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自己道歉？
若嵐嵐反覆思量了半天，確定自己的聽力沒有出現問題，腦子也沒有出現幻覺之後，才不可思議地看著張闡：
“你是在道歉？”
他這個傲嬌的魔教教主，居然也會道歉的嗎？
“我沒有！”
張闡立刻矢口否認，還快速地往前走。
“那你剛才說對不起？”
若嵐嵐站在原地，瞪著張闡的背影。
“那是因為……好男不跟女鬥……”
張闡回頭嘀咕了一句，腳下的步速卻放慢了許多。
若嵐嵐無奈地搖頭，這是哪裡來的歪理：
“我還不跟你鬥呢，我原諒你了！”
“是我先原諒你的！”
“你幾歲了，幼不幼稚啊！”
“在蛟類中我還是個孩子。”
張闡挑起眉頭：
“再說了，你不幼稚，你為什麼這幾天都避著我？”
“我哪有，明明是你……”
兩人一路鬥嘴鬥到了張闡的府洞門口，他才停下腳步：
“那你，下午，跟我去看考校？”
“下午還有很多人嗎？”
若嵐嵐面露喜色，通天教已經這麼出名了嗎？
張闡點了點頭，卻沒有多高興：
“你下午看了便知道。”
自從他打出有教無類的名號之後，確實多了不少人來報名，可是……
“俺是山下吉象鎮種地的。”
一名顯然已經超過了而立之年的大叔，十分憨厚樸實地對狽護法笑。
狽護法很謹慎：
“那你會些什麼？”
說不定這人其貌不揚，真人不露相……呢？
“會種地啊，會插秧，會施肥，會……”
一旁的狼護法聽不下去了：
“那，你為什麼想加入通天教呢？”
“種田全靠天吃飯，收成也不穩定，俺想著學會呼風喚雨，以後就不怕乾旱啥的了……”
若嵐嵐目瞪口呆地聽完了這位報名者的自我介紹，和張闡對視了一眼：
這大叔挺有志向的，打算學習天氣預報功能以後回去繼續種田哪！
“後面還有哪。”
張闡嘆了一口氣，說起來也是個教派，可人家正元教的招生現場，應該不會是這樣。
“那早上你可有看到什麼滿意的？”
若嵐嵐感受到張闡的悶悶不樂，只好想法安慰他。
張闡先是搖頭，想了想又點頭：
“也不能說完全沒有，也有一兩個資質還可以的……”
“就是了，一年中到八岐山報名的平常人也有許多，最後能入了白元子的眼的沒幾個，還是你見過的朱可那樣的，你想也知道，去報名的都是什麼樣？”
若嵐嵐的安慰讓張闡心裡舒服了許多：
“白元子肯定很後悔把你放跑。”
“這個嘛，後悔也沒用，難道我不跑，他還會留下我？”
若嵐嵐心裡清楚，白元子分得清是非黑白，但同時心裡也很堅守著教規和信念。
既然若嵐嵐是妖族，就算白元子不會想要她的命，也很難再留下她了。
兩人正在竊竊私語，狼護法已經抬手讓下一位報名者進場了：
“葉蓁蓁！”
“到。”
嬌柔的女聲響起，若嵐嵐不由好奇地抬頭，居然還有女孩子來報考，可見通天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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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葉蓁蓁的臉，若嵐嵐和張闡的臉色不由同時一僵。
葉蓁蓁也看到了他們，笑著招手：
“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