郝大帥卻聽著格外刺耳,轉過身來,惱羞成怒道:“你說事就說事,這麼大聲幹什麼!”聾婆回應道:“我一慣這樣,眾首領都沒有覺著不好,你就是不借縮地尺,也要將萬字刃和幻影飛車歸還給熠華洞。”郝大帥怒目相對,烏鯤忙上前道:“稟主上,尊主深入陸地,不比在大海洋靈活如意,還是要多配幾樣寶貝防身。”烏遜厲聲喝道:“烏鯤,這裡是精華洞,你說的尊主是指的哪個?”烏鯤頓時汗流浹背、氣餒不言。海姥勃然道:“烏鯤,你好大的膽子,敢擅自抓捕安寧王的女娃私審!”郝大帥忙上前道:“稟海姥,這是大帥的主意,海姥,這裡諸位誰都知道安寧王次女的遭遇,你以大海洋的仙膏也救她不得,但是她竟能完好歸來,定然和地精有關,我怕她跑了,忙讓烏鯤將她抓住待審,然後也前來和你稟報過。”“哦,你也知道地精?可審出結果了?”“還沒有。”“再審不出的話,將她送到精華洞來,由我來問她,烏鯤,你這執法官的公事,就交由軍師代了吧。”郝大帥正要爭辯,海姥又發話道:“青幹,你於前年經軍師籌劃去陸地潛伏,雖是無功而返,可見什麼端倪?”郝大帥惱怒之下,正要離去,聽得海姥所問,只好耐心留下聽青幹發言,只見青幹也上前一步,先往鈦晶床參拜了,然後道:“稟主上,端倪有二,一是大批生靈魚貫至彼,且有二支人類,其中一支最為離奇,他們不知從哪裡覓得一隻大船,大搖大擺由海入河,一路磕磕碰碰,竟也於前些日趕到。後來我才知道,眾生靈如此一致,都是為了聽一高等生命講經。”一眾矍然問:“高等生命講經?”青幹道:“我當時另外有事,錯過一幕,但龜伯在場。”龜伯趕緊站到中間,施禮過後,從容道:“主上,當時我和眾生靈圍聚在一高臺下,為瑞氣籠罩,昏昏沉沉,聽得一個聲音宣佈:誰都可以問一個問題,高等生命如有萬只耳朵,萬種聲音,同時作答。奇怪的是,我後來瞭解在場生靈,問題繁多不一,答案卻都相似,只是地精二字。”郝大帥心道:“果然有地精,難怪生相也很關心。”魚師笑問龜伯:“你問的是什麼問題?”龜伯謹道:“我問的是如何找到海運袋。”“他怎麼回答?”“也是地精二字。”海姥道:“當年你族類丟失海運袋,你正應上心,很好!”龜伯叩首道:“先祖莫大罪過,主上慈悲,免除滅族之刑,我族類只以早日找到海運袋方得瞑目!”魚師令它退後,和青幹道:“你再說另一樁端倪。”青幹看了一眼錘頭道:“那支人類果然可惡,一路捕盡撈絕水類,又在高峽水庫上聚殲了錘頭子裔,後有小輩黿鱉咬斷其大船纜索,使其撞毀,不料他們中間竟有一人,能喝斷水流,使他們安然過河。”“哦!什麼人有此本領?”勾天問。“不知道,他黑麵硬身,仗著二件奇怪兵器,其中一件入水能發大光,也不知是不是太陽石?”“有這等事,快說,它是什麼模樣?”郝大帥急切問,青幹並沒有看他,淡淡的道:“只是一根棍棒,一隻匣子。”郝大帥抬頭冥想,海姥道:“不會,太陽石不入水也有光芒,接著說。”青幹躬身道:“是,主上,他後來竟主動找我打鬥。”“錘頭忙問道:”怎樣?”“很厲害,我的閃電旋和透冰刀也奈何不了他,連渾沌也差點給他破了,後來石幹出現,我一愣神,被他跑了。”眾類聽它越說越奇,無不驚歎陸地上竟有如此大能之人,半信半疑。海姥、魚師、郝大帥卻一齊叫出聲來:“石幹?”郝大帥隨即瞪眼道:“你當時該先把他擒了,就可知地精訊息!”魚師道:“大帥,不關他事,這事他不知道。”說話間,洞中大眾多在交頭接耳地議論地精是何物。海姥哼了一聲,大眾即刻安靜下來,海姥道:“青幹,我剛才問你這次上岸潛伏有何端倪,你說了其二,只有一項,你倒疏忽了。”青幹忙道:“青幹有罪,請主上明示。”“你所見地上草木生長如何?”“這個倒沒太在意。好像也沒什麼異常。”海姥又哼了一聲:“大洪水後,我類大舉上岸,只顧熱鬧,卻不計收穫,除了清靜乾淨,地方眼界廣闊了,並無顯赫旺盛之象,倒是我類根基玉光山反而漸漸黯淡了。”眾類聽她寓意深刻,無不屏息而聽。她接著往下說道:“這其中有個秘密,我們所在的地球中,有一種成分叫地精,就像我們身體裡的骨髓一樣,雖然稀少,尤為重要,主管生長機氣。它隨地球架構發生變動時而運動,比如上次海陸鉅變時,它仍保留在陸地上,為二足人染獲,人類遂演變成百靈之長。”烏遜問道:“主上,是不是假如為我類所遇,我們也可以進化成地球上最高級生命?”“對,我所知道的有六次,其中有二次在海洋,四次在陸上。”龜伯問道:“請主上諭示:這地精平時卻在哪裡,怎麼才能見著?”“它平時在地球深處,誰也不知道它在什麼位置,自然無法見著。只有在地球發生劇烈運動時才可能受驚出動。”她沉默了一陣,繼續道:“這次大洪水,我們藉助天外來客的一撞之力發動,向陸地傾倒了大半海水,中間有人類排放的各種汙物,有我們積攢的怨憤,蓄勢巨大,陸上生靈幾近滅絕。但是事情過後,我和軍師發現,玉光山開始漸漸變暗,一開始以為發動大洪水時用力過猛,晃動了它的根基,後經軍師仔細勘查,玉光山根基完好。我又讓他數次上岸觀察,得知上面的生物生長旺盛主要得了海水傾瀉的海洋中汙物作肥料,卻沒有光澤,而且各處地氣都停歇了。”魚師見大家似懂非懂,解釋道:“我們玉光山的所有能量都來自地心一個大口火龍,若沒有地精滋潤,它便慢慢無力,地氣也是這樣。”青幹後悔道:“這個我真沒有注意看。”郝大帥高聲道:“海姥的意思是講地精早就出動,而且被控制了?”一眾大驚,有的問何以見得,有的問為誰控制,有的自作聰明道:“剛才海姥講有天外來客,不要被它們控制了!”魚師點點頭,朝著鈦晶床道:“主上,這個說法也要重視!”海姥等眾類平息下來,才嘆息道:“一場大洪水,我們洩了心頭怨氣,卻也惹來了不少麻煩。”眾類都不敢著聲。她接著氣哼哼道:“先是保管海運袋的蠢材在大洪水之前私自上岸,要水淹人類大城示威,卻因不會應用,回來途中反而失此珍寶;後有要員趁亂持寶上岸炫耀,失了太陽石,這真是應了人類箴言:偷雞不著反而蝕了米。”她一怒之下,身體發出光芒,鈦晶床猛然華光璀璨,一個藍褐色的透明真身慢慢顯出,飽滿如意,四面有光明眼,百節肢體如漫網張羅,更有百爪金龍和電隱龍在周圍穿梭盤旋,神威赫赫。眾類見她發怒,都不敢抬頭。海姥轟然道:“大帥,你是海洋總巡檢,這二件事難道都與你無關?”郝大帥聽她敲山震虎,不覺心虛,在她的威嚴之下,只好低頭道:“是,大帥檢查疏忽,讓她們攜寶出海,現在正全力尋找。”青幹、勾天、錘頭、烏遜等齊聲道:“主上息怒,屬下有罪!”待鈦晶床上的光芒散去,海姥又迴歸暗處,嘆息道:“更重要的是,因為用力過猛,驚動了地精,它現在去向不明,若不能找到,玉光山會因此斷源,一直變暗下去,海內所有生靈也會慢慢凋蔽。近來我常常在想,我們是不是做得過了,也給自己帶來了麻煩?”郝大帥大聲道:“不,海姥,我們是人類所逼,是它們先太不節制了!”“嗯,你還懂節制,好!”海姥表揚他一下,隨後又陰惻惻的道:“這是第七次海陸相爭,如果我們找不到它,而得到它的生靈和人類一個德性,我們海類遲早又要做受氣包;更可怕的是剛才我所說的,如果它被控制起來,或者被外星生命帶走,我們就徹底完了!再說海運袋,關係洋流樞機,沒有了它我們就不能控制洋流風雨,大海也同樣會失去活力。”郝大帥道:“還有太陽石,它是大海洋的權威。”魚師道:“當務之急是找到地精和海運袋!”青幹率先站出來道:“主上,青幹前次有負期望,懇請主上允許青幹再赴陸地,青幹見不著地精和海運袋,誓不回海洋!”勾天、錘頭、烏遜等也都紛紛請纓。魚師道:“你們都很忠心,主上也心疼你們,並沒有全怪你們,因為地精消失是無緣無故的,毫無線索;海運袋和太陽石只知道和二足人有關,但無跡可循。這是一個劫數,我們只有同心盡力度過這一難關。”他又把大家叫到身邊分析:“現在有二處地方很是重要,一處是陸上極西之地的中崑崙,那是人類遭難前傾力營建的一個基地,據說,他們的一座宮殿比我們的黃金坪還大,他們的一盞燈的光芒蓋過了日月,人人鮮衣華服,出入動輒飛車,比以前還神氣,所以那裡應該是人類在地球上的樞部,若有海運袋、地精這樣的訊息,必有他們參與。”郝大帥大聲道:“確然如此!所以必須得滅光二足人,永絕後患!”魚師沒有理他,接著道:“其次是東崑崙,便是青幹上次潛伏的地方,現在那裡的人類叫它福德山,我們乃是根據一個古老的咒語資訊確認到的,後來果然各類生靈齊至,有高等生命講經,並提到地精二字,因此這裡也要重視。”錘頭插話道:“軍師,我有一項提議。”“你說。”“高等生命講經時沒有人類參與,但是他們遲早會知道,雖說他們現在是窮途末路,就怕關鍵時刻被他們佔了先機,不如儘早把這二處人類滅了。”其它海類聽了,知他既是討好郝大帥,又恨極福德山一支人類在途中盡害了他的外裔,想公報私仇,但也說得在理,都點頭贊同。魚師望了望鈦晶床,見海姥沒有發話,沉吟道:“這二個地方和海洋一線排開,路途不近,我們沒有了海運袋,想發動洪水,並不容易,特別是中崑崙在陸地極西極高處,那裡如果有二足人,也是大洪水倖存下來的,估計再發大水也奈何不了他們,只能密切監視,找到他們以後,再想辦法對付。”海姥忽然道:“二足人如此精怪,我還沒有去深海樂園看過?”激浪大聲道:“稟主上,也沒什麼特別處,我看他們就如小魚小蝦一樣。”龜伯搖頭道:“嘿,你沒有看到他們發揮呢,他們在私慾方面可是精靈古怪,要穿亮衣、吃厚味、住華屋,什麼稀奇要什麼,嫌少不嫌多!”海姥呵呵笑道:“任他天賦再高,若沾上貪慾,便下乘了。”魚師道:“主上,你身體不便,我已讓豢養官挑選幾個,馴養好了,送到這裡與你來看。”海姥道:“不急,辦正事要緊。”魚師點頭道:“好。”又和郝大帥道:“大帥,極西內陸之地,一般的海類去不了,海姥又恩准幻影飛車隨你身邊使用,你還得多辛苦些,除了尋寶,其它的事都不要想,還要不要增加力量?”“不要,我那朋友生相對陸上之事無所不知,只是要讓他辦事,須帶些仙膏賞他就行。”郝大帥連折了二陣銳氣,也不敢再提借縮地尺的事,魚師轉身和眾首領道:“好。那就放開大帥那邊,先在福德山試試,但是其它生靈不要涉及,它們好對付,還期望它們幫忙得到資訊呢。”錘頭高興道:“這次讓我去,我們是管水的,倒要看看那個黑飛人怎麼在我面前喝斷水流?”說完瞟了青幹一眼,青幹回敬道:“你還要試試是他的棒子硬,還是你的頭硬?”這時魚師已走到鈦晶床前和海姥商量好了,又回來坐下,海姥道:“你們都去,我和軍師留守。陸上事宜,由大帥協調決斷,他仍管著監視中崑崙那塊,東崑崙這邊,軍師安排部署行雲水汽到達後,就由錘頭帶車臂將,出動招搖車,水淹福德山。好了,各位用了仙膏後回去準備吧。”一眾齊聲答應,伺女條條和扁扁端上海底仙膏分發了,郝大帥大不滿道:“才這麼點?剛夠塞牙縫的,陸上太辛苦,總要多補充點,再說行事還要有所打點。””魚師勸他道:“大帥,玉光山不亮,哪裡還看得見收集,再往下去都沒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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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離開後,海姥讓條條扁扁也下去,太息一聲,和魚師道:“今天為了鎮住大帥,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只怕這病難好的了。大帥非但不能傳,反而讓我擔心啊!”魚師也搖頭道:“你就不要再指望他了,當年裂波王再強勢,也沒有到精華洞來跋扈,你也聽到了,今天我已經把話和他說透,他根本聽不進去,太囂張,又殘暴慣了,大夥兒背地裡都稱他為黑洞,就是極其危險的意思。”“還貪得無厭!可是傳誰呢?青幹他們太年輕了。”二個沉默了半天,海姥又道:“你這個主意好,先給他一頂帽子戴,讓他多在陸地上呆著,省得煩。”“話雖這麼說,他也不傻,又有烏鯤輔佐,你看他對找海運袋和地精一點也不熱心,只想找到太陽石,居心叵測!”“哼,這我難道不知!我們還是全力尋找海運袋和地精。”“就怕他找到太陽石,暴起發難!”“他想得到太陽石?那是痴心妄想。對了,安寧王二娃現在怎樣?”“據漆塘傳出來的訊息,她正在經受酷刑。”“唉,我本來要她迴避一下的,她硬不肯走,也怪我一時猶豫,她才被大帥劫走,經受磨難。”“主上,你既然也判斷她的遭遇肯定和地精有關,這等關係海陸之爭的大事,不光顧不上慈悲,還要密切注視。”“但她是安寧王家的獨苗,又純潔無瑕,待大帥一走,你馬上設法放了她,這孩子的脾氣我知道,她不想說的事,用什麼法子也沒有用。”“好。”“我累了,你也早些回去吧。”“是。”魚師唏噓著下去。

這邊郝大帥氣鼓鼓地回到漆塘府第,一邊令健足將去請烏鯤速來議事,一邊讓旁形召集豢養的幕僚豪客都到密室等待,烏鯤一到,郝大帥便問他:“軍師,那滿玉還沒屈服?”烏鯤沮喪道:“沒有,她很倔強,一點兒口風都沒有,關鍵的是,海姥已經在要人了。”“那不行,一定要自她口中審出地精的訊息來!”郝大帥乾脆道:“你就把事都推到我身上,有事讓她來找我。”“只能這樣,尊主今天也氣得不輕,我看他們對你的態度明顯變了,開始提防你。”“哼!我不怕,我是在為大海洋報仇雪恨,誰不把二足人當作仇敵,我就把她當著仇敵,推翻她!最可恨那個聾婆,三番二次和我討要幻影飛車和萬字刃!”“尊主不必生氣,這是自然的,因為如果你得到太陽石,他們明我們暗,精華洞的局面馬上就會改變,所以他們能不緊張?但是奇怪,他們怎麼總是堅持要先找到水運袋和地精?是他們以為希望實在太小、還是他們說的是一套做的是一套?”郝大帥冷笑道:“就讓他們算計去吧,有志者事竟成!快到了攤牌的時候了,我又怎麼會把重要的事情告訴他們!”“尊主有了什麼好消息?”“噓!我這次遇到了一個古怪的二足人,他幫我找到了中崑崙二足人基地的領袖,我利用他們對仙膏的貪念,藉助他們的力量,不但找到太陽石有希望,而且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蕩平黃金坪。”“二足人不是已經沒落成原始境況了嗎?”亢和獠等眾疑問道,郝大帥憤憤道:“哪裡!他們很狡猾,在陸上最深處隱藏了後代,文明先進程度毫不弱於大洪水之前,留下來的神兵威力巨大,非常可怕!待我-,”他用手做了個下砍的動作,惡狠狠地道:“必須出其不意地把他們斬草除根,永絕後患。”“太好了,我們早就等著為尊主誓死效勞的這一天了。”眾豪客齊都興奮地譁然開來,郝大帥一擺手,和烏鯤道:“軍師,精華洞坐井觀天,我立志要掃除二足人,反遭他們猜忌,那就顧不得了,但是要搬動這裡和二足人二座大山,恐怕還要藉助太古大妖泥塗,你覺得怎麼樣?”烏鯤胸有成竹道:“泥塗太過古老,我也瞭解不多,這三方面力量的擺闔還是尊主自行把握,但在場的各位要注意保密,不可走漏風聲;尊主只說外出尋查,卻先抽空去遊說大堡礁的寶珠王、強魚島的自在魔魚以及這裡的激浪將軍和蹈濤將軍等中間勢力,正好讓精華洞沒有了討要滿玉的目標;等到時機成熟,你出發時又要和精華洞多要精幹作幫手,到了內陸深處再將他們空置,減少精華洞的實力,到時候突然返回,即可速戰速決。我們留下監視黃金坪,先一面加緊審問滿玉,一邊自派力量往福德山潛伏。”郝大帥大喜道:“就按軍師的計策行事,那我先去極地冰原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