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若嵐嵐記得，張闡之前穿的衣服大同小異，基本都是黑色的。
怎麼她昏迷了幾天，回來他的衣服還變白了，就連髮型也變了樣？
她愣了一下，才問張闡：
“你……你是不是受傷了？”
“受傷？什麼受傷，我怎麼可能受傷？”
張闡不自在地撓了撓頭，又瞪她：
“不要轉移話題，你是不是還想去找那個害人精？”
“什麼害人精……我，我是想去找你好不好，真是好心沒好報！”
若嵐嵐哼了一聲，抬起手指尖拈著的鱗片，在他面前晃了晃，張闡瞪大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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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什麼時候掉了這個在這裡，這只是偶然掉的鱗片而已！”
好吧，看來他是不打算承認了。
若嵐嵐聳了聳肩，低聲嘀咕道：
“還想著感謝你呢，那就算了。”
張闡哼哼：
“那倒不必了，只要你下次別礙手礙腳，阻著我找那個女人報仇就行了。”
要不是為了救若嵐嵐，他怎麼可能會被那個廢物點心給傷著？
若嵐嵐沉吟了片刻，才決定認真地跟他談一談：
“我之前攔著你，並不是真的想護著她，我也覺得她很討厭，可是我們通天教成立不久，我想著……”
張闡眨了眨眼，原來她不是因為念著白啟麼，他怎麼不相信呢？
他可是特意去換了這套衣服……
算了。
張闡搖搖頭：
“就算如此，難道我們通天教見了正元教就躲嗎？我作為教主都這樣，那下面其他人為何要加入通天教？”
“嗯……”
若嵐嵐被他問住了，這話好像很有道理似的：
“你可以等通天教再壯大一些啊，到時只要報出教名，就是響噹噹……”
張闡瞪了她一眼：
“好了，你放心吧，我這兩日不會再去找他們的麻煩。”
他會等過上三五日再說的。
被那魚小葉所傷，簡直是張闡巨大的恥辱，妖生汙點。
若嵐嵐聽著這口氣不太對，但還是點了點頭。
兩人暫時放下了遇見白啟和魚小葉這件事，張闡讓若嵐嵐跟他去一趟輯錄山山頂。
“山頂很適合修煉，你前兩日被她捕妖網所傷，到底損耗了些元氣，上山頂一趟對你大有好處。”
聽到大有好處，若嵐嵐自然說好。
……
“咦？”
若嵐嵐看著山頂，除了幾片烏雲之外，周圍簡直是寸草不生。
說是寸草不生倒也不對，這裡的生物似乎都死光了。
比如那棵被攔腰劈斷的樹，還有那些又扁又黑的花花草草，還有……
若嵐嵐被一隻黑色的老鼠嚇了一跳，猛地往後一縮，半天才發現，那只老鼠並不會動。
而且……
怎麼看起來還有點眼熟？
“你認識它？”
看若嵐嵐老是盯著老鼠看，張闡也奇怪地打量著那只老鼠。
“呃……也不是很認識。”
若嵐嵐這下看清了，其實認識這只老鼠的，是張闡吧。
這不是張闡那只形影不離的小童嗎？
看來，是在張闡渡雷的時候，小童被雷給劈了。
“若嵐嵐……”
張闡捂著心口，臉色有些不好。
“怎麼了？”
若嵐嵐驚慌地看著他。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心裡很不舒服，好像有些難過。”
張闡緩緩地坐到了地上。
在她驚愕的眼神中，張闡倏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