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善的人會打死村民？！”
焱明熙怒氣衝衝地來到昭陽宮，卻是依然滿腔怨氣。
他已經念在趙府是清澄的家眷份上，從寬處置了。
趙清澄不知道珍惜也就罷了，還敢在背後諸多怨懟？
焱明熙不由懷疑，她往日裡的懂事聰慧，都是表演出來的。
“皇上……”
月妃柔聲細語地安撫著焱明熙的情緒：
“趙府是皇貴妃的家人，皇上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呀，皇貴妃一是覺得皇上處置趙府，讓她大失面子，二是覺得皇上沒有顧念她……”
“朕還不夠顧念她嗎？”
焱明熙被她安慰得更生氣了：
“佛面？哪裡來的佛面？”
“皇上不要再動氣了，小心身子……”
月妃於是閉口不再提趙清澄，只是拍著皇上的背部。
“你可不知道，她還在背後說肯定是你挑唆朕，朕才要處置趙府的！”
想到月妃還替她說話，焱明熙憤憤不平。
“……”
月妃心中無語，皇上偷聽別人說話還要搬弄是非，這樣真的好嗎？
然而她面上卻依然是一派溫和：
“這就是皇上不瞭解女子之處了，皇貴妃正是不願怨怪皇上，才把此事怪在臣妾頭上的。”
“你倒是會替她分辨！”
焱明熙哼了一聲，根本不信，卻是對月妃更加喜愛起來：
“朕就從沒聽你像她那般怨怪什麼。”
不得不說，如今的月妃和皇貴妃，情形恰似當初的皇貴妃和皇后，只是焱明熙渾然不覺。
月妃暗自冷哼，笑著幫皇上揉肩：
“皇上是天子，哪裡有空照顧宮中每個人的情緒，臣妾雖然羨慕皇貴妃能得到皇上的關注，但也不想為皇上增添煩惱，皇上行事必有章法，何必臣妾來多言……”
“要是趙清澄有你一半懂事，朕就不必如此煩惱了。”
焱明熙搖頭，摟著月妃心情舒暢。
趙清澄得知皇上經過清漪宮，最終卻去了昭陽宮，氣得睡都睡不著了。
這一次，趙清澄把皇上得罪得狠了，焱明熙足足有半月沒有踏入清漪宮。
而若嵐嵐和夏草，卻從月妃口中，聽到了皇上對趙清澄的吐槽原文。
這皇上的話，真是何其耳熟。
想當年，焱明熙也是這樣對趙清澄吐槽蠻不講理的若嵐嵐的吧？
“娘娘，這月妃真是怪得不得了。”
夏草觀察了這麼久，也沒觀察出個所以然。
“現在，她深得皇上恩寵，卻來鳳藻宮更勤快了，而且一來就打著跟我聊天的名義，給娘娘通風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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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你也看出來了，虧她還能演得下去……”
若嵐嵐抿著唇，月妃幾乎快把她知道的宮中大小事，甚至連皇上說的話都一一告知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月妃是皇后派出去的探子呢。
“探子？”
這個詞忽然掠過若嵐嵐心頭，她忍不住反覆將這個詞咀嚼了好幾遍。
“娘娘，什麼探子？”
夏草不解地看她。
“……沒什麼。”
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嗎？
可是原文，全無半點端倪。
這月妃……
到底是何許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