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闡和若嵐嵐對視一眼，他們總不能說，偷窺了正凜軒裡的場景，知道了魚小葉的心魔吧。
好在若嵐嵐機智，連忙解釋：
“是近日，我們發現了一個本以為有些可疑的姑娘，後來才發現，她與魚小葉有不共戴天之仇，魚小葉和她實乃一母所生的姐妹……”
白元子默然，半晌才長長地喟嘆：
“是我錯了，當初便不該以為能夠教化此人，萬萬沒想到，她還曾做下如此陰毒之事。”
“白老先生……”
若嵐嵐不忍心看白元子如此難過，很想開解他。
白元子擺擺手：
“你不必擔心，我沒事，正如你所說，人的命數，難以逆轉，她命中註定如此，罷了罷了。”
魚小葉受他悉心教導，卻仍無法教化，這倒也罷了。
他的親生兒子，還因為性情軟弱，被魚小葉說得團團轉。
若嵐嵐心中嘆氣，她怎麼能不擔心白元子此刻的心情呢？
“不知白老先生如何打算……？”
張闡心情很複雜，他知道若嵐嵐肯定對昔日恩師有多少同情和不忍。
可一想起白元子在機緣巧合之下，害得他父親走火入魔，張闡便對白元子同情不起來。
現在他被自己兒子所害，焉知不是當日害張闡父親的報應？
白元子咬著牙，思忖了半天：
“眼下，再給他們最後一個機會，不過此事，還需要拜託張教主和嵐嵐……”
“什麼事？”
聽到還要再給那兩人一個機會，若嵐嵐臉上有些不樂，但還是問白元子。
張闡默不作聲地聽完了白元子的佈置，沒有什麼意見地點點頭：
“我倒是沒問題，嵐嵐你覺得呢？”
“只要此事不危及白老先生的安危，我也沒問題。”
若嵐嵐想了想，白元子其實已經心中放棄了魚小葉了，無非還想試試白啟到底是個什麼性子，以後到底能不能擔負起正元教的重任罷了。
她同意了又有什麼關係？
“好，那就拜託二位了。”
“那我們明日再上山，大張旗鼓地來。”
張闡和白元子約定好了，又在若嵐嵐擔憂不已的眼神中，留下了一片鱗甲：
“白老先生，收下這片鱗甲，若事情有變，就可以及時與我聯絡。”
想了想，張闡還是意猶未盡：
“不過老先生不要誤會，這是為了讓嵐嵐放心，也免得再次中了奸人的計策，可不是為了你……”
“老夫自然明白。”
白元子的目光在張闡和若嵐嵐臉上徘徊了一圈，心中已經明白了什麼，笑著擺手。
他修道多年，還不至於因為這些事而崩潰，只是白啟的事，多少影響了他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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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闡和若嵐嵐也就找機會告辭了。
等他們走出石階時，那兩名守門的人倒是清醒了不少，可還依然在專心地閒聊。
這個位置極好，沒有其他入口，他們自然沒想到，有人能在他們眼皮底下，大搖大擺地走進去。
……
第二日一早，魚小葉和白啟便接到了正元弟子的通報：
“通天教張教主求見我們教主。”
“哦？”
白啟正想一口回絕，魚小葉卻攔住了他：
“張教主一人來的？”
“不是，還有那個，若護法。”
魚小葉勾起嘴角：
“好歹也是曾經的同門，怎麼能拒之門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