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貴妃一臉訝然地從座位上站起來。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瑞嬪拉起來！”
司徒信臉色大變，滿臉烏雲密佈，讓人絲毫不懷疑，他要大開殺戒。
若嵐嵐卻拼命擺手：
“哎呀，我的腰，我的腰怕是斷了，哎呀……”
如妃這時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叫喚呢，也跟著慘叫連連。
司徒信心急如焚，就想上前把若嵐嵐揪起來，蘇貴妃卻急急忙忙地衝到兩人身旁：
“傳太醫，快快傳太醫，不得了了！”
她隨手在若嵐嵐的裙襬上做了一點小動作，這才退後了兩步。
司徒信衝到瑞嬪和如妃面前，本能地一把將若嵐嵐從如妃身上推了下來。
他的手觸碰到瑞嬪那不斷發顫的身體時，心中也有過一閃念的不忍。
只是終究氣憤戰勝了這不忍，他還是對若嵐嵐動手了。
畢竟跟龍胎相比，什麼輕鬆自在可愛，都不值一提。
“啊！”
不知是誰，驚呼了一聲。
所有人看向瑞嬪和如妃，全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蘇貴妃瞥了如妃一眼，眼神中劃過一抹凌厲，口中卻低低地叫了一聲：
“如妃，你……”
如妃覺得小腹發涼，不由奇怪地抬頭：
或許是皇上甩開瑞嬪時，動作太急，竟把如妃的裙襬也給掀開了。
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清楚地看見，如妃娘娘的“龍胎”，是一個小小的枕頭。
“龍胎”此刻，正好端端地躺在如妃的肚子上呢。
如果這還不足以證明什麼的話，那如妃身下的一灘不知哪裡來的鮮血，才更加說明，如妃是有意為之，目標物件就是剛才不小心倒在她身上的瑞嬪。
“如妃，這就是你的龍胎？”
司徒信面色陰寒，聲音冷厲得像從冰窖裡撈出來的一般。
“不不不，不，皇上，您聽我說，臣妾，臣妾……”
如妃結結巴巴，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從頭到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哦？說什麼？”
司徒信抬抬手，王安上前從如妃小腹上摘下了那個小枕頭，躬身遞到司徒信手裡。
他捏著這個小枕頭，語氣十分溫柔：
“你是想說，你的龍胎不翼而飛了，變成了這個枕頭，還是想說，這地上的那灘血，是不知從哪裡流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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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知道，司徒信這個時候變得溫柔，只能說明，他更生氣了，比剛才還要生氣百倍。
“皇，皇，皇上……”
如妃欲哭無淚，她怎麼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皇上，老臣來遲……”
太醫院院正急匆匆趕來，卻發現這場面他看不太懂。
司徒信大手一揮：
“來得正好，給如妃好好看看，她的‘龍胎’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
院正抹了抹因為趕路而冒出來的汗，感覺自己又要窺探到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很快，他就替如妃診完脈，擦了擦額頭，這次是他冒出來的冷汗：
“皇上，臣……”
“有什麼話就直說！”
司徒信咬著牙，半點不打算給如妃留面子。
“是，如妃娘娘，此前的確有過龍胎，不過……從脈象上看，已經小產有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