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世界就是這麼一回事,資本世界裡,如果你動了誰的蛋糕,那麼一定會被反咬一口。
哪怕你個人並沒有任何道德問題,你的工作也清清白白,你一直做著並沒有違反法律的事情。
陳言坐在辦公室裡,簽署著檔案,口袋裡的手機卻突兀的響了起來。
陳言看了一眼電話顯示,是個陌生號碼,兩秒鐘後,陳言還是接了。
電話那頭的女人一如既往,帶著幾分笑意,“陳言,還記得我是誰嗎?”
手上的鋼筆在指尖轉著,陳言勾起一抹笑,“記得,張姐。”
張慧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然後聽見“卡擦”一聲,似乎是按動打火機的聲音,“陳言,張姐之前就和你說過,如果你選擇我,我隨時歡迎,可惜,你不識相。你動了我們在A城的利益,所以張姐也不得不帶走你的父母了。”
陳言的下意識的捏了一下手裡的鋼筆,鋼筆下一刻就被他狠狠地扔到了桌子上,在純白色的桌面落下一攤墨漬。
“張慧,你做了什麼。”陳言按捺下心神,冷靜的問道,腦子裡已經在思索應對的方法。
“也沒做什麼,只是把你上街的父母請了過來而已。哦,順便帶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想要報警的小子,查清楚可就有趣了,那小子似乎和你有過一腿,要不你來看看,是不是那個之前被你藏著掖著的小男友?嘖,現在還拿下最佳男主角了呢,你說,要是找幾個男人上了他,他還能當明星嗎?”
電話那頭的女人依舊帶著一股子若有若無的撩人的意味,只不過此刻落在陳言的耳朵裡,就好似一條毒蛇伸著舌頭在他耳邊磨蹭,陰冷,噁心。
“你想怎樣?”陳言之前就聽說過張慧似乎是混黑的,現在看來倒真是如此,能夠在市內就把人給綁走,似乎無所顧忌,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在A市隻手遮天,以至於無所顧忌,膽大到青天白日綁架。第二種,他們的勢力範圍並不在這裡,而很有可能是在其他國家,而且勢力頗大。
陳言否定了第一種,之前在那個城市張慧就很受別人的顧忌,在A市怎麼可能也有那麼大勢力?而且張慧一定不是頭目,而很可能是那個勢力裡能說得上話的領導階級的。
很多人在遇到這種情況後,第一反應也許就是報警,哪怕綁匪說報警就會撕票。也有不少警方成功救人的案例。
但是對於這種勢力,說撕票就撕票,完全不會留餘地,報警就真的完了。
“陳言,姐姐我也沒辦法,你動了A市這邊的海港,有一些老闆為了和你合作,都不再和我們合作,擋了我們老闆的財路,你說他會讓你好過嗎?”張慧在那頭輕聲笑著。
“所以?我把那些利益讓給你們,你就會放了我的父母?”
“傻弟弟,你也太天真了,你覺得,我們老闆那麼心狠手辣的人,更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會讓你全身而退?你從他嘴裡搶走的那些大魚,可不是你把利益讓出來那麼簡單。”
“那你們到底想怎樣?”陳言保持著冷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