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嵐嵐覺得頭皮發癢，看來是她震驚得連耳朵都忍不住動了動。
她的耳朵出問題了嗎？
不，作為一名聽力上佳的兔妖，她的耳朵沒可能出問題。
那麼……
只能是眼前這位兄臺，白啟的腦子出了問題了。
“你在說什麼？”
若嵐嵐可笑地抱起雙臂。
白啟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若嵐嵐的表情意味著什麼，反倒更進了一步：
“嵐嵐，你一直是最善良的，連一隻小螞蟻都不忍心傷害，為什麼就不能放過小葉呢？小葉她還年輕，不懂事，她還只是個孩子！她怎麼能受得了正凜軒的折磨？你……”
若嵐嵐不可思議地打量著白啟，看來他的腦子確實有點毛病：
“白啟，你能不能先搞清楚，到底是誰不放過誰？我可沒見過能帶著一批正元教教徒來殺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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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小葉她卻在正凜軒裡受著懲罰……”
白啟有些懊惱：
“我知道，是我沒管好她，父親是嚴師，對待徒弟向來嚴格，但我以為小葉罪不至死，我以為你這麼寬容，能夠包容她的，看來，自從你的身份變了之後，就連性格也變了……”
聽著他有意無意的指責，和對自己身份的歧視，若嵐嵐的心裡不僅沒有一絲波瀾，反倒還有一些想笑。
“白啟，你說完了？可以回去了？”
若嵐嵐冷哼一聲，跟這種腦子一團漿糊的人打交道可真累，反正他也不論誰是誰非，只看誰比較可憐。
“嵐嵐！你怎麼能這麼無情？你就不能幫我一次，幫小葉一次嗎？你怎麼能見死不救？！”
白啟見她無動於衷，著急地衝上來，想要抓住若嵐嵐的手。
若嵐嵐“啪”地甩開他：
“哎，我本來是懶得跟你說的，可你還非沒完了是嗎？善良不是任人踐踏，包容也不是以德報怨，我看白元子教你這麼多年，都沒把你腦子教清醒一些，你也應該跟魚小葉一起進正凜軒，冷靜冷靜。”
“你是在氣我跟小葉？難道你是因為妒忌她？你……”
白啟神奇的腦迴路，在聽到若嵐嵐的最後一句話之後，突然發生了拐彎。
樹叢中，一道黑影原本想要走出來，卻在聽到了白啟的問題之後，又頓住了。
若嵐嵐翻了個大白眼：
“我真羨慕你和魚小葉，全都是那麼自信——並且聽不懂人話。”
好像她現在也不算是人了，白啟這算是，聽不懂妖話？
“你！”
白啟又氣又惱，若嵐嵐卻沒耐心跟他絮叨下去了，直接一躍而起，離開了現場，只留下一句話：
“我勸你去看看腦子。”
“噗哧。”
惱怒的白啟，聽到樹叢中傳來一聲冷笑，不由發怒：
“誰在那裡，偷聽別人說話？”
“不好意思，我只是無意路過，順便聽一聽，誰的臉那麼大，好意思對嵐嵐提這種要求。”
張闡從樹叢裡走出來，眺望著空中早已不見的若嵐嵐。
他原本是感受到山中的波動，又看到若嵐嵐悄悄地溜出來，想著她半夜竟然跟白啟私會，心中氣惱的。
誰知道，看到了這麼有趣的一幕。
皎潔的月光照在白啟晦暗莫名的臉色上，他咬了咬牙：
“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