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怪你，哭什麼？”男人話語輕輕，不帶力度，全然是安慰的語氣。
郝小衡哭著哭著，慢慢成抽泣，這期間還因為哭急了，打了好幾個嗝兒。
懶懶的掛在姜慵身上，知道姜慵還有傷，他也不願意下來。要是下來了，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再上去，怎麼辦。
因為自己打嗝了，背部立即被一大手輕拍，輕撫，順著氣。那一刻，郝小衡就明白了，他這輩子恐怕就非姜慵不可了。
可是，姜慵不一定。
他們關係懸殊不說，他還誤會了姜慵，給了他一刀。這般，害了他受傷。還想同姜慵在一起，又怎麼可能。
“怎麼不說話，哭累了？睡覺了？”姜慵卸下肩膀上的力道，手托住郝小衡的下巴，傾開身子一看。
郝小衡眼睛一直亮晶晶的，因為哭了，更顯水潤，透徹。
被姜慵一看，他還不好意思了，低下頭，躲避了姜慵的視線。
“怎麼悶悶的。”姜慵又一次輕問。
郝小衡喉結微動，為自己要說的話緊張，“姜慵……”
“嗯？”
揪住姜慵的衣袖子，郝小衡小聲著，“你能不能也捅我一刀子，然後……”蓄在眼眶裡的淚水又掉了，郝小衡顧不上擦，急急的說道：“然後，我可以不離開你。”
他怕他一停頓，就是不敢說了。
“我不會捅你，你也可以不離開我。”
郝小衡眼睛睜大，嘴角開始上揚，驚喜驅退了愧疚感，“姜慵，真的嗎。”
這麼簡單？
可是他確實是捅了姜慵一刀，雖然避開了主要的部分，但是還是確確實實可以致人失血過多而死的一刀。
姜慵盯著小家夥，醞釀措辭：“但是，我必須得到你的補償。”
“什麼補償？”
郝小衡剛回答完，就在這時，他肚子響了。自從樊大娘那裡離開後，他就沒有再吃過什麼。偷的烏雞也是一心想熬給姜慵，沒什麼別的想法。
“我、我起來吧。”郝小衡在肚子聲響的那一時刻，立馬按住了肚子，抱著姜慵應該不會發現，不會掃了姜慵的興吧，起的身。
男人拿過那碗雞湯，喝了兩口，很是自然道：“腹部還是有一些疼痛，只適合流食，那些雞腿什麼的，還麻煩你幫我扔了。”
“扔扔扔、扔了？”郝小衡驚到結巴。
姜慵淡然的眸子看他，“都督府什麼都有，一隻烏雞吃不完便是扔了，不對嗎。”
郝小衡這時也顧不上自己有愧疚，他坐在凳子上，把凳子往姜慵的身邊扒拉了幾下，“扔了不好吧。”
“那你說該如何處理？”姜慵拿著碗，雖說要扔，卻是一直再喝。
媳婦兒熬的，就是不一樣，好喝。
郝小衡看著那湯瓷裡的肥雞腿，吞了吞口水，“給我吧。”
特別期待姜慵的回答，郝小衡一直對著姜慵看。
姜慵很是有道理道：“既然是你已經給我的，我有處置的權利。那麼你詢我要之時，是不是應該給我點東西，作為交換。”
“什麼東西？”
剛剛的補償還擱一旁沒說完，姜慵又提了個別的東西。他要是給不起怎麼辦，食物可是萬萬不能浪費的。