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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種田:番外

“春落的時候,便是秋天。”

暗色的高城上站著一位身著紅衣的人,漸白的頭髮隨風而動,他雙眼黯然無光,微抿著蒼白無色的唇,看著城牆外寂靜的荒涼。

即便是這樣,也遮掩不住此人貌色的傾城。

是夜,本該暗沉下的城池現在卻火光一片,大火通明,被風吹上來的灰塵飄飄浮浮地落在城上人兒的肩上。

沈初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那灰塵,在夕陽落下的時候,他輕聲苦笑。

國宴那夜,他記憶猶新。

他說呢,易長青怎麼可能會對他好。原來是早有預謀,原來是這樣。

那夜他本可以離開的,可是因為那個王,沈初不能集中注意力去點“退出”,系統也消失了。

後來,易長青將自己送給這個王了,親自送的。

他怎一點悔恨都沒有?!

垂在一邊的手緊緊捏住。

被人送到他國,沈初本以為還好一點點,可……

終是他命中帶煞。他的第一次早就沒了,王也知道,只不過看在自己臉的份上寵了一個月,一個月過後,王的王后汙衊他說,與他人偷情。

後來,他被關進了冷宮。

冷宮裡別的不多,老鼠,蛇類具多。

誰能知道,被活生生地嚇成瘋病是怎樣的感覺?

沒了系統,沈初的病日益嚴重,被王好心撥來伺候自己的那個丫鬟。

呵……

沈初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劃痕,那丫鬟巴不得自己早點死,給他下毒還嫌浪費藥,她便是在春冬時日,餓的餓,凍死的凍死,就連沈初自己都不明白他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都說死可怕,誰又知道,活著比死更可怕?

抬腳走上圍牆,沈初低頭看著那崇高的牆。

現在這個國已經大亂,王主被殺,王室被滅。

身後的城池裡傳滿了慘叫聲,與兵刀相戈的聲音。

其實遲遲不跳,沈初是在等一個聲音,等一個人。

背後的號角吹響,那慶勝的歡呼聲也響起了。

看來自己是等不到了。

閉上眼,沈初輕輕地往前倒去。他真的,等不了了。

都說人死前會回想起生前最快樂的時光來試圖挽回,他最快樂的,應該是與大樹在一起的那三年吧?

那一聲聲“子衿”,那丟到倉庫角落還沒吃完的糖葫蘆,還有每日山下,老伯的包子。三年了,他還是沒有聽到老伯的故事。

大樹……你什麼時候,再叫我一聲,子衿?

在最後落地之際,沈初的耳邊突然響起一道輕輕的聲音:“子衿,你怎麼先走了?不等等我嗎?”

沈初猛地睜開眼睛,模糊中,他看見城牆上站著一個人影,可惜還沒等他看清,他就永遠的睡去了。

春落的時候,便是秋天,因為夏天,也是幻想。

……

多年過去了,隆海國從一個小國逐漸擴成一個大國,基本上統一了。

金碧輝煌的大殿上,滿金打造的龍椅上坐著一位中年人,他專心致志地看著手裡的奏摺,金絲蘇繡的金龍環繞,就連這布料都是極其稀有。

“聖上,這劉太師又來問您何時才能選秀女?”當年的小太監現如今也長了白髮,褪去了那時的青稚,現在已是成熟不少:“聖上,您也別怪奴才多嘴,這都二十年了,您,您這後宮怎麼一個人都不添啊?”

哪知這人只是抬頭看了一下太監,然後換個姿勢繼續看奏摺,說:“都過去二十年了?”

太監哎喲一聲,最後也只能無可奈何的說:“是啊,二十年了,聖上。”

“嗯,都下去吧。”易長青放下奏摺,抬頭揉了揉太陽穴。

抬眼瞧了一下這主,太監也是心憂至極。搖了搖頭,直身對其他站著的人說道:“都下去吧。”等他們走完,太監這才退出去。

空蕩蕩的大殿裡只有龍椅上坐著的一人,不過對於易長青來說,人多不多都一樣。

只不過他現在有心事。奏摺看得煩躁,他起身走到窗前,窗外是他十年前命人種的樹,是常青樹。

那時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去種。

以前不是有人說過一句話嗎?當你深愛過一個人後,你再無其他的心去深愛別人。

易長青覺得這輩子自己都不會喜歡上謝子衿,可現在,他錯了。

人越老,想的人就是心裡在乎的,而他在乎的便是謝子衿。

有了謝子衿,再看其他人都是一副無味無感的模樣。

謝子衿,你贏了。

可易長青怎麼會知道,謝子衿要的並不是輸贏啊。

……

某年,易長青已經很老了,一頭蒼髮如雪,往常挺直的背也逐漸萎縮。

他已經退位了,回到了當時的匪山,將匪山裡那荒涼的謝寨溝改成一座雅居,打算自己住在裡面安度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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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享受了榮華富貴,享受了萬人之上,對,用他的真情換的。

耳邊時常響起當年蘇貴妃的話:“愛而不得,求而不得。”

謝子衿的死,還是他後來才知道的,他想去找找子衿的屍體,可沒想到子衿竟這麼狠心,連讓他帶他回家的機會都不給。

老年的易長青促著柺杖走到山後那兩座小丘墓,將手裡的供品放下,嘴裡念念道:“子衿,快回家吧,你爹孃想你了……我,我也想你了。”

低下頭,易長青拿著手裡的帕子擦了擦眼淚,最後還是搖頭離去。

謝子衿,你不是說喜歡我嗎?怎麼連一場夢,都不願意託給我?

人老了,走不了多遠,易長青去命人帶了一籠包子,手裡提著包子,慢慢悠悠地走到那顆巨大的常青樹,也不嫌髒,易長青一把坐下,拿著包子,他說:“子衿,你看,還是你愛吃的八個包子,你放心,還是那家的,不會買錯。”

靠在樹邊,一滴欠了幾十年的眼淚終於落下,易長青也閉上了眼,與他的常青樹,只是常青樹少了子衿。

……

那一年的大雪來得很早,也很猛,像極了易長青恢復記憶的那雪。

只不過這時的雪,是來帶走當時負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