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
司徒信瞥了如妃一眼。
覺得關於夏草的死狀，還是沒必要跟她提起了。
畢竟如妃是這樣一個柔弱女子，何必讓這些汙糟事，嚇到她呢？
“不過是見皇后久未痊癒，替她擔憂罷了。”
“皇上說得是，皇后娘娘身子弱讓人擔心，不過，娘娘身邊有得力的宮女夏草照顧，想來很快就會痊癒了。”
如妃在心裡醞釀了半天，終於把話題順理成章地引到了夏草頭上去。
司徒信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愛妃也對夏草很有印象？”
“當然了，夏草姑娘聰敏能幹，對皇后娘娘忠心耿耿，宮中妃嬪哪有人不知道她的，不過，臣妾倒是記得……”
如妃抿著嘴唇，輕輕一笑：
“夏草之前，還和瑞貴妃，有過爭吵呢？”
“爭吵？吵什麼？”
司徒信皺起眉頭，越加盯著如妃看。
如妃佯裝不覺：
“好像是，說……什麼，禮服被夏草弄壞了之類的？”
司徒信心中大震，若嵐嵐連跟他說的時候，都沒說過夏草這個名字。
夏草是王安查出來的。
王安對他的忠心毋庸置疑，而且王安也沒必要特意去告訴瑞貴妃。
如果知道禮服是夏草弄壞的，瑞貴妃還不一早跳去泰安宮，或者找他告狀了？
除非……
如妃在說謊。
可在這個節骨眼上，她為什麼要說這個謊？
司徒信一旦深思，就發現了許多疑團，於是他似笑非笑地問如妃：
“竟有這種事？那日瑞貴妃的確跟朕說過禮服之事，只是卻沒提起夏草。”
如妃頓時噎住了，她千算萬算，卻沒想到皇上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只能乾巴巴地說：
“這樣麼？或許，是瑞貴妃娘娘之後才猜測是夏草吧……”
司徒信的臉色微沉，如妃是故意的。
她有意提起若嵐嵐和夏草之間有矛盾，意圖何在？
“無妨，這也不重要，夏草今日已經回泰安宮了，朕命她好好照顧皇后，瑞貴妃肯定不會沒事去找她的麻煩。”
司徒信的眼神一錯不錯地盯著如妃的反應。
“夏草回宮了？！”
如妃幾乎是尖叫起來。
不過她立刻發現了自己的失態：
“皇上不說，臣妾還不知道夏草出宮了呢。”
她又在說謊，夏草出宮幾日了，宮中妃嬪誰人不知？
為何如妃對夏草的動向這麼清楚？
莫非她已經知道了，夏草已死，準備……
一時間，有一道線把司徒信之前的疑問串到了一起，他意識到了什麼，心頭又驚又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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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妃，朕還有些事要處理，晚些再來看你。”
“是，皇上。”
如妃見司徒信離去時，臉色十分難看，不由心中得意：
皇上是不是意識到，瑞貴妃有可能就是謀害夏草的兇手？
只要皇上順著這個方向查下去，絕對能查到，到時候……
她渾然不知，司徒信一離開清漪宮，便立刻命人把清漪宮重重圍住，任何一個人進出，都要仔細監視。
司徒信急急回到養心殿，讓王安重新查一查，夏草這幾日去了哪裡，而如妃……
宮中，是否有人也在同一時間跟外界有所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