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嵐嵐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張闡這問話的意思，不由失笑：
“我自己下山啊。”
其實有時候，也跟白啟一起下山，不過並不是約好的。
雖然當時的若嵐嵐和白啟互相有些朦朧的好感，卻並沒有人挑破這一層，直到……
若嵐嵐被揭穿了妖族的身份，白啟想要護住她的性命時，兩人才開始糾纏。
張闡有些不相信地瞥了若嵐嵐一眼，卻沒再說什麼，而是繼續轉頭看朱可。
朱可和他的同門，走到市集上的一塊布告板前，被上面新貼上去的帖子吸引了注意力：
“輯錄山，通天教，廣邀天下英豪……？”
朱可立刻就想將上面的帖子撕下來，同門按住他：
“朱可，你這是做什麼？”
“通天教是魔教！我們身為正元弟子，怎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的帖子貼在這裡，還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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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師父明明說，跟通天教已經……”
“你傻的嗎？”
朱可瞪了對方一眼：
“師父自然是為了我們正元弟子著想，怕我們被妖魔所傷，我們如果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那還入正元教做什麼？”
他們的對話，一字不差地落入張闡和若嵐嵐耳中。
張闡臉色微微一變，對若嵐嵐耳語：
“看看，白元子老頭多奸猾，他與我求和，帶回了魚小葉，然後卻放任自己的弟子在山下對我們通天教一再挑釁，這不分明就是陽奉陰違，與我們過不去？”
若嵐嵐深吸了一口氣，她就該知道，會發生這種事。
就算白元子一片好意，也會被正元教裡那些糊里糊塗的弟子們，給弄成一團糟。
“哎喲！”
朱可的手剛剛觸到帖子上，頓時像被什麼燙到了一樣，把手縮了回來。
“朱可，你怎麼了？”
他的同門忙關切地問他，朱可搖搖頭，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摸到那張帖子，就覺得手被一萬根針扎到了。
或許是通天教釋出此貼的時候，在上面設下了妖力。
可是……
朱可看著同門關注的眼神，要是他連一張帖子上的妖力都搞不定，豈不是要被人笑話？
“沒什麼，我在想……”
朱可狀似無意地再伸手摸了一下那個帖子，這下他連摸都沒摸到，就覺得手被火燒似的滾燙，他連忙改口：
“我覺得你說得對，師父叫我們要隱忍，我們卻為了這點小事惹是生非，如果被師父發現了，那可不得了。”
嗯？
對方奇怪地看了朱可一眼，他怎麼說來說去都是理由？
不過，其他人本來就不希望朱可再去招惹通天教，聽到他這麼說，也是連連點頭：
“是啊，我們還是按照師父說的做吧，通天教愛貼就貼便是了。”
眼看這群人終於走遠了，若嵐嵐才輕輕呼了一口氣，翻了個白眼。
只是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張闡握住：
“是你弄的？”
“啊？……哦，你說那個帖子？”
若嵐嵐和他對視了一秒，便明白張闡想問什麼。
“你怕他們撕了帖子，我會跟白元子撕破臉？”
張闡卻不依不饒，非要若嵐嵐給出一個答案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