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凌洋一聽這個立馬精神了,舉手投降,“宋哥,別介!”這個助教太腹黑了,就因為自己是全年級第一,科科優秀,績點好的不像話,所以可以隨意給人施加作業壓力嗎?
答:可以。
方凌洋卒。
比賽的時間在交稿後的第二周,這就意味著,能夠練習的時間非常短。
幾乎只要是沒有課的時候,蘇溪都會被白老師拉去練習,一週下來,她的嗓子都快要啞了,晚上回去已經是九點半了,也沒有時間跟宋昭暮他們打遊戲,方凌洋叫了自己幾次,也只能可憐兮兮的跟他說沒時間。
她的小說每天都是儘可能的湊出時間來,寫的零零散散,連自己都快要看不下去了,在週六的時候,做了一次大修,然而第二天練習的時候,華麗麗的錯過了跟白老師的約定時間。
一到練習廳,白老師的眼神十分凌厲,她躡手躡腳的走進去,不好意思的道歉,“老師,對不起,我昨天睡得晚,所以今天沒有起來。”
“蘇溪,我以為你是一個有時間觀念的人,結果你整整遲到了兩個小時。”白老師的怒意壓都壓不住,“我們後天就要比賽了,你現在還是這種狀態,我們怎麼才能贏?”
“老師,真的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她原本就不是什麼專業演講的人才,現在她們的進度也是凝滯不前,沒有一點起色。
她說了一會兒,白老師的情緒才緩了過來,僵硬的說:“下不為例。”
“我知道了,老師。”
晚上回去以後,她一點活力都沒有,就像是被鬼榨乾了精血一樣,懶洋洋的躺在床~上,想起下午的排練就覺得委屈。
她已經很努力了,每天沒有時間做自己的事情,去聯絡字正腔圓的發音,去學習如何讓自己的情感充沛起來,可是白老師的話還是很傷人,她說: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一點進取心。
蘇溪下意識的就想反駁:我很努力了。
可是白老師的眼神裡滿是失望,她能明白老師那種想要得獎的心情,她也聽輔導員說過,去哈佛研習是白老師一直的夢想,原來一直都沒得到過學校裡的名額,再過兩年,她就沒有機會了,所以他將這個比賽看得無比重視。
但是……她在蘇溪身上放了太多的壓力,讓蘇溪的精神都有些脆弱。
她在那裡委屈的想著,躺在手機上刷著微博,明明都是好笑的段子,卻一點笑不出來。拿出來稿子,開始一點一點的背,“撫今追昔,鑑往知來。不忘初心,砥礪前行。作為新世紀的青年,我們應當牢記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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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著念著,已經哽咽,她不喜歡這種死板的方式,也不喜歡壓力。
眼淚模糊了她的眼睛,手機適時的震動起來,是宋昭暮,他問:你在做什麼?
他們每天晚上都會隨意的閒聊一會兒,哪怕蘇溪不打遊戲,也會開啟助手,去看他打,這是方凌洋所不知道……獨屬於兩個人之間的小秘密。
然後兩人基本上都會打一會電話,當有了第一次以後,第二次甚至是第N次就會變得非常容易,且不尷尬。
今天的蘇溪已經十點了,都沒有聯絡他,有點不正常。
蘇溪擦了一把眼淚,發了一個委屈巴巴的小表情過去。
宋昭暮:怎麼了?
我是蘇溪:如果一個老師一直把她的壓力強加在你身上,你會覺得她過分嗎?
”噔噔噔噔“蘇溪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起耳機戴了以後,甕聲甕氣的說,”喂?“
聲音低低的,就像是一隻嗚咽的小奶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