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姑娘問，娘娘是不是要出去逛一逛，皇后娘娘沒作聲，立春姑娘，就，就……”
“就說娘娘想出去走走，讓我們把娘娘扶出去。”
兩人爭先恐後地搶答，立刻就把立春給賣了。
畢竟她們只知道立春是替皇貴妃辦事，做好了功勞也是她的。
沒事時聽她的也就算了，現在可是事關自己身家性命的大事，誰要替她一個宮女瞞著。
皇帝面沉如水，趙清澄眼看情勢不好，連忙指著立春斥道：
“立春，她們說的可是真的？”
要是立春再犯傻，她可是實在就不了立春了。
立春也知道其他人是指望不上了，忙磕頭：
“回皇上，回皇貴妃，立春的確是因怕皇后娘娘在宮裡悶壞了，才讓大家扶她出去走走的，但……但皇后娘娘落水，其實是另有內情！”
“什麼內情？”
趙清澄心中松了一口氣，這立春總算回過神來了。
焱明熙卻是一臉陰沉，再有什麼內情，她一個小小宮女，也不能把皇后推下水啊！
“是，是皇后娘娘，奴婢記得皇后娘娘似乎是怕水，便問她為何走那麼近，她突然回頭說……”
“說什麼了！”
趙清澄十分急切，焱明熙已經是很不耐煩了。
“奴婢不敢說！”
立春立刻磕頭磕個不停。
“不敢說就不要說了！”
焱明熙大怒。
要是平時，趙清澄在一旁，受害者又是他不喜的若嵐嵐，他自然有耐心聽一聽。
可從昨天到今天，這一件件事情，都跟焱明熙以往所知的不同。
更何況，若嵐嵐現在等同於一個傻子，對旁人來說應該是無害的。
焱明熙不由偏向於她多一些。
趙清澄心中大驚，咬著牙瞪著立春：
“你這個刁奴，想說什麼便快說，何必吞吞吐吐，惹怒了皇上！”
“皇上恕罪，實在是奴婢聽到的話十分駭人，皇后娘娘說，她就是想害皇貴妃……”
她這話也不算完全地胡編亂造，也是基於若嵐嵐的話改編的，只是立春這話一說完，一旁兩個宮女都忍不住訝異，像看傻子一樣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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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為自己脫罪，也不用找這樣弱智的理由吧。
就連趙清澄也是半信半疑，覺得立春是因為皇后落水，才想找理由脫身。
焱明熙則是怒氣更盛：
“好啊，皇后現在落水未醒，你這賤婢不知悔改也就罷了，還敢汙衊皇后！你……你們兩個！是否聽到皇后這話？”
他注意到了兩名宮女疑惑的眼神，便指著她們責問。
兩人立刻低頭：
“奴婢們無知，並沒有聽到皇后娘娘說了什麼……”
皇后真的說了這麼聳人聽聞的話嗎？
趙清澄臉色難看，立春連編話都編不好，現在連個證人都沒有，自己怎麼找了個這麼蠢的人去試探若嵐嵐？
立春面白如紙，沒人信她，她該怎麼辦？
“皇上，皇貴妃，皇后娘娘當時的確是清醒的，奴婢不敢說謊！”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咬死了此事了。
“當！”
焱明熙直接將桌上的茶具掃落，濺起的碎片劃傷了立春的臉，她卻不敢動彈。
“你這個……”
他正要讓人把立春拖下去，就見王太醫從內殿裡匆匆出來：
“皇上！皇后娘娘又開始發高燒了，若是不能及時退燒，怕是要不好……”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