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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坐私人飛機還打滴滴的奇葩

冬天,華國,川省益都機場

這座西南最大的機場今天又一次迎來了一架私人飛機,對於機場的旅客而言,私人飛機已經不是什麼特別稀奇的事物了,但是也不是什麼隨處可見的東西,還是有很多不那麼匆忙的旅客對著正在停泊的飛機指指點點,紛紛猜測又是哪位商界大佬回川或者是來考察。

不過,註定讓這些看客失望的是,飛機上只下來了兩個人,遠遠看去應該是一男一女,看樣子也不像是什麼知名人物,剩下的可能就是豪門公子哥之類的人物了,頓時讓準備看熱鬧的人失去了興致,紛紛散了去。

從飛機上下來的當然就是剛剛從美利堅返回的丁徹和他的助理趙雪燕,經歷了兩次轉場後終於從萬里之遙的舊金山回到了自己熟悉的益都,兩人作為私人飛機的貴賓當然也不需要走普通通道去派對。

從機場的VIP通道出了來,身邊更是沒帶什麼行李,從美利堅帶回來的東西都在飛機上呢,飛機的工作人員會幫著丁徹去完成那些從美利堅帶回來的禮物的報關手續,不需要他操心,而趙雪燕更是什麼都沒帶,按照她自己的說法就是,反正跟著丁徹來華國,衣服什麼的也會重新採購,其他的東西也沒什麼可帶的,丁徹記得上飛機前她就真的只提了一個不大的旅行包到飛機上,裡面也沒裝多少東西,都會隨著丁徹的那些禮物一起完成海關的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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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入境處出來,丁徹帶著趙雪燕一路徑直向機場外走去,來到路邊的時候,直接拿起電話撥了一個電話,不到一分鐘一輛現代汽車就開到了丁徹兩人面前,不管趙雪燕的驚訝,丁徹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剛剛吃了一驚的趙雪燕看到司機有些著急的眼神,無奈地跟著丁徹鑽進了車裡。

車當然不是丁徹的車,也不是丁徹朋友的車,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滴滴網約車,不同於坐民航航班,私人飛機上丁徹一直都是能夠連線到Wifi的,飛機剛到益都上空就在滴滴上預定了一輛網約車,還加了五十塊的打賞讓司機早點去等他。

丁徹不是不知道如果自己讓趙雪燕給酒店打個電話,肯定會有豪車來接自己的,但是說真的,丁徹雖然適應了自己新的身家,但是卻沒有適應那種時時刻刻都在享受著與之相符的低調奢華的習慣。

像是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這種私密性比較強的奢華消費對於丁徹來說還好,在大庭廣眾之下去做一個大富豪對丁徹還是有些早了,自己還是習慣在人前像從前的普通工薪族一樣,哪怕那些人一個都不認識自己。

丁徹拍著胸脯讓趙雪燕聽從他的安排,結果沒想到卻是打了一輛滴滴,趙雪燕雖然有點意外,卻也沒有表示什麼不適應。

上車前的停頓更多是出於對丁徹的驚訝,在趙雪燕看來,意外暴富的丁徹既然第一筆消費就是買一輛豪車,那麼他應該是對座駕有要求的那種人,現在有條件的他沒道理會選擇類似於Uber的網約計程車才對。

也就是趙雪燕的那麼一絲驚訝和停頓,讓另外一個走出機場大廳的人看到了楞在車前的她,也讓一個關於富二代下了私人飛機卻打滴滴的傳說在益都機場流傳了出來。

。。。。。。

益都,古稱天府之國,地勢位於華國西南,盆地周圍有幾大山脈環繞,中心位置是益都平原,由於古時候的道路艱難,戰亂比起中原地帶少了許多,物產卻絲毫不差,這不僅造就了千年益都的繁華,也造就了川省人根植於骨子裡的樂天享樂的天性。

丁徹在益都度過了自己成年後的第一個十年,十年的時間裡有剛入大學時的風發意氣,有叛逆的網咖歲月,也有黯然離開步入社會的四處碰壁,說這個十年是辛酸的,丁徹百分百同意,說這個十年是美好的,丁徹也不會反對。

對於丁徹而言,益都就像自己的第二故鄉,在這座城市裡面,不僅丟失了自己少年時勤奮學習的果實,也在這裡學到了益都人的安然樂天。

丁徹打車的目的地並不是趙雪燕早就定好的那家老字號星級酒店,反正兩人也沒帶行李,那些都會由機組的工作人員帶到酒店去。

因為考慮到自己使用飛機的頻率應該不會很高,丁徹在請教了趙雪燕之後就在自己預定的酒店為機組成員長租了半年的幾間套房,作為他們在益都的居所,倒不是丁徹習慣了大手大腳,而是益都的房現在都是限售的,對丁徹這個離開多年的人來說,拿著錢也沒有資格買房

。剩下的選擇就只有租房或者酒店了,租房對於機組成員他們這些從沒來過益都的外國人來說實在是太困難了一些,酒店也就成為了唯一的選擇。

也就是這麼一件事情,丁徹也算明白了,別看那架灣流私人飛機從售價上講,光是自己賬戶裡躺著的美金就夠買下來了,但是光買飛機只是一部分花費,後續的燃油、保養、機組人員等等的費用日積月累下也是不小的一筆開支,越是大型的玩具越是需要很多常人看不見的支出,怪不得網文裡經常有玩飛機或者玩遊艇的富二代看不起玩跑車的,這些在富豪眼裡只能算帶著交通工具屬性的玩具真的是越大的,就越有許多隱性支出。比如私人飛機需要租用停泊位,需要定期檢修,遊艇更是需要足夠水深的碼頭,這些東西在用的時候沒有存在感,但是用完了就不得不需要了。

好在身邊這個名義上的助理真的在做很多助理的工作,雖然丁徹不懂怎麼去辦這些事情,但是只是簽字付款的話,丁徹覺得難度並不大,特別是和舅公再次交流之後,丁徹花錢時候的心理壓力沒有那麼大了,也不會在乎簽單時候的數字會不會大一些,反正都超出了丁徹以往的心理預期,不過就是超的多一些和少一些的區別罷了。

來到益都市區的第一站,丁徹定在了東華區的一條不算特別出名的街上,這裡離丁徹的母校很近,當初輟學的丁徹就是在母校不遠的地方找了一個網咖管理員的工作,那段歲月是丁徹的第一段消沉期,卻也認識了不少同樣熱愛玩遊戲的頹廢青年。

不過,丁徹來這兒不是為了去看看自己曾經學習或者工作的地方,母校,丁徹不想去,自己當初相當於是被掃地出門,現在雖然有身家了,卻不是自己奮鬥得來,沒那個臉去見自己曾經的老師,或者個別留校任教的同學;至於曾經工作過的那家網咖,丁徹早些年出差路過益都的時候就知道那家網咖早就關門大吉了。之所以第一站選在這邊,丁徹就是想去吃一口久違了的嫩牛肉冒菜。

冒菜其實有點類似於麻辣燙,算是川渝菜裡面的地方性小吃,丁徹的目標是在這條街上開了十多年的老字號了。

這家店開張的時候,丁徹還是大學生,後來輟學當網管了,雖然包了食宿,工資也就沒多少,每次想要改善伙食,丁徹要麼選擇晚上點十塊錢的燒烤,要麼就是騎著腳踏車在這家冒菜店裡點上一份六塊錢的嫩牛肉。

和很多冒菜店不同的是,這家冒菜店的老闆從一開始就有制定出針對性的售賣策略,對於那些在店裡吃飯的食客,菜品都是自己挑選的,然後論分成葷素兩個大類稱重計價,而對於將冒菜打包打走的顧客,是設計好了幾種不同的套菜菜品,當初六元錢的嫩牛肉冒菜除了十來片嫩牛肉,還有兩片時蔬青菜,一些豆芽作為配菜,同時還會有一份白米飯,這讓很多附近的學生和工薪族非常喜歡這種實惠的搭配,加上價格真的不貴,小小的冒菜店從最早只有一間店面,到現在就丁徹知道的,益都市區裡至少有七間佔據上百平米店面的門店,而且還在往周邊的城市發展合作伙伴。

這次丁徹直奔的就是這家冒菜店的老店,也是總店,因為丁徹聽朋友說過,老闆經常還在這家店掌勺,味道也是所有門店裡面最正宗,最像以前的了。

進的店門,由於剛剛過了午餐高峰時間,店裡的食客只有一桌三個人,倒是工作人員聚在一起正準備吃午飯。看到丁徹進來的時候,負責跑堂的服務員條件反射性地從座位上彈射而起,

“帥哥,幾位?”

熱情的服務員向著丁徹走了過來,也正好看到了從丁徹側後方露出面容的趙雪燕,二十多歲,滿臉青春痘的服務員看到素面朝天卻依然美豔不可方物的趙雪燕的時候,喉間不可抑止地吞嚥口水,就連三米外的丁徹都能聽到他咽口水時那洪亮的聲音。

大概是發現了自己服務員有些失禮,帶著白色廚師帽吃飯的老闆站起來走向丁徹,打算接替自己員工接待兩個錯過了飯點的顧客。

當老闆和丁徹的距離縮小到不足兩米的時候,有些發福的老闆誒地驚歎一聲,“帥哥,我看你有點面熟,熟客哇?”

“哈哈,老闆兒還對我有印象所?”丁徹真的沒想到這個老闆對自己面熟,雖然以前真的挺熟,但是自己已經有十年沒來了,還能覺得自己面熟真的不能不說是種很奇特的感覺。

“肯定賽,我在這兒做了將近二十年的生意了,不曉得好多回頭客,像你這種離開了益都還找回來的客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看你面熟的話多半是最早那七八年我當廚師時候的老客人,那個時候我是把很多熟客的口味啊之類都記得清清楚楚,所以留下的印象也很深。”

老闆是地道的益都人,性格很是健談,引導著丁徹就座後沒有先讓丁徹點餐,而是先攀起了關係。

“是啊,我非典年那年在旁邊這大學上學,後來直到10年,這中間我工作的時候也在這一片,經常來你這店買冒菜打包。”

“哦,我就說怪不得嘛,看你很是面熟。我想哈看,嗯。。。。。。”

丁徹並不指望老闆真的記住自己,但是既然他覺得自己面熟,那也真的稱得上是一種緣分了,自己來找記憶,沒想到遇到的一個陌路故人卻還對自己有些印象。

“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讀書的時候染了一頭紅色的頭髮,工作過後都是騎個腳踏車來買嫩牛肉,對不對?”

當老闆將自己記憶深處的一些細節說出來後,丁徹真的驚訝到了,染紅發都是十六七年前的事情,沒想到這個老闆居然還能記得自己,頓時那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讓早就有些對人情世故有些麻木的丁徹也激動了起來。

“老闆兒,你真的還記得我啊!”激動的丁徹不自覺地就自動切換了益都口音。

“哈哈,我咋子記不到嘛,你娃兒是我開店以來見過最能吃辣的咯,每次你來都要特別要求加辣再加辣,我記得我婆娘還開你玩笑說小心腚子開花。哈哈哈哈。。。”

說到十多年前的舊事,老闆也不自覺地開心笑了起來。

“是哦,老闆娘兒兇的很,不過人還是多好,每次都給我多夾兩片牛肉。”丁徹也隨著老闆的記憶想起了更多的細節,兩人也不急著點菜了,反而先敘起舊來。

“肯定嘛,我們益都堂客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我們兩口子那時候也是艱難創業,全靠你們老客人把人氣撐起來,多夾兩片牛肉嘛就是VIP客戶的優惠賽。”

“所以說,老闆兒你的生意做得好。你們對客人好,客人也會對你們好的嘛。”

“哎呀,相互支持,相互支持。”老闆笑呵呵地客氣道,眼角眉梢說不出的得意。

他本是益都一家軍工廠的職工,九十年代軍轉民改制浪潮的時候,廠子由於經營不善不得不讓一部分人下崗,他就是那第一批下崗的職工。

下崗的日子有多麼困難,現在的很多人是沒法理解的,舊時代的思維裡,工廠工人都是終身制的,有了一個工人的工作只要安分守己,一輩子吃喝都是有的,但是當時代浪潮來到的時候,下崗後的很多人都難以再就業的。

而經營起一家冒菜餐館,並且越做越好,越做越大這件事情本就是這個五十多歲中年人最得意的一件事情,自己沒有被打擊擊垮,靠著夫妻兩的努力,餐館越做越好,孩子也讀完大學,現在幫著自己將手裡的這個冒菜餐館做成了連鎖店。

“對了,老闆,我們也算老相識,從來沒問過你貴姓呢?”

丁徹開啟了話匣子,真的想和這個故人攀攀關係了,這座城市裡有過交集的人很多,但是還有聯絡的只是寥寥,今天遇到的這位老闆真的是有緣。

“免貴,姓李,我叫李富貴。”

老闆李富貴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盒煙,開啟蓋子伸向了丁徹。這是一種預設的正式交朋友的禮節,丁徹也在這樣的市井裡生活了很多年,如果說先前兩人敘舊還只是聊個回憶,此時李老板向自己遞煙就是想正式結交一下朋友了。

從煙盒裡抽出一支香菸來,丁徹放到自己面前的桌上,眼角瞥了一眼對面的趙雪燕,做久了生意的李富貴瞬間明白這個跟著丁徹來的漂亮女人肯定是比較介意二手菸的,收起煙盒,笑呵呵地對著趙雪燕說道:

“不好意思哈,美女,說話搞忘了,二手菸危害健康,見諒,見諒。”

五十多歲的李富貴絲毫沒有因為向二十來歲的趙雪燕道歉而感到尷尬,早些年在店裡做廚師遇到各種刁鑽客人的經歷讓這位歷經生活滄桑的中年人十分豁達,沒有那種沒必要的羞怯感,坦蕩蕩的讓人生不出厭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